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黎懷抱著穿著他上衣的季慕白,在她額前烙下深情一吻,伸出手撫平她凌亂的發絲,嘴角勾起一抹揶揄的笑意,嘲弄地說道,"早說了你體力不行,得鍛煉。"
這樣就累了?
他還只是吃了一個前菜而已,她接下來還怎么應付得了?
季慕白恨恨地瞪了墨黎一眼,哪里還有剛剛的半分高興?
那個小姐姐說錯了,愛上除了酸甜苦辣咸,應該還有痛才對!
她很痛,痛到腰都要直不起了!
墨黎只是得意地笑著,笑意張狂毫不知掩飾,一邊暗暗給她渡著修為。
自從她有一次發現他在事后給她渡著修為之后,她便以為他是在看不起她,死活不愿意接受他的修為,死要面子活受罪!
只是她既然好面子,他也只好成全,放緩了渡修為的動作,做到悄無聲息,雁過無痕。
季慕白泄恨般在墨黎肩上重重地咬了一口,下口毫不留情。
墨黎笑得越發得意,季慕白甚至都能感覺到墨黎胸膛處傳來的震動。
季慕白見他得意心里就不舒服,就覺得小叔叔是在嘲笑她,臉色越發沉了下來,怒瞪著墨黎,伸出雙手大力地揉著墨黎的臉,語氣強硬霸道地說道,"小叔叔,你不準笑!"
墨黎冷睨了季慕白一眼,唇角的笑意更甚。
他的小小真是十足的小女王架勢,只是如果她臉上的惱羞成怒不那么明顯就更像了。
季慕白眼里的怒火越演越烈。
墨黎拿開季慕白的雙手,在她的柔荑上烙下一個吻,抬眸看向已經面色緋紅垂下腦袋的季慕白,眼底浮起一抹揶揄的笑意,臉上卻已經面無表情。
"不笑了,我的小女王,滿意了嗎?"墨黎低身問道,語氣里還摻著明顯的揶揄。
季慕白冷哼了一聲,雖然紅著臉,但還是高傲地昂起下頜,故意板著一個臉,學著他平日里的語氣像是施舍一般地說道,"還算滿意。"
墨黎勾起唇角,不置可否。
東施效顰,到底沒了霸氣,只剩下可愛。
墨黎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季慕白的腦袋,直至看見她原本就凌亂的發絲亂的跟鳥巢一樣才算滿意。
季慕白抬眼就是怒瞪著他,正欲發問時,只見遠遠見有人過來。
季慕白一時間忘了自己要說什么,只覺得羞澀不已,她覺得自己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別人肯定很唾棄這種行為的,她的臉火熱火熱的,像被火燒過似的。
季慕白將腦袋埋進了墨黎懷里,死活不出來,像個鴕鳥一樣,以為把自己的腦袋藏起來別人就不知道它是鴕鳥了。
墨黎大笑出聲,季慕白不用抬起腦袋看都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副得意神色,她都能聽見他胸腔里傳來的有力震動,不由得怒意升起。
她最討厭別人嘲笑她了!
小叔叔今天已經嘲笑她好幾回了!
仆人很不識時務地送來一套季慕白的家居服。
墨黎接過衣服,冷冷地睨了仆人一眼,仆人便很識時務地離開了。
直至那仆人離去甚久,季慕白都不肯抬起腦袋。
"小小,抬起腦袋。"墨黎低沉的聲音從季慕白腦袋上方響起。
懷中女子好似沒有聽見似的,一動不動。
若不是墨黎感覺得到她的氣息不穩,還以為她在短短幾分鐘之內睡著了。
雖然這也不是不可能。
無奈之下,墨黎只好強行抬起她的腦袋,他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抬起她嬌小的下頜,強迫她與他對視著。
白色夜燈下,她的面色緋紅,紅得可以滴出血來。
她的眼眸微微垂著,不敢面對墨黎肆意揶揄的目光,羞澀不已,呼吸急促。
季慕白覺得現在的自己很矛盾。
她因為小叔叔的嘲笑而生氣,也因為仆人的突然到來而羞澀不已。
她想要去瞪小叔叔,可是又害怕從他眼里看見鄙夷不屑,季慕白陷入了糾結。
光天化日不對,夜黑風高之下,孤男寡女在外面做這種事太羞恥了。
這不是她的本意,可是她的的確確做了不知羞恥的事情。
墨黎剛松開了對季慕白的禁錮,她便羞惱地垂下腦袋。
"傻丫頭!"
墨黎無奈地說道,又是忍不住俯下頭顱在她唇上蹂躪著,心滿意足之后才舍得放過她。
他的小小,每天都能帶給他驚喜。
墨黎親自幫季慕白穿好衣服,隨后伸出大掌滿意地拍拍季慕白的腦袋,像是在贊賞一條聽話的小狗。
季慕白很不滿,但已經沒有心力和他爭論了。
她如今又累又餓,整個人渾身無力。
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季慕白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經穩妥地落在他堅實的背上。
"小叔叔,你這樣我不舒服。"季慕白小聲地嘟囔一句,將身體所有的重量都交給了墨黎,整個人軟塌塌地趴在墨黎背上,舒服地瞇起雙眼,絲毫看不出半點的不舒服。
"怎么了?"墨黎偏過頭,雙眉緊蹙,神情緊張地看著季慕白。
這丫頭向來弱不禁風。
"暈。"季慕白咕噥了一句,換了個姿勢繼續趴著,雙眼瞇得只剩下兩條縫。
她那模樣,就像是一只在曬著太陽的小貓,舒適愜意。
這是這太陽,換成了月光。
""
墨黎薄唇緊抿,抿成一道直線,眼底的那抹緊張化作了無奈,目光是一如既往的柔情繾綣。
好半晌,墨黎才從牙縫里一字一字地憋出一句話,唇角勾著一抹嘲弄,道,"季慕白,你們白氏一族能夠存活到今天也是奇跡。"
功力半點沒有,偏偏性子最傲,也最野,這種仙狐最容易得罪人,也最容易被滅族。
偏偏白氏一族雖然凋零,卻一個個在人界混的風生水起。
季慕白這一聽就不高興了,撐起身子往前伸,整個腦袋跟幽靈一般挪到他的面前,發絲凌亂地垂著,怒目圓睜,乍一眼看去倒真的和幽靈相差無異。
他的小小的柔韌性一直不錯,他很喜歡她的柔韌性。
墨黎的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
季慕白瞪著墨黎,開口便是質問不服,她中氣十足地說道,"我們白氏的仙狐怎么了?哪里不如你們墨狐了?你根本不懂,我這是近墨者黑,我身上的白氏的優點都因為你被我磨滅掉了!"
"你的意思你要改姓墨?"
墨黎直截了當地曲解了季慕白的意思。
"我咦?小叔叔你什么意思?"季慕白話鋒一轉,聲音隱隱摻著興奮。
其實當不當墨狐,她并不是很在乎。
即使墨狐對所有的靈體來說,就是可以看得見的仙,最接近仙的靈體。
墨狐容貌,體質,功力都是上等,很多靈體夢想著成為墨狐。
但季慕白是一個例外,她生活安逸,也沒有什么野心,升仙更是從來沒有想過,墨狐還是白狐對她來說不過好看一些和普通好看的區別罷了。
本質上來說,季慕白更愿意把自己當作人。
可是要姓墨嗎?
這好像是個不錯的主意。
季慕白突然想到了一句古話: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只有夫妻才這樣做的。
她其實不排斥和小叔叔結婚的,像她的爸爸媽媽,都是相愛結合的啊。
她和小叔叔也是相愛的呀。
墨黎正欲開口說些什么,卻被激動的季慕白搶先了一步,她的聲音帶著興奮希冀,漂亮的眼眸折射出濃烈的光芒,緊張到忘了呼吸,直直地盯著墨黎看,脖子伸得長長的,發絲凌亂,說道,"小叔叔,你要跟我結婚嗎?"
她這副模樣出去,不嚇死個把人有愧于她伸這么長的脖子。
墨黎的脖子被季慕白抱得緊緊的。
那架勢,像是只要他說想,她第二天就能偷來戶口本跟他去民政局結婚似的。
那視女如命的季沅,可是將戶口本藏得好好的,就連出國游玩隨身帶著,生怕哪天小小一個沖動沒有告知家長和哪個男人結了婚。
即使她千里迢迢跑去歐洲偷也不見得會偷得到。
他的小小,太過操之過急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