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王元看到大道棋盤后,就趕緊讓牛隆和戮淵搜尋棋盤規則了。
魔力牛族對這棋盤自然知曉不少,而且聶紅嬋在天淵這些年也沒閑著,都有不局,和一些大冒險團關系不錯。
再加上以前的關系,星海中一些販賣情報的大組織,王元很快就弄到了大道棋盤的規則。
而后就是想辦法聯系棋盤上的聶紅嬋,這時候牛隆就取出了牛角,說他有血脈秘法。
其實從聶紅嬋他們入棋盤,王元只用了盞茶時間,就接手了棋局。
戰場上,白秋已經一改哭喪臉,興奮道:
“快,讓我上,我來殺旁邊這個天二一九地三五六!”
熟讀各種兵書,又摸爬滾打這些年的王元對下棋顯然極有悟性,哪怕剛得知規則,也玩的起飛。
白秋殺了兩個人,也是信心倍增。
聶紅嬋被王元安排到了后方養傷,此時吃了不少療傷丹藥,恢復不少。
她也笑道:
“現在不怕了?”
白秋臉一紅,烏風也笑道:“他走的每一步,我們當時不覺得什么,現在看來都是深思熟慮的啊,把白秋放進來,讓我們度過最艱難的開局,他大概猜出這里會有什么重寶,而白秋可能會認識。”
“而且牛莽和牛隆一個在外,一個在內,正好可以利用種族秘法傳訊。”
連幽月都興奮道:“他是不是開始就知道,你們牛族有這秘法?”
牛莽搖頭:“不可能的,這秘法我們自己都極少用,外人根本沒人知道。”
“我懷疑,他把牛隆放外面,讓我進來,也是算計好的,因為這秘法非常消耗氣血,我修為不如牛隆,堅持不多久。”
白秋氣鼓鼓道:
“哼,他太陰險卑鄙了,就會算計人。”
聶紅嬋也笑道:“周聰找來了青狐山老怪又如何,還是陰不過他,算不過他!”
烏風感慨:“老陰批還是玩不過小陰批啊,當年我和大人,就是被他坑的死死的,一步錯,步步錯。”
戰局被王元接手后,他們竟輕松的聊了起來。
那個戰獸傀儡隱藏在白子里,不停移動,想要建功,然而每每都被王元識破,被躲了過去。
另一邊,一個洞府里,狄云臉色鐵青:
“這怎么可能?他們怎么能知曉我們的戰獸傀儡所在,每次都能躲過去,這絕對不是巧合!”
一個金甲大漢黑著臉道:“那惡土雜種有厲害的瞳術,可看破一切虛妄,他一定是在外面不遠處,在指揮戰斗。”
“該死,該死,去找到他,他們的主力都被困入棋盤了,現在身邊空虛,絕對是截殺的好時機!”
金甲大漢領命,帶人離去。
這時狄云忽然抓出一個玉符,里面傳出了青盛有些低沉的聲音:
“戰局怎么樣了?你們是不是要輸了?我剛占了一卦,結局不大好。”
狄云怒道:“不可能,我們占盡一切先機,優勢,絕對不會輸的!”
青盛嘆息:“你窮兵黷武的樣子,讓我的感覺更不好了,唉。”
嘭!
狄云捏碎了玉符,憤憤起身,準備親自帶人,尋找王元的藏身地。
對于補天來說,哪怕搜尋整個生命星辰,都不是難事。
強大的魂念一掃,可瞬間搜完。
不過王元也不是傻子,早就在洞府外做了安排。
特別是“幻”字訣和神目配合,效果相當出眾,可惜這些都只是道蘊,并非真的戰字和神目。
在盞茶時間后,他們還是被找到了。
轟轟——
保護結界被轟的不停震蕩,眼看就要破碎。
王元皺眉,不過目光并未從棋盤離開。
“他們最多有兩個補天,為我爭取盞茶時間。”
戮淵提起長刀沖了出去:“好!”
下一刻,外面爆發了激烈的戰斗,山體都在劇烈搖晃,王元卻是依舊平靜的指揮著棋盤。
不過長久的使用秘法,牛隆黑黝黝的臉頰,都有些白了,氣息萎靡的厲害。
王元頭也不抬的說道:
“馬上帶聶紅嬋他們一堆傷號去拿天金果,撤離還要有激戰,注意恢復。”
牛隆都要哭了,從戰斗開始,他一直在放血,小缸一樣的牛角加滿血,只夠通話半分鐘。
若他不是肉身彪悍的魔力牛族,早就血盡人亡了。
不過下一刻他就不哭了,滿臉笑意的拍胸脯:
“好叻,絕對好好恢復,馬上必定一拳錘死那個狄云小雜毛!”
因為他的牛角小缸里,被丟進來一塊巴掌大的血靈芝,還有一個瓷瓶。
牛莽趕緊打開灌了一口,立馬氣血升騰起來,他胳膊上的傷口,本來已經如八十歲老爺子,慢慢滴答鮮血。
下一刻又如三歲稚童,滋滋的往外噴。
三嬸子牌純牛奶,更偏向補氣血,而樹人牌青汁子,更注重補生機。
氣血和生機并不是一樣的東西,孩童生機濃郁,但氣血總量卻并不多。
一些老怪,氣血很是渾厚,但生機卻可能接近枯竭。
當然,王元很多時候都是兩者搭配,效果更猛。
外面廝殺依舊,能看到結界上空雷弧閃耀,劈的結界都不停震蕩。
戮淵平時很低調沉默,畢竟在諸天做了那么久的頂級高手,很是高冷。
但他絕對是被低估的猛人,在帝境極致耗了十數萬年,壽元都要枯竭了。
他和狐王、聶紅嬋等人差不多,都是典型的厚積薄發,跟著王元一路造化,突破到補天,戰力也絕對是同境界頂級存在。
的確是如王元所料的以一敵二,但有天罡雷體加持的戮淵彪悍異常,竟和狄云以及另外一個補天戰的有聲有色。
牛隆一邊放著血,一邊說道:“要不咱們也進棋盤算了,馬上正好一起殺向天金果!”
王元終于斜了他一眼:
“你是傻子嗎?天道棋盤是至寶,是殺伐重器,咱們都進去,給敵人機會一鍋端?”
“咱們在外面,就是活棋,進去了,就是死棋,明白嗎?”
牛隆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把干草,塞嘴里嚼著,瞪著倆牛眼看著王元:
“不明白!”
王元有些頭疼,不過還是耐心道:
“這大道棋盤,和煉妖壺差不多,能將咱們都封住,肯定可以封盤不下了,否則也不會咱們來到就是殘局。”
“等請來足夠高手,再開盤,甚至可能請來鴻崖、地殊分身。”
牛隆張大了牛嘴,露出里面干草渣子,呆呆道:“明白了,沒把咱們一網打盡,他們就不會掀桌子不下了。”
王元懶得再搭理他,而是繼續說道:
“盞茶時間已經過去,戮淵快撐不住了,不過棋盤上也步好局,可以收網了。”
“傳令,聶紅嬋走子午飛線,脫離戰場。”
棋盤上,眾人都愣了一下,滿是不解。
聶紅嬋卻是沒有任何猶豫,向左移動一步,就站在了子午金線上,而后瞬間遠離,一下跳出了戰場。
下一刻,對方白子躁動,雙方走子的速度都極快,王元落子,他們馬上跟上。
小半的白子,都被聶紅嬋吸引走,他們想要斬首,然而聶紅嬋一直高速移動,順著一條條子午金線不停穿梭。
就像象棋里的車,可以橫沖直撞,而其他人都只是小卒子,只能一步一步來。
可白子追了幾步棋,忽然集體停下,再次躁動起來。
“不——”
聶紅嬋等人,隱約聽到了白子里傳出的驚恐大吼。
王元這時也笑道:
“牛莽、烏風,白秋,你們去殺天五九三地四七一。”
“這就是他們帥子!”
雙方棋子飛快移動,白子想要回援,但已經來不及了,烏風、牛莽都在子午金線旁,而聶紅嬋更是在金線上。
白秋不可思議道:“他怎么一下算這么多步的啊?”
鬼霄干翻了一個白子,已經離開子午金線,飛快的殺向對方帥子:
“哈哈,其實根本不用推演那么多,只要聶紅嬋踏上子午金線,就不可能再被圍殺,而對方帥子只要不進子午金線,就必定落入圍困。”
聶紅嬋也笑道:“難的是踢開那些攔路石,不過他讓我調虎離山這一計真妙,一下將所有人都吸引開了。”
結局根本不用想了,聶紅嬋他們占有一步先機,敵人怎么都不可能追上了。
白方帥子被聶紅嬋、鬼霄幾人圍毆,雖然是一個補天三變的高手,但只堅持半盞茶時間,就被轟爆了。
轟轟——
棋盤劇烈震蕩,規則鎖鏈瘋狂翻騰,最后化成一個透明光球,罩在了棋盤上方。
棋盤上,不少黑子直接消散,聶紅嬋他們捕獲的那些戰魂直接被釋放,重新凝聚成一個個武者。
而那些被捕獲成白子的戰魂,卻是直接消散了,幽月、冪翎他們雖然早就猜測到這個結果,但一時間還是悲憤無比。
白求也怒道:
“哼,這些王八蛋無恥,但想買我們命,先前絕對要壓下重寶。”
下一刻,幾個儲物袋,還有一些靈果、法寶飛來。
遠遠的,聶紅嬋他們就看到了寶光閃耀。
“不——”
外界,也傳來一聲聲不甘的怒吼,甚至有人轟擊規則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