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白一向作風開放,她原本對"傷風敗俗"這四個字沒有概念,如今這樣在意,還是十八歲那年,她早戀被小叔叔發現之后,小叔叔給她洗腦成功的后遺癥。
那段時間,小叔叔也不打她不罵她,就是整天拉著她看一些血腥的電影,還全是女方出軌之后被男方如何折磨的片段,她看得膽戰心驚,不敢再造次,生怕再被小叔叔逼著看一遍這些電影。
久而久之,什么是該做的什么不該做的,她心里也有了一條準線。
可是小叔叔現在竟然改規則了?
她還不是很適應。
"小小,為心愛的人生孩子是很幸福的人,我的小小一直是一個好姑娘。"墨黎的大掌在季慕白腦袋上輕柔著按摩著,嘴角噙著一抹得意算計的笑意,深邃眼底處涌現出濃烈的愉悅光芒。
他大概是上輩子做了什么善事,才能得到這么可愛的珍寶?啾M甘來,才讓人更加愉悅吧?
"嗯嗯。"季慕白似乎是釋然了,臉上帶笑,眼睛彎成月牙狀,巧笑嫣然。
季慕白在意的人不多,只要他們都說好,季慕白就會認為是對的。
世界這么大,季慕白心里也小得只能裝下幾個人,也在乎那幾個人的看法。
"小小,你想替我生孩子嗎?"墨黎突然俯下腦袋,唇輕輕貼著季慕白的耳垂,溫熱的氣息噴拂在她的脖頸處,癢癢的,如羽毛般似做撩撥。
墨黎的聲音低沉如小提琴般悠揚,沙啞而又性感,醇厚如珍藏多年的紅酒,語氣輕柔魅惑,讓人聽了舒心,也讓人聽得迷了心智。
季慕白就是被哄得沒了思考能力,跟著墨黎的意識走,小幅度地點點腦袋,惹得墨黎大笑。
季慕白都可以感受到他胸腔處傳來的劇烈的震動,可見墨黎的開心。
反應過來之后,季慕白的腦袋埋得更低了一些,臉漲得通紅。
想跟小叔叔生小寶寶嗎?
這似乎是是個不錯的主意。
長得像小叔叔這么漂亮的仙狐貍可不多見,狐界有好多人爭著搶著想跟小叔叔生小寶寶呢。
要是她成了跟小叔叔生小寶寶的那個人,就沒有人敢看不起她了!
"小小,跟著我念一遍。"墨黎得寸進尺,趁勝追擊繼續哄騙著,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眉眼飛揚,眼底流露出再明顯不過的得意神色。
他的小小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騙,可愛極了。
"嗯?"季慕白抬起東西懵懂地看著墨黎,不解得很,隨后眼底浮現出一層淡淡的慍怒。
她已經二十五歲了!
又不是幼稚園的小孩子,小叔叔還是這樣子對她。
"我想給墨黎生孩子。"墨黎笑意更濃,薄唇微啟,聲音輕柔魅惑,如同一段讓人舒心的鋼琴曲。
"我想給墨黎生孩子。"季慕白享受著墨黎的偷摸,放松了警惕,下意識地跟著墨黎念,末了才反應過來,埋下腦袋羞紅了臉。
小叔叔之前說過孩子是要和喜歡的人一起生的。
她喜歡小叔叔嗎?
好像是的
"我的小小害羞了。"墨黎的語氣揶揄不已,越發抱緊了季慕白。
懷中的這個女子可是他的寶貝,他的下半輩子。
"沒有。"季慕白眼神飄忽著,心虛不已,卻還是倔強著狡辯著。
季慕白最不喜歡被戳破心事,可偏偏小叔叔就喜歡以此作樂,季慕白不開心地扁起嘴。
墨黎揉著季慕白的腦袋,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似做思索。
心理學里的重復定律告訴他,這是一個加強小小"心理建設"的好機會。
墨黎心生一計,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柔地抬起季慕白的下頜,強迫她與他對視,嘴角的笑意消逝不見,換上一副嚴謹肅穆的神色,目光平淡清冷,如同在對待一個下屬一般,薄唇微啟,冷冷地從口中吐出一句話,"小小,今天交給你一份重要的工作。"
"真的嗎?!"季慕白的聲音高了幾個調,可見她的興奮。
見墨黎面容嚴肅,季慕白還以為自己被分配什么十分機密的工,很是興奮,以為自己終于要升官了。
自古就是這樣,立了功才能升官嘛,她懂她懂,小叔叔這是給她機會呢!不然她直接升官下面的人怎么看?
她要好好珍惜,不能辜負了小叔叔的好意。
"做好了,獎勵一百萬,加升至私人助理。"墨黎緊接著拋出誘惑,他可以清晰地看見季慕白眼里的興奮,兩只小爪子搭在胸前一副期待的模樣。
墨黎眼底閃爍過一抹算計的眸光。
"嗯嗯。"季慕白止不住地點頭附和,嘴角咧開,漂亮的眼眸流露一抹濃烈希冀的光芒。
果然是一家人,小叔叔的心還是向著她的。
"我剛剛說了什么?"墨黎唇角的笑意更甚,揶揄的目光落在季慕白身上。
"升值,月薪一百萬!"
季慕白的眼睛亮了,嘴角咧開,腦海里只剩下升職和獎勵一百萬的那句。
她以為墨黎忘了,故意給自己加了福利,要是小叔叔再糊涂一次,不出半年她就可以還清債務,是個自由身了!
""
墨黎的面色沉了下來,陰鷙的目光落在季慕白的臉上,,不過輕輕一瞥,季慕白就很沒出息地垂下了腦袋,不敢看他。
季慕白心里止不住地咕囔著,小叔叔翻臉比翻書還快,果然她就是不能相信表面。
"小小,別給我耍小心思。"
墨黎低沉的聲音變得冷冽,如寒窯里的冰,讓季慕白不寒而栗。
她想得倒是很好,月薪一百萬?就那么急著離開他?
從他來到人界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經是他的囊中物,想走?
做夢!
"呵、呵呵呵開個玩笑而已。"季慕白身子微顫,突然響起自己被凍住的那天,顫顫巍巍地抬起腦袋,諂笑著,眼睛瞇得都要看不見了,小爪子討好地拍了拍墨黎的胸膛,勸他消消氣。
諂媚的臉之后,是一顆無奈心痛的心,小叔叔果然不好騙啊
她的自由身啊
季慕白僵笑著,直至墨黎的面色緩和。
她總是知道怎樣能夠讓他消氣,或者說,只要她稍稍討好,他的一身怒氣就可以驅散如煙,仿若從來沒有存在過。
季慕白,于墨黎而言,是毒藥,也是解藥。
"我剛剛說了什么?"墨黎不知疲倦地問道。
"什、什么?"季慕白這次學乖了,不輕易說話,斜著眼睛偷偷地瞄著墨黎的神情,唇瓣顫抖得從嘴里吐出這句話,心里不安打著鼓。
她可不敢再造次了,說多錯多,少說少錯。
而且,古人言,不知者不罪。
她不知道總比胡編亂造強。
她腦海就只剩下升職加薪了,小叔叔剛剛說了什么她怎么知道?!
他說了那么多句話,她不知道也是正常。
對,是這樣沒錯。
似乎是要給自己打氣,季慕白還神神叨叨地不停地點著腦袋,催眠自己小叔叔也會相信她的說辭。
""
墨黎像看著智障一樣看著季慕白,探究無奈的目光在她臉上游移著,好半晌,見她實在記不得了,雖是心中慍怒但還是強行按捺住,耐著性子提醒道,"你說過你要給我生孩子。"
季慕白似乎聽見自己心里"砰"的一聲爆炸了,剛剛緩和的臉又漲得通紅,臉熱得想被火燒似的
小叔叔怎么還記得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