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乍現,王元側身躲過,而后一腳踹開了房門。
這是一間辦公室,里面是有十來個平方,一張木桌,上面擺著一臺電腦,旁邊的墻上掛著一幅畫,一個年輕人。
一聲低喝響起,武士刀再次斬向王元脖子。
這是一個年輕人,穿著黑色的和服,武士刀泛著寒光,連木質門框和門邊的墻體都一次劈透,速度不減的向王元斬來。
這年輕人正是墻上海報掛著的那個人,看海報下的名字,好像是叫宮古左田。
王元眼中寒光閃爍,一掌拍在宮古左田胸口。
宮古左田悶哼一聲,連退數步,但他的長刀也將王元胸口的衣服劃了一個口子。
王元有些意外,宮古左田刀術簡潔迅疾,氣勢非常強。
王元意外,宮古左田也是滿臉意外,而后一聲低喝,再次沖向王元。
這一次,宮古左田連劈三刀,但王元有了警惕,三刀全部落空,辦公室四壁的鋼板,也被劈出三道長長的口子。
三刀劈過,宮古左田銳氣一頓,王元趁機一腳踹在他胸口,將他踹飛出去。
辦公室后面有個窗戶,可以看到奔騰的江面,宮古左田居然撞碎了窗戶,跌入江中。
王元正想去追,這辦公室里居然“嘀嘀嘀”的響了起來,他扭頭一看,登時面露怒火。
辦公室的桌子下,有一個黑皮箱,滴滴聲正是從里面傳出來的。
王元根本來不及檢查,拎起箱子,就沖到了外面,而后將皮箱向高空甩去。
嘭——
兩秒鐘后,劇烈的爆炸在空中響起,炸出一個巨大的火球。
這一會的耽誤,那個宮古左田也消失在江面,王元擔心船上還有爆炸物,就沒有仔細追蹤宮古左田,而是回到船上檢查。
大船上面兩層,還有幾個鴨舌帽,但已經被梅麗爾、姜大旺他們解決。
好在船上并沒再找出什么爆炸物,梅麗爾來到駕駛室,熟練的操縱船舵,又拉了幾個操縱桿,大船很快減速,徐徐向岸邊靠去。
“你還會開船啊?”
王元有些意外的看著梅麗爾,梅麗爾得意的仰著下巴:
“那當然,戰斗機跟坦克我都會開呢,嘻嘻!”
王元有些無語,他也越來越發現梅麗爾就是個寶藏啊。
黃沖拉著纜繩跳到岸上,綁在一棵大樹上,寧尤正、廖紅燦等人都到了。
當他們上了船后,每個人臉色都變了,此時船上的燈已經打開,只見船艙里到處都是血污,那些鴨舌帽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
甚至血水已經匯聚到船艙的一角,積了一大灘,遍地的內臟跟濃郁的血腥味讓人胃中翻滾。
本來王元他們下手就狠,即便有幾個本來沒死的,后來也都服毒自殺了,整艘船上,四十多個鴨舌帽,竟無一個活口。
“都不要害怕,你們已經得救了。”
寧尤正向那一屋子人質說道,人質還綁在這里,外面那慘烈的景象不處理一下就把這些人放出去,恐怕他們很長一段時間都緩不過來。
“這王八蛋就知道逞能,怎么就不知道留一個活口好審問!”
魏忠明來到船上也是嚇了一跳,不過隨后又不忿的罵道。
今天的風頭幾乎都讓王元他們幾個人搶去了,而他更是被黃沖揍了兩頓,心里要是痛快就見鬼了。
廖紅燦直接將他罵了出去,其他人也不愿再搭理這廝。
外面的尸體很快堆到一起,用一張油布蓋著,廖紅燦他們也終于將人質放出來。
這些人很多都是國內頂尖大公司的高管,他們并不傻,剛才外面一番打斗后,王元就打開了他們的屋門,所以他們也知道,王元是第一批登船,跟鴨舌帽大戰的人。
所以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中年人出來后就到處在搜尋,在看到渾身是血的王元后就謹慎上前:
“你好,請問是你救了我們嗎?”
濃郁的血腥味還有剛才的慘叫,讓這個男子臉色有些發白,寧尤正他們的人只來得及將地上的尸體還有內臟大概處理了一下,血污根本沒管。
王元向他這個人點了點頭:“你們趕緊下船吧,那些人不會再找你們麻煩了。”
這個中年人看了看船艙后面的篷布,眼角跳了跳,篷布下已經又流出一片血水。
“我是東遠集團董事長,向軍,這是我名片,救命之恩,永世不忘!”
向軍塞給王元一張名片,就被人扶了出去。
“同志,我的孩子怎么樣了?她被這些壞人綁走了,你們找到她了嗎?”
又一個中年人來到王元身旁,焦急的問道,這人頭發已經灰白,得四五十歲了,戴著厚厚的眼鏡。
王元看過呂瑩瑩資料,知道這就是呂瑩瑩老爹呂秀,那個很厲害的工程師。
“她是叫呂瑩瑩嗎?已經被救下了,你放心吧!”
王元回道,呂秀激動的握著王元的手道謝,其他的人見狀,也都湊上來詢問。
“我是天訊科技的劉方,請問你知道我的孩子嗎?這個小家伙,非常可愛乖巧。”
一個稍顯年輕的男子掏出一張照片,激動的向王元問道,那憔悴的眼中,盡是期盼。
王元笑著點頭,那孩子,正是人質里唯一的那個五六歲的小男孩。
“多謝多謝,大恩必有厚報!”
這個劉方也與其他人那般,掏出名片塞給王元。
那個宮古左田為了逼這些人就范,將他們孩子都給綁了,或者為了跨國收購,或者為了技術侵占。
得到王元肯定之后,這些人這才激動的下船。
岸邊,廖紅燦他們的大巴車都已經開了過來,將這些人都給轉移走,與家人團聚。
這艘大船也被看管起來,王元隨著寧尤正、廖紅燦又上船檢查了一下。
那個辦公室自然是他們著重搜尋的重點,桌子上的電腦正播放著一段視頻,但已經被暫停。
暫停的畫面,正是王元跟姜大旺、黃沖站在一起。
黃沖上前繼續播放,原來這段畫面正是他們在江陽捉那兩個鴨舌帽的畫面。
鴨舌帽的身上,都帶著針孔攝像的設備,也許從那個時候,這宮古左田就盯上了他們。
“這個宮古左田逃跑了,以后總是個禍害啊!”
王元低聲開口,其他人也都點頭,寧尤正已經派人去沿岸搜尋。
這里事了,王元他們也都被寧尤正送回,這一晚上奔波大戰,每個人都受了些傷,都非常疲憊。
到了酒店,張琪璦還在等著他們,見王元回來,這才松了口氣。
“晚上有什么事嗎?”
王元問道,他怕范家會對張琪璦不利,張琪璦搖頭。
梅麗爾也多了個心眼,從張琪璦回來,走的是正門,但她離開,卻是從窗戶離開的,所以范家都沒敢來打擾。
“主人再處理下傷口吧,你傷口又泡水了。”
梅麗爾看著王元背后都是血水,就心疼道。
王元因為擔心張琪璦,所以在大船上匆匆檢查一番就離開了。
張琪璦跟梅麗爾又小心翼翼的給王元處理傷口,王元自己也有配制的創傷藥,非常好使。
兩女給他上了藥,又仔細的包扎好,就已經到了后半夜。
當然兩女又賴在王元床上不愿離開,一個說王元傷口要照顧,一個說害怕,王元也懶得管她們。
其實兩個人都守著她,反倒都不好意思將他怎么樣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元就將兩人推開,檢查了一下后背,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
酒店也送來早餐,但王元幾人根本不敢吃,都給倒進馬桶。
他們剛收拾好,方靜媛就來到了酒店,接王元去方家,她的臉上有些憔悴,顯然人骨手鏈的事情不弄個水落石出,她心里也不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