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靈力接引“吸”字訣搶來的氣血非常順利,但王元剛將這團氣血轉移到小池里,卻是就出了意外。
因為王元感受到,這一團氣血,竟然在慢慢消散。
“嗯?我氣血怎么消失一部分?”
王元嚇了一跳,他趕緊感應,很快就發現,氣血并非不翼而飛,而是被小池吸收了。
王元后背一緊,趕緊將所有氣血轉移出去,警惕的看著小池。
他一直都對小池抱著三分警惕,因為這玩意兒來的太神秘,詭異。
他擔心這是哪個史前老陰批,上一個,甚至上上上一個大繁榮的一些老怪留下,他怕自己被借尸還魂。
而能吸收氣血,這太過敏感,通常只有生命體能做到。
然而王元研究半天,小池并沒什么變化,更無任何生命跡象。
“奇了怪了?這小池到底什么玩意兒,為何會吞我氣血?”
王元糾結無比,這小池是他和地殊反敗為勝的最大底牌,然而這小池如今又在他丹田里,若是有老陰批使壞,簡直不要太簡單。
他想把小池丟了,又很舍不得。
“哼,我倒要看看,你想搞什么鬼把戲?”
王元最后發狠,在小池周圍布置了一堆陣法,封印,而后竟又繼續搬運氣血,丟進小池。
既然小池吞噬氣血,那就讓小池使勁吞,王元想看看,這小池究竟會發生什么變化。
當然,王元也不是頭腦一熱的瞎莽,每讓小池吞一些氣血,他就仔細檢查一遍小池,甚至用混沌寶鏡仔細映照。
幾日后,王元意外的發現了小池的變化,小池被他蘊養幾日,竟然變大了一些。
“除了變大一些,并沒什么異常,關鍵是我的靈霧濃度,提升了不少!
王元有些驚喜,畢竟他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靈霧不夠用,持久不行,一刀慫。
若是小池可以變大,以后這問題就會慢慢緩解。
王元思索一番,最后咬牙道:
“不管了,先把小池養大再說,靈霧多了,才有辦法對付因果矛,還有地殊!
王元知道,地殊不可能一直對他放任不管。
說不定現在就在憋著什么壞,在想辦法,煉法寶對付他。
他必須盡快恢復,否則下次再被抓住蹤跡,將會是比上次還恐怖的致命一擊。
甚至王元懷疑,地殊的本尊都有可能親至。
雖然離開中央山海有危險,但對神皇來說,沒什么不可能的。
他可以煉制法寶,刻畫陣法,甚至多祭煉幾個分身,讓貧瘠的星?梢猿惺。
“吸”字訣如螞蟥一樣,吸附在青銅矛上,將源源不絕的氣血、靈力搶回,輸送給王元。
王元用黑色靈力搬運,將氣血丟給小池。
小池緩慢的成長著,王元的靈力濃度,也緩慢的增長著。
隨著王元實力不停增長,他發現自己竟然可以容納更多的氣血了,不至于被因果矛搶走。
這一發現,讓王元更為興奮,搬運也更加賣力。
而后他又凝聚了一些戰字,“吃”、“咬”、“拔”等,但效果都不好,都不如“吸”字訣好使。
“吸”字訣不止搶回了王元的一些氣血、造化,還多搶了一些不屬于他的東西。
王元很是欣喜,因為這些氣血、造化,是屬于地殊的,被他搶來的。
就在王元喜滋滋的催發“吸”字訣,不知疲倦的壯大小池時。
中央山海,一處漂浮世外的巨大浮島上,一個身影驟然睜開眼睛。
這人神色冷峻,渾身氣機勃發,讓巨大浮島都不停震顫。
不遠處,一處飄蕩的瀑布炸裂,一些靈禽振翅而飛,不安嘶鳴。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地殊。
“師尊,出什么事了嗎?”
周聰急急趕來,不安的問道。
地殊起身,看向遠處,長嘆道:
“那個惡土之修,恢復的越來越快了。”
周聰神情一變,惶恐跪地道:
“是弟子無能,沒有擒殺他,請師尊責罰!”
之前周聰和淮清,的確是有不擊殺王元誓死不回的架勢,然而王元重新遮掩自身因果和天機后,他們搜尋了一年多時間,一直都杳無音信。
地殊知道,憑周聰和淮清再想找到王元幾乎不可能了,只能喚回兩人。
地殊笑了笑:“這不怪你,那惡土之修身上有大氣蘊,我的因果矛竟然都沒煉死他!
“而現在,他竟然開始搶奪我氣血、根基!
周聰嚇了一跳,瞪大眼睛:“怎么可能?他不是一直沒進階太虛嗎?”
地殊長嘆:“我近日推演,應該是他二次破隱境,讓肉身或者靈力產生了異變,威能莫測,竟然越幾個大境界,強行掠奪我的氣血和根基!”
周聰聽地殊對王元竟如此夸贊,心中五味雜陳,地殊是個很高傲的人,很少夸獎別人。
哪怕對周聰這徒兒,也頂多是一句“還不錯”,而且極少表揚。
同時他心中也膽寒無比,在他眼中,地殊就是天,無所不能的神。
然而現在卻被王元反向掠奪氣血、根基,周聰自問,絕對做不到這一切。
能從無量身上薅羊毛,反敗為勝,若是沒有地殊相助,他恐怕早就被王元弄死了。
“師尊,那我們怎么辦?不能任由他繼續成長了啊,否則師尊豈不是要……”
周聰越想越慌亂,若是地殊被薅死了,他怎么辦?
看著周聰眼底的驚恐和慌亂,地殊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周聰已經被王元廢一半了,特別是白秋被王元搶走后,他道心裂痕更大了。
再也沒了以前的自信和高傲,反而沒了一點主見,如驚弓之鳥。
地殊抬手,打斷周聰,笑道:
“一只小麻雀而已,能撼動一座大山嗎?叼走幾顆石子而已,無需驚慌。”
“不過此子不除,終是大患,決不能讓他進階太虛,否則以他二次破隱境的驚人天資,你和淮清,都不一定是他對手。”
地殊負手而立,抬頭看向無盡的蒼穹:
“若是他進階補天,很可能可以直面我了!
周聰眼中光彩慢慢消散,變得有些迷茫,有些卑怯。
哪怕他如今已經補天大圓滿,甚至半步無量,可面對師尊時,依舊如猴子觀海,難見其淵博,只感自己之渺小。
他感覺,哪怕是他狀態最好的時候,地殊也能一巴掌拍死他。
而王元只要進階補天,就能直面地殊,周聰很彷徨,無助,王元的資質,究竟有多好?
而又該如何,才能殺了他?
地殊取出一把小劍,還有一個令牌,道:
“其他幾個計劃,全部停下,你和淮清帶領所有補天,前去尋找他的蹤跡。”
“這把命魂劍,是以幽冥寒液,大羅神金,血獄魔花,魔龍牙等至寶祭煉,專滅元神,其中還有我一滴本命神血,只要找到他,就以此劍誅殺他!”
“你帶我令牌,去青狐山請青盛前輩出山,他神算通天,能找出那惡土之修的蹤跡!”
周聰眼前一亮,激動的接過小劍和令牌:
“謹遵師尊之命,這次徒兒一定擊殺那惡土雜種!”
哪怕小劍上有層層封印,周聰依舊感受到眉心有割裂似的劇痛。
這是這些日子來,地殊祭煉的大殺器,絕對可以秒殺補天三變。
而且地殊并非只有天外天一個計劃,血獄、九幽海、通天魔神山等險地,都有一些類似天外天的渡劫計劃。
每一個地方,幾乎都有十來個補天坐鎮。
這些力量全部抽走,足有三十多補天。
以這種陣容,殺一個王元,絕對手到擒來!
周聰興沖沖的離去,不過地殊看著周聰的背影,飛快的掐動起手指,而后又默然長嘆:
“這就是劫數嗎?無論怎么努力,都跳不出去嗎?”
天淵。
王元又開始閉關的日子,偷襲了冥易一次,讓冥易天天跟發瘋一樣,到處找敲他悶棍的賊子。
然而無論他怎么找,那個人都如蒸發了一樣。
甚至他開始去找其他幾大勢力的麻煩,他覺得是這些人趁人之危,落井下石。
大大小小的廝殺幾場,讓冥易受了很重的傷。
若不是冥火閣冥道出面救走他,冥易恐怕都要被人圍毆錘死了。
整個天淵氣氛都有些微妙,先是死了一個補天,現在又一個補天被敲悶棍,然而始作俑者卻一直不見蹤影。
有人興奮不已,覺得要有大事發生,有人惴惴不安,覺得這是有人要攪渾天淵的水,在圖謀什么。
這也是王元陰險的地方,上次敲完悶棍后,他隱晦的說出下次還會找冥易麻煩。
這就讓冥易寢食難安,這才到處找事。
冥易不得不養傷月余,王元他們所在的這條分支,終于安靜下來。
不過沒過多久,天淵再次出了大事。
天淵周圍的六個星域,竟忽然起兵,讓天淵勢力投降,交出天淵。
天淵十重天召集大大小小上百代表勢力,商討對策。
一番激烈爭吵后,天淵決定應戰,天淵的確是一塊肥肉,而且他們當慣了山大王,怎么可能去給別人當馬前卒?
各勢力飛快聚集,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