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總,您好,久仰您的大名!甭蓭熆蜌獾卮蛘泻,想和厲風行握手,卻見男人臉色沉的厲害,很識趣的收回手。
厲風行看向聞璐,聲音冷的可怕。
“聞璐,你要跟我離婚?”
“嗯。”聞璐撇開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生怕自己觸及他的目光會動搖。
厲風行眉頭越擰越深:“理由。”
她不是無理取鬧的人,這么決定一定有她的理由。
“大概是相處的久了,膩了吧!甭勮吹吐暤。
她愛他才嫁給他,可她忍受不了他心里有別的女人,更無法釋懷那個流產的孩子。
她也有自己的倔強,與其讓小三哪天登門跟她耀武揚威,她寧可先提出離婚,保留一份尊嚴。
胃里絞痛著,讓聞璐產生錯覺,仿佛是那個未曾謀面的孩子,在踢踹著她的子宮。
聞璐緊緊攥著薄毯子,極力忍著。
一時間,客廳沉默的可怕。
隔了一會,厲風行高大的身影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聞璐,如果你沒有正當理由,我是不會同意離婚的。”
聞璐強忍著身體上的不適,抿了下蒼白的唇瓣,低聲道:“你不簽字也行,分居兩年,我去起訴也是一樣的!
剛說完,她捂著嘴一陣咳嗽。
厲風行離的最近,見她臉色蒼白,不停地咳嗽,還有鼻血落在地毯上,立刻過去扶著她的頭往后仰。
“頭仰起來!眳栵L行道,抽了兩張紙摁在她鼻子上,手觸到聞璐的皮膚,他才發現她體溫很涼,額頭上全是汗,像生病了一樣。
“我只是上火了!甭勮次嬷亲樱荛_了他的接觸,身體往沙發里縮,隨后喊了聲于媽,讓她去樓上拿藥。
厲風行眼神微沉,往后退了一步。
不一會,上樓拿藥的于媽就下來了,手里拿著好幾個瓶子,都是透明的,沒有任何標簽,她倒了幾粒在手上。
厲風行看聞璐背對著自己那些藥吃掉,眼中閃過疑惑。
上火需要吃好幾種藥?
服了藥物后,聞璐胃里沒有那么難受了。
她轉過身子,重新和厲風行說話:“厲先生,我決定搬出去,于媽雖然是你家安排過來的,不過我習慣吃于媽做的飯,我把于媽也帶走成嗎?”
突來的這聲“厲先生”讓厲風行聽著很不舒服。
他看了眼女人消瘦的身體,淡淡嗯了一聲,“可以,其實你不用搬,我去市區別墅住就好。”
不管是因為什么,讓她冷靜一下也是好的。
“謝謝厲先生好意了,不過不用了!甭勮磯合滦牡椎那榫w。
她和厲風行最美好的三年都在這棟房子里,所以這房子她不能住。
夜里醒來看不到他,她會心里難受,離開是最好的。
律師很快就走了,然后搬家公司的人來了。
聞璐身體不舒服,不想上樓,就讓他們打包好拿下來給自己看,哪些不要,哪些要帶走,一時間,屋里忙碌的很。
厲風行很忙,搬家工人在收拾東西時,他在客廳一角打電話,壓低聲音。
而聞璐就抱著枕頭,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眼前逐漸模糊。
會不會她走后,就有另一個女人搬到這棟房子里來?那女人會不會睡在她跟厲風行曾經睡過的床上,摟著她愛過的男人?
聞璐越想,心里越不舒服。
等于媽說都收拾好后,她逃一般離開這棟房子。
厲風行講了半天電話有些口干,回頭想喝水,卻發現沙發上已經沒人了,客廳有些空蕩蕩的,他一時愣在那。
她已經走了嗎?
電話那端的人見厲風行許久不說話,小心翼翼道:“厲總?”
“就這幾份,放到我辦公桌上,我明早去公司看。”厲風行回道。
他掛了電話去客廳。
玻璃茶幾邊上放著一枚鉆戒,U型戒托上鑲嵌著一塊碩大的鉆石,璀璨奪目,是眾多女人心中的心頭寶。
厲風行拿起戒指瞧了瞧,最后什么都沒說,摘下無名指上的鉑金戒指,將兩枚戒指交給了傭人,讓她拿去二樓臥室放著。
聘律師擬離婚合同時,聞璐就給自己找好了另一個住處,是個高級小區,離市區不遠,私密又安靜。
她沒什么胃口,晚飯不吃就回臥室了。
不過新搬家的這一天,聞璐睡的并不舒服,胃隱隱作痛,又認床,她咳了咳,手摸向旁邊,想搖醒誰似的。
“老公,我口渴……”
手撲了一個空,聞璐也才反應過來,幾個小時前,她已經從婚房里搬了出來,那男人不可能在。
聞璐怔了怔,把臉捂在枕頭里,暗罵自己不爭氣。
明明說好斷開一切,怎么現在變得這么矯情,還想著他?
兩天后,聞璐去醫院檢查。
醫生說,她才流產過,短時間不能手術,需要靜養,也要保持好心情,有利于治療。
聞璐還不想死,聽從了醫生的話,不去想那么多,好好靜養。
據秦助理說,厲風行飛澳洲出差了。
不用和那男人碰面,聞璐心里也松了一大截。
在家休養大半個月后,聞璐氣色恢復了不少,私家偵探也送來好消息,說有個捐獻者的骨髓剛好和她匹配。
對方在臨海城市,過兩天才能到。
聞璐心里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