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守墓人雖然不相信你就是古武學校的校長,但因為你昨天那一掌,他已經很警惕了,這才派了一只魅過來!
衛然沉著的分析,王元也點了點頭,真是難纏的對手,若是再晚一會,魅與趙芳芳完全融合,連王元也再難以發現魅的蹤跡。
想想都驚人啊,王元身邊,衛然跟文影的宿舍,居然隱藏了一只魅,若是如此,這一局王元肯定輸的極為難看。
“現在守墓人不知道我真正身份,也不知道我已經發現魅的蹤跡,所以趙芳芳是一個很重要的棋子,你就是驅動這顆棋子的人,只要計謀得當,一定能讓守墓人上當的!
王元向衛然叮囑,現在文影就是一個棋盤,王元跟守墓人都已經將棋子布置到文影身旁,最終結局是誰贏誰輸,就看實力了。
雖然只來到湘大幾天,王元卻異軍突起,成了湘大的紅人。
男生們見了他都報之以莫名的微笑,有些還暗中向他比劃大拇指,當然也有對他橫眉冷對的正義之士。
那些女生則是清一色的鄙視了,全都遠遠的繞著走,生怕被王元看上一眼都會惹禍上身。
王元也樂得清靜,跟衛然、呂非他們在食堂吃了飯,就回宿舍繼續打游戲了。
但就在當天晚上,呂非他們剛躺下沒多久,王元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居然是市局的卞臨春。
王元來到陽臺,將電話接起:
“不好了,市里又出了一個案子,幾個受害人現在情況非常不妙,你能不能來一趟?”
卞臨春的聲音有些驚恐,有些憤怒和慌張。
王元大概問了下情況,就向外行去,不過呂非依舊迷糊的問道:
“你去干啥?”
王元無語:“我去外面看星星!
呂非嘟囔一聲,就翻過身睡去,王元也直接從走廊的窗戶沖了出去。
很快,王元就來到了案發地,這是一個小區,小區下已經拉起井戒線,井車刺眼的燈光在夜幕里閃爍。
王元剛來到這里,卞臨春跟雷放就迎了出來,梅麗爾、姜大旺他們也到了。
“兇手極為兇殘,你還是上去看看吧!”
卞臨春向王元說道,王元點頭,跟著兩人向樓上行去。
大套三的房子,裝修也很不錯,可見這戶人家家底還是很殷實的。
剛從正門進來,王元就聽到屋里傳來一聲聲慘叫。
王元來到一間臥室,只見地上正躺著兩個來回打滾的身子。
一男一女,都是中年人,看樣子是一對夫妻。
兩人仿佛極為痛苦,雙手捂著臉,渾身卻如一個胎兒一樣,不正常的蜷縮到一起。
王元一看他們露出睡衣的四肢和脖子,就是神情一凝。
只見這些人身上的血管和筋肉全都劇烈的收縮,特別是那些血管,仿佛在狠狠勒入肉里一樣,讓這些人皮膚上也出現密密麻麻的凹痕,如詭異的符文。
“快攔住他們,不要讓他們扣自己眼睛!”
王元低喝,快速的在兩人身上點著,兩人緊縮的身子這才慢慢安靜下來。
眾人神情一變,這才發現兩個人不止是在捂著臉頰,而且還在扣著自己眼珠子。
那個女子的雙眼已經血肉模糊,鮮血順著指縫流了出來。
卞臨春和其他人迅速跑向其他兩個臥房,不大會,五個人都被抬到了客廳。
燈光下,這些人渾身鮮血,特別是腦袋,濃黑的鮮血從個七竅里流出。
兩個老人、一個女童、還有那對夫婦,這五個人渾身肌肉收縮,血脈逆流,自然都灌注到腦袋上。
所以他們雙眼爆突,渾身鮮血也從七竅之中溢出。
他們忍受不了痛苦,就會用雙手去扣眼珠子,那對老人的眼睛都已經被自己扣了出來,格外滲人。
“這是斬血術!
王元臉色陰沉,而后在屋子里一掃,就發現了一些玩具:
“這戶人家里還有一個男娃呢?”
卞臨春臉色陰沉:“被一個黑衣人抱走了!
“生辰多少?”
王元憤怒問道,卞臨春趕緊讓一個隨從去查,不到一分鐘后,一沓資料就遞到了王元手里。
王元只掃了一眼,就咬牙道:“是三重陰!
“主人,這是怎么回事。俊
梅麗爾問道,其他人也都疑惑的看了過來。
王元只得壓下憤怒道:“守墓人派了一只魁到文影身旁,被我打了一掌,這守墓人在報復,在示威!”
以往,守墓人行動都非常低調,甚至是隱蔽。
但現在,居然惡意滿滿的給這么多人下斬血術,讓他們在痛苦與哀嚎中死去,這就是向王元示威,報復王元那一掌。
“這更像一個挑釁,守墓人恢復這么久,恐怕已經恢復差不多了,心里也有底氣了。”
王元眼中盡是狠光,好不容易在上一次交鋒中險勝半招,這一次守墓人一下就扳回一局。
地上的五個人只是暫時穩定下來,王元要祛除斬血術還要費一番手腳。
他掏出銀針,一邊給五人治療,一邊向梅麗爾、姜大旺吩咐:
“你們跟卞局回去,將湘西二十八歲以下所有三重陰的人都給挑出來,我看這守墓人還能玩多少幺蛾子。”
梅麗爾問道:“二十八歲以上呢?不管啦?”
王元耐心回道:“過了二十八歲,天關閉合,守墓人要了也無用。”
三重陰的人,大概一萬多人中出一個,概率并不大,再只盯住二十八歲以下,整個湘西可能也就不足一百個。
姜大旺點頭,掏出本子就將這二十八年來所有陰月日陰時的時辰都給推算出來,交給卞臨春。
“你們幾個配合卞局,日夜盯防,這些人,不能再出意外!
王元眼中精光閃爍,一番思索后,他嘴角忽然揚起,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對付個守墓人的辦法。
卞臨春的那些人無論是對魅還是魁都太脆弱了,哪怕是姜大旺跟梅麗爾都不是那么有把握。
不過王元就在湘西,有問題隨時都可以支援,倒是不用太擔心。
將這些人治好,卞臨春他們也派出人手,到處搜尋那個丟失的孩子。
王元又仔細叮囑一番,這才離開這里。
梅麗爾好不容易見到王元,又是抱著王元一通撒嬌不愿松手,一直將王元送到小區外。
“主人這任務什么時候能完成啊,天天都見不到你,我好想你!”
梅麗爾抱著王元不愿撒手,不過王元卻忽然抬頭,向街道上看去。
昏暗的路燈下,三個身影正在向小區里張望。
一個老頭,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
老頭穿著粗布袍子,身前背著一個粗布挎包,有點像木工包,就是老一輩學生側挎單背帶的帆布包。
兩個年輕人身前也挎著包,包很大,里面看起來沉甸甸的。
王元鼻子動了動,梅麗爾也看了過去,不過老頭很機警,發現王元等人出來,就帶著兩個年輕人離開了。
“這三人有問題?”
梅麗爾低聲說道,王元點頭:“有點,這三個人很有意思!
“要不要我去跟上看看?”
梅麗爾再次問道,王元搖頭:“不大像壞人,別節外生枝了,好好看著守墓人就行了。”
“而且,我有一種預感,以后還會再遇到他們。”
王元看著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也是玩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