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深腰上也有擦傷,被她這么一抱,火辣辣的疼。
但是面上絲毫不動聲色,低聲道:“手機沒電關機了。”
“你身上是怎么回事?”
“摔了。”
“臉也摔了?”
莫晴天看著他那一張俊美無鑄的臉上,突然出現的傷痕,心里不太好受,伸手輕輕撫上去。
“疼不疼?我給你擦藥。”
“已經去醫院處理過了,不要緊的,擦傷而已。”
莫晴天看向他的手,一張手心上,幾乎沒有一塊兒好的地方,血淋淋的,有皮脫著,還有泥沙劃開的小溝壑。
好疼。
莫晴天心口泛疼,拉著他的衣袖走進去里間。
顧靳南正坐在沙發上把-玩著一個汽車模型,看見他被莫晴天拉進來,眼底有過幸災樂禍,幽幽嘆了一聲。
“有些人,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莫晴天頓下腳步來,看向顧沉深,說道:“你到底干嘛去了?”
天知道,她擔心了一上午。
一顆心總是提著,幾乎要被吊到了嗓子眼。
打電話給葉白一問三不知,顧靳南又一個字都不肯說。
原本她以為顧靳南一定是不知道的,但是看現在,分明就是他們聯手瞞著她!
“沒去干嘛,不要瞎擔心,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顧沉深輕輕捏住她的手心,嗓音低緩。
莫晴天抬眼看著他,半晌,反手將他手心用力一握,鉆疼的感覺立馬疼得他倒吸一口氣:“嘶!”
莫晴天用力將他一推,一臉的生氣,隨即轉身就進入了房間里面,將房門狠狠帶上。
顧沉深有些哭笑不得,看見手心又滲出了血珠,心底有些無奈。
“活該。”
顧靳南沒有半點的同情,將汽車模型一丟,低聲問道,“情況怎么樣?”
“去你房間說,帶上藥箱。”
顧靳南忍不住笑了,提起藥箱就帶著顧沉深到了自己房間里面。
顧靳南的房間是經典的軍人房。
被子被整整齊齊疊成了豆腐塊,墻面上掛著兩支捕獵氣槍,交叉而掛。
再往旁,就是國徽跟國旗,繼而就是一大片的軍綠色照片。
顧沉深一進門,就開始脫衣服。
顧靳南閃退一步,一臉驚恐地看著他:“哥,別亂來,嫂子還在隔壁呢!”
顧沉深冷沉幽深的眸,幽幽望了他一眼,將外套丟到他臉上,“關門。”
緊接著將襯衫掀開,就露出了那滲著血珠的片片擦傷。
“嘖嘖,”顧靳南擰起眉峰拿出傷藥,“你這是怎么弄的,難怪不敢跟嫂子回房間。”
顧沉深將實話實說,末了,還說了他在辦公室時候的猜想還有決定。
顧靳南給他搽藥的手重重一按,顧沉深倒吸一口氣,轉頭低喝:“干嘛呢!”
“你瘋了?居然想到要去干這種事情,要是被奶奶跟爸爸知道,還不打斷你的狗腿?”
顧沉深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側過頭去,緩聲道:“只是假裝跟他們交易,畢竟顧氏目前在京市以及國內的影響力都不弱,如果……”
“萬一被查到,你那公司完蛋不說,我們一家人都要完蛋,想想你老婆孩子。”
顧沉深沒了話。
確實,這不是萬全之策。
可是,應該怎么做才能把他的家人保護好?
就連他,都感覺那道女聲有些熟悉。
但是偏偏,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他們想要槍殺莫晴天的目的,非常有可能是因為莫晴天見過或者記住了他們的真面目,他們認為莫晴天存在威脅,所以……
但是,到底會是誰?
京市……海市……
顧沉深第一時間想到了一個人,拿起手機來,直接撥通了傅岳的號碼。
手機響了十幾聲之后,才被接起來。
傅岳那邊傳來了十分響亮整齊的口號聲,還有兵士踏步的整齊聲音。
“顧沉深?”
聽聲音,像是有些意外。
“嗯,傅先生。”
傅岳聽見這稱呼,眸底有些暗,但很快又笑了起來:“有事?”
“你在海市?”
“嗯,在看練新兵呢。”
“請問,您女兒現在在哪里?”
傅岳一愣,但很快才反應過來,“你說安妮?”
“嗯。”
“她這幾天跟暮燁一起去英國巡演了,大概得一個多星期才能回來。”
“巡演?”
“對,她跟她的男朋友暮燁都是學音樂的,他們組建了一個樂隊,還挺有名氣,這不,又出差了。”
“大概是什么時候去的?”
“前天下午的飛機,大概五六點吧,你問這個干嘛?”
“沒什么……我這邊只是有些事情尚在調查中……”
“我女兒不可能有什么事情的……”
雖然不知道顧沉深是在說什么事情,但傅岳還是有些生氣的。
“抱歉,是我冒昧了。我下周要過去海市一趟,到時候我們可以當面詳談。”
“可以,那到時候見。”
“嗯,再見。”
……
掛了電話,顧沉深下意識地想到了之前在傅家門口遇見的暮燁。
同樣是身材高大,雖然裝扮風格不一樣,但是身形、體型……
很多事情明明聯想不到一起,但是融會貫通起來,又是這樣的清晰。
顧沉深越發懷疑傅安妮跟暮燁,但是,證據呢?
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空談。
顧靳南看著顧沉深的眸光越變越深,直到最后,竟然劃過幾縷狠厲。
心一抖,顧靳南喊了一聲:“大哥,你確定不去哄哄嫂子?她等了你一晚上一上午呢。”
顧沉深眸光逐漸恢復平和,將衣服穿起來,打開-房門回到自己的房間里面去。
一進去,就看見床上那隆起的一個小鼓包。
上前去,輕輕將被子掀開,一眼,就看見了莫晴天發絲凌亂的小腦袋。
莫晴天睜開眼,眼睛微紅,頗帶有些濕潤。
顧沉深伸手將她提起來,低聲道:“怎么了?”
莫晴天不理他,拍開他的手,轉過身繼續躺下。
顧沉深脫了鞋子,也鉆了進去,故作茫然說道:“被子里面有寶貝嗎,嗯?”
鉆了一下,突然將身子攀在她身上,探頭看向她的臉,口吻驚喜。
“真的有寶貝,好漂亮的寶貝。”
莫晴天破涕為笑,但是又故意板著臉,伸手將他一推,說道:“走開。”
“我還要看寶貝呢,不走。”
顧沉深故意往她所在的方向縮了縮,伸手抱得穩穩的。
莫晴天身子扭了一下,轉了過來,伸手就去解他的衣服。
顧沉深一僵,有些抗拒按住她的手,說道:“我還沒洗澡。”
莫晴天卻不顧,掙開他的手之后,將他的外套解-開。
顧沉深擰不過她,索性直接躺平,將她一攬到懷里,低聲道:“睡覺好不好,我一晚沒睡呢。”
“我看看,”莫晴天聲音有些哽,“傷成什么樣了,為什么不敢給我看?”
顧沉深聽言,就知道自己已經瞞不住了,低聲道:“一點擦傷而已,沒事的。”
“起來,我看看。”
顧沉深還是擰不過她,舍不得看她哭,只好坐起身來,將衣服給脫了。
莫晴天看見他身上左一塊右一塊的紅紅擦傷,個別有點小紅腫跟滲血,不過還好,都不嚴重。
總算松一口氣,莫晴天伸手在他其中一塊皮膚上按了一下,顧沉深皺起眉來,毫不抗拒看著她。
“活該!”莫晴天口是心非道了一聲,然后伸手就把他按了下去。
“不要洗澡了,剛剛上了藥,睡吧。”
顧沉深被看了個通透,也沒了畏懼了,伸手將她攬過來,低頭就吻下去。
莫晴天被親得突然,但也早已經習慣了他的襲擊,雙手抱上他的脖子,莫晴天生澀地回應。
顧沉深有些驚喜于她的主動回應,淺吻越發深入。
逐漸,唇往下移,很快到了她的下巴、她的脖子、她的鎖骨。
猶若一個虔誠的信徒,正匍匐膜拜著他最忠誠的信仰。
莫晴天心口微微一漾,呼吸越發急促,伸手將他一推:“你身上……”
“那里沒傷。”
顧沉深唇貼著她的肌膚,聲音有些含糊,“還可以繼續。”
“你……色胚!”莫晴天臉泛起了緋紅。
顧沉深將她的上衣推高,貼在其上,嗓音低低魅惑道:“就是色胚,只對你有感覺的色胚。”
莫晴天抱著他脖子的手更加用力,渾身顫粟得就連粉嫩嫩的腳趾頭都忍不住蜷縮了起來。
“終于三個多月了,我忍得好辛苦。”
“啊……不要咬那里,難受……”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