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汪洋外,這些人都寂靜無聲,緊張的看著遠處的戰(zhàn)斗。
王元已經(jīng)渾身是血,但還在不停作死,口出狂言挑釁周聰,繞著大蓮花不停奔逃。
大蓮花里,地殊法身和兩大陣靈爭斗也到了關(guān)鍵時刻。
大蓮花和大手掌,都不停崩碎,不過地殊法身也是光霞散逸,身子不停成片崩解。
蓮花和大手幾乎融合在一起,都在慢慢收攏,鎮(zhèn)壓,絞殺。
周圍,都是彌漫上千米的裂縫,景象驚人。
嘭!
王元再次被周聰?shù)墓舨林,真言金鐘劇烈閃耀,幾乎被轟碎。
王元渾身炸出大團血霧,將金鐘染紅。
“周聰,你真的是補天三變嗎?就這么點力氣,我怎么感覺你像一只軟腳蝦?”
雖然差點被錘爆,但王元依舊在瘋狂挑釁,看的遠處這些吃瓜群眾都驚呆了。
周聰臉色鐵青,無量不出,補天就是天,他周聰別說在這蠻荒星海,就是在中央山海,到哪都是眾星捧月,何曾被人如此辱罵過?
轟轟轟——
裂縫席卷,星空震顫,整個劍氣汪洋仿佛都沸騰了。
王元一邊喋血一邊跑路,長生液就著血靈芝,不停吞下。
若非有這些天材地寶,還有兩大陣靈相助,王元早就被轟爆了。
忽然,周聰神情一變,看向巨大蓮花。
勁氣席卷,地殊法身忽然被大手攥去小半,雖然其他部位的煙霞快速補充,但整個法身,都黯淡了許多。
周聰一下有些惶恐了,地殊法身畢竟是無根之木,在這里根本耗不過兩個陣靈。
若是再不盡快殺了王元,只要地殊法身崩碎,兩個陣靈就能煉死他。
下一刻,周聰和地殊法身同時爆發(fā),閃耀出刺目的光芒。
大手和大蓮花層層崩解,仿佛融化。
周聰也催發(fā)秘法,忽然出現(xiàn)在王元面前。
“給我死!”
周聰臉頰猙獰,一劍劈來。
王元渾身寒毛炸起,額心發(fā)疼。
吞噬場域,真我道,真言金鐘,全都催發(fā)到極致,黑白之光、灰光、金光彌漫在一起,讓這里仿佛形成一片混沌之域,煙霞升騰。
王元腳下,忽然變得扭曲起來。
雖然周聰?shù)膭︼w快的到了他面前,王元額心鮮血長流。
但下一刻,王元額頭的鮮血,竟然又慢慢消失,那劍仿佛被一股詭異的力量擋住,難以落下。
時光之力!
關(guān)鍵時刻王元超常發(fā)揮,爆發(fā)了歲月腿的威能。
歲月之道,為萬道之祖,可演化萬道,也可磨滅萬道。
周聰神情大變,在他想象中,王元根本不可能躲過他用秘法爆發(fā)的一劍。
“該死,你竟感悟了歲月之力,不過你更要死!”
周聰眼底火焰燃燒,再次催動秘法,氣息瘋狂升騰。
這種秘法,有不小的隱患,但為了殺王元,周聰管不了這些了。
只要能殺了這只可惡的蟑螂,那么一切都值了。
一道道劍光幾乎將王元淹沒,王元根本再難躲避。
嘭!
王元再次被擦中,猶如被擊中的棒球一樣,向大蓮花撞去。
一連撞碎了數(shù)片蓮花瓣,王元消失在兩大絕陣之中。
“爹!”
棉花糖著急大叫,不過隨后又操縱大陣,將王元拋了出來。
兩大絕陣里,可是爆發(fā)恐怖威能,煉化地殊法陣呢。
若非兩大陣靈留手,王元沖進去,眨眼間就被碾滅成灰了。
不過即便如此,王元的真言金鐘還是變得很是黯淡,幾乎熄滅。
周聰又紅著眼睛殺來,王元啃了一口靈芝,踉蹌逃跑。
他頭頂,戰(zhàn)書飛快翻動,飛出一個個戰(zhàn)字,轟向周聰。
但周聰太強了,無論是這些戰(zhàn)字,還是他的滅魂刀,都被劈飛,被斬的遍布裂紋。
“咳咳,這個鱉孫,怎么這么強!”
王元咳血,已經(jīng)沒心思撩撥周聰了。
不過他雖然狼狽,但這些話落在周聰耳中,就是巨大的羞辱。
他一個補天三變,不該強大嗎?
王元丟出土豪金,躲到了土豪金嘴里。
但土豪金速度太慢,就是活靶子,被劈的漫天飛舞,皮開肉綻,只堅持半息,幾乎就被肢解,劍光都從土豪金腦殼透進來了。
王元趕緊收了重傷的土豪金,又放出了劍獸、孽雷獸,等大妖。
雖然每個大妖最多都只能堅持一劍,但交替使用,還是為王元爭取了兩息的時間。
王元的真言金鐘又凝實了一些,氣的周聰額頭青筋直跳。
王元真的太難殺了,簡直就跟一只烏龜一樣,怎么打都打不死。
就在周聰還要下狠手時,忽然一股恐怖的氣息席卷出來,將周聰都轟飛了。
而王元更是如海嘯下的一只蜉蝣,雪崩里里的一只蟲子,也被瞬間沖飛。
周聰神情大變,怒吼:“不——”
原來兩大陣靈和地殊法身的激戰(zhàn),終于有了結(jié)果。
兩大絕陣崩散炸裂,只剩底下一部分了。
而地殊下半身也被炸沒了,只剩上面半截身子。
漫天的藤蔓更是被沖擊出一個巨大無比的大洞。
棉花糖滿身是血的被拋飛出來,瞬間消失在遠處。
岸邊,所有武者驚恐后退,因為劍氣汪洋深處,劍氣如海嘯一般席卷而來。
足足過了盞茶時間,激蕩的劍氣才慢慢停了下來。
周聰渾身是血的從劍氣汪洋里沖了出來,渾身白色戰(zhàn)衣都變得絲絲縷縷。
他顧不得遠處那些吃瓜群眾的目光,就不停的在周圍搜尋。
忽然,他神情一變,看向一個方向,而后一劍劈了過去。
轟——
一道金光,踉蹌著沖向遠處,躲過劍光。
王元也渾身是血,懷里抱著棉花糖,向周聰怒目而視。
王元掰了指頭大的靈芝給重傷的棉花糖服下,下一刻,棉花糖氣息升騰,傷勢飛快恢復。
“爹,我還能打!”
棉花糖戰(zhàn)意滿滿的說道,王元點頭:“小劍怎么樣了?”
“他也受重傷了,不過這里劍氣濃郁,他很快就會恢復!”
王元松了一口氣,兩陣靈沒大礙就好。
而遠處,地殊法身已經(jīng)很是黯淡,也只有先前兩成大了,正急速沖來。
隨后又是混戰(zhàn),但混戰(zhàn)只堅持了盞茶時間,地殊法身就被快速消磨,被兩陣靈慢慢鎮(zhèn)壓。
“該死,不——”
周聰怎么都無法相信,地殊的法身降臨,竟然都沒殺了王元。
“廢物,別鬼叫了,受死吧!”
地殊法身被兩陣靈困住,兩陣靈也已經(jīng)騰出手來,王元準備好好收拾周聰。
周聰雖然怒火升騰,但還沒有失去理智。
感受著周圍的劍氣又開始肆虐,要組成大陣困他,周聰立馬怒喝一聲,沖向岸邊。
“別讓這喪家之犬跑了!”
“周聰小兒,可敢停下與我一戰(zhàn),讓你一只手!”
王元在后面大喝,帶著兩陣靈追殺。
周聰感覺自己要被氣炸了,這個該死的混賬,竟然如此叫陣,簡直就是將他的臉都踩在地上摩擦。
但他又不敢停,他知道只要自己敢停下,王元絕對會帶兩陣靈圍毆。
這里是兩陣靈的主場,連地殊的法身都被磨沒了,他下場絕對更慘。
外面,那些武者也都驚呆,王元竟將周聰追的狼狽逃竄。
“喪家之犬,不要跑!”
聽著王元的叫罵,他們更是驚為天人。
他們敢保證,周聰絕對是第一次,被人罵的這么慘。
不過周聰速度太快了,遠超王元和兩陣靈,他們有心留人,但最后還是被周聰沖到了岸邊。
天空的藤蔓上,那些天劍已經(jīng)消耗掉七八成,否則周聰也不至于逃的這么輕松。
周聰狼狽的逃到岸邊,臉色幾乎陰沉到滴水了。
他渾身殺機一層層席卷開,仿佛隨時會爆炸的火山,讓周圍武者都噤若寒蟬。
“跑的倒是快,這次先饒你狗命!”
王元也停了下來,不過還是囂張的罵著。
轟——
周聰一劍劈了過來,可距離太遠,被王元靈巧躲開。
“無能狂怒,可笑!”
王元譏諷,將周聰氣到爆炸。
隨后王元就向劍氣汪洋的中心趕去,這邊高手太多。
而且境界越高,越是老陰批,很多人看他的目光都不大對,顯然想活捉了他,利用他去摘混沌神葫。
“爺爺去摘葫蘆了,你們在這給我加油助威吧!”
王元一句話,又將這些人氣的想殺人。
周聰也怒道:“天劍陣已經(jīng)被我?guī)熥鸱ㄉ砥茐牟畈欢,現(xiàn)在是闖陣的最好機會!”
千機也點頭:“的確如此,雖然還殘余不少天劍,但只要我們齊心協(xié)力,天劍并不足為慮。”
其他武者也不是傻子,那些藤蔓,還在瘋狂的抽取劍氣,凝聚天劍。
現(xiàn)在,就是闖陣的最好機會。
隨后,大片武者如下餃子一樣,從上了劍氣汪洋。
王元沒搭理這些人,雖然天劍只剩兩成了,可威脅還是非常巨大的。
而且劍陣陣靈也沒死,天劍每一息都能凝聚大批出來。
別說那些普通武者,就是周聰,都別想追上他。
后面,慘叫不時傳來,天劍陣靈學會了棉花糖的大量陣法,攻擊力也是直線上升。
王元沖到那團混沌之前的時候,后面周聰他們,才剛沖過一半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