陸景庭看她一臉不想和自己說話的樣子我,心里冷笑。
對著自己整天冷冰冰的,卻對其他的野男人笑的那么開心。
他的一雙眸子微微生寒,一只腳強行邁了進去,木梔晴一個女人哪里抵抗的住一個男人的力氣,抓著門的松了松,男人利用這個空檔,整個身子也擠了進來。
"陸景庭,你要干什么?"
男人越走越近,臉色暗沉,她的聲音都帶著顫音。
"你...你不要過來!"木梔晴打定要和他離婚,是絕不讓他再碰自己的。
眼看男人越走越近,她的眼角掃到桌子上的臺燈,立馬扔了過去。
陸景庭的臉色更陰沉了,頭一偏,敏捷的躲過臺燈。
她退到退無可退的地方了。
男人仍然邁著不急不緩的步子,慵懶的像是只捕捉拼命掙扎卻無望的豹子。
"過來!"
距離女人還有僅兩步之搖,男人不容質喙的命令道。
她的睫毛抖了抖,抬頭瞥到男人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明顯是在等著自己主動過去。
她暫時還不想跟他徹底撕破里臉皮,強忍著內心的排斥,慢慢的走了過去。
她的不情愿陸景庭都收進眼底,心針扎般刺痛。
同時一種毀滅天地的怒火從身體內爆發出來。
"呵......"
木梔晴剛走到他面前,就被男人的一只手臂牢牢的圈住,另一只手狠狠的捏住她的下顎。
力氣大的讓她忍不住皺眉。
但是陸景庭卻誤以為她不想讓他碰自己,更加生氣了。
"說!有沒有讓他碰你?"抬高她的下巴,男人的視線對上她的雙眸,帶著侵略和質疑。
她一愣,臉上帶著不可置信。
他們都知道這個男人是誰。
但是她沒想到他竟然懷疑她跟師兄......
木梔子只感覺自己被冷水從頭淋濕了個透,身體發寒。
她早該了解這個男人的,從來沒有信任過自己。
那一次的偷拍和跟蹤不是很好的證明嗎?
她懶的再解釋,反正他也不信,到時候又少不了爭執一番。
說實話,她厭惡了這種毫無理由的猜忌引來的爭吵。
陸景庭看她不理會自己,反而把頭扭到了一邊。
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他碰你了是么,他碰你哪里了?"陸景庭看她默不作聲的樣子,憤怒和痛心徹底的讓他崩潰,雙眼通紅,手不停的搖晃著她的肩膀。
整個人像是發瘋了一般,失去了理智。
木梔晴只感覺頭暈目眩,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
而陸景庭處在瘋狂的狀態,根本就沒有發現木梔清過于慘白。
"陸...景...庭,我...難...受。"
女人虛弱的聲音喚回了他的神志,他瞅到木梔晴蒼白的小臉,手控制不住的發抖。
他都...干了什么?
他竟然差點害死自己心愛的女人......
木梔晴從暈眩中緩過來,心里對眼前這個男人恐懼更甚。
"晴兒,我......"陸景庭眼里閃過濃濃的懊悔。
她看著他的樣子,只感覺諷刺,現在后悔有什么用?
如果殺了人,再去后悔有用的話,就沒那么多人去坐牢了。
木梔晴閉上眼睛,像是無聲的拒絕 。
陸景庭有些落魄的離開書房,躺在他們原來的大床上一整夜都沒合上眼。
木梔晴在他一離開書房,立馬就睜開了眼睛。
心里默默下了一個決定。
早上起來下樓,并沒有男人的身影,只有管家立在飯桌旁。
她沒有去問這個點兒,男人去了哪里,拿起筷子開始自己吃了起來。
中途幾次管家遲疑的目光向她看來,她也假裝沒看到。
不用腳趾頭也知道他要說什么。
如果是以前的她還會解釋幾句,但是現在她覺得完全沒有必要。
她吃完了,去化個淡妝,就收拾好準備去公司了。
她昨天已經把攝影方案提前做好了,所以很快手上的工作就完成了。
其實她有個愛好,那就是寫生,雖然工作平時挺忙的,但是一般周末她還是盡量抽出時間讓自己放空,享受畫畫的短暫安逸。
今天是周六,手上個工作也完成了,她背著畫板打的到一個人群少的地方。
視線里一對年邁的夫婦闖入她的眼簾,婆婆坐在輪椅被丈夫推著,可能是婆婆說話聲音太小,丈夫有些吃力的彎腰傾聽,臉上堆滿笑意沒有絲毫不耐煩。
目光停留在那對夫婦上,她竟然產生了羨慕和感動。
像這樣不離不棄,還攜手到老恩愛如初的有幾個人能做到?
"看得出,你很羨慕他們?"
語氣的不屑和嘲諷立即讓她抬起了頭。
好美的人!連她這個平是不為美色所動的人也覺得這個男人是真的漂亮!
可是說出的話就不好聽了,她很快轉移目光,掩下眉,手里的動作繼續。
有意思!
男人看著她,第一次透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嘴角微勾,一雙鳳目透露出風情。
"沒禮貌的女人啊!"
他故意咂咂嘴,身體靠近木梔晴,嘴唇貼近她的耳邊,呼出的氣息引得她一顫。
"你干什么!"
木梔子還是首次被一個陌生的男人這樣調戲,當下立即氣的站了起來。
男人也沒想到她會有那么大的反應,表情有些錯愕,一時愣住呆呆的站在那兒。
看來是畫不成了,她瞥了眼那對還在談話的夫婦,背傷畫板冷著臉就走。
"哎哎,你別走啊,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登徒子她見過,但是像這樣敢當著那么多的人的面調戲女人的還是第一次。
路上的行人都好奇的看著他們,眼里露出好奇和驚詫。
木梔晴非常不喜歡自己被別人當猴來看,沒有理他的話,步子反而加快了。
但是女人畢竟是女人,哪有男人的速度快,他很快就攆上了她。
"女人,你可真是不可愛!"他搖搖頭,瞅著木梔晴,微挑著眉。
"你還有完沒完了是吧?"木梔晴抬頭,惱怒的看著他。
男人并沒有因為她的神情而生氣,反而更開心了。
他還以為她是個不會生氣的木頭呢,可比他以前見過的所有女人有趣多了。
姜淮南眼里充滿了興味。
但他不知道一個男人對女人開始感興趣的開始,也是愛上她的開始。
直到他開始后悔,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你告訴我名字,我就有完。"姜淮南捻起她的一撮頭發輕嗅,鳳目帶著笑意,臉上卻帶著少見的認真。
木梔晴全身緊繃,忍著怒氣才沒有把畫板直接拍在他的頭上。"說話就說話,你...離我遠點兒!"
姜淮南看自己達到目的,手指放開她的頭發,笑盈盈的說:"早說不就沒這些事了嘛。"
木梔晴秀眸狠狠瞪了他一眼。
誰會把自己的姓名隨便告訴一個認識不到五分鐘的陌生人啊。
瘋子!
她害怕他真的揪住自己不放,不情愿的說:"木梔晴,我的名字。"
"挺好聽的,配得上你。"
這男人真不會說話,什么叫名字配的上她,難道她不配這個名字,從此以后就不能叫這個名字了嗎?
"這下,我可以走了么?"再不走,說不定就快被這個男人氣死了。
就在她剛轉身欲走的時候,姜淮南自以為的勾起一抹勾人的笑,說:"姜淮南,以后這個名字會伴你一生的,好好記著。"
姜淮南?
她怎么感覺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呢?
"怎么,你認識我?"
木梔晴無奈極了,
這男人...又是哪一點看出自己認識他的?
是不是太過自戀了些!
她發現自己真是一刻都受不了他,這次男人到沒有攔住她。
姜淮南手支著下巴,望著她的背影,表情玩味。
木梔晴,相信我們會再次見面的!
可是木梔晴一轉身就把這個事情忘的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