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警車的遠去,莫晴天有些激動地握著顧沉深的手,喊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太厲害了!”
顧沉深低低一笑,將她一攬,說道:“走吧。”
“去哪兒?”
“奶奶的壽宴快到了,去給奶奶挑禮物。”
莫晴天眨了眨眼睛,一晃都已經一年了,去年奶奶過生日似乎是六十九歲,而這一次,則是七十大壽。
七十大壽在冬至的半個月后,算算時間,只有不到十天的時間了,她居然給忘了。
“要給奶奶買什么禮物好呢?”
顧沉深沒有答話,只是開車帶她去了一處商場。
商場里面人并不多,偶有人流,身上穿的也是非富即貴。
顧沉深直接用電梯上了頂層,走到了一處賣玉器的檔口。
檔口老板看見顧沉深,直接迎了上來,喊道:“顧先生。”
“我要的東西,好了嗎?”
“好了好了,是按照您畫的花樣臨摹的,我拿給您看看。”
老板轉身去蹲了下午,從底下的保險柜里頭小心翼翼地取出來一個盒子。
盒子上了鎖,老板輕輕地用鑰匙將小鎖打開。
莫晴天只一眼,就被那里頭的東西吸引住了。
老板將玉佩取出來,動作小心翼翼,生怕磕了碰了。
玻璃種陽綠色翡翠難遇,更難遇的是這樣完美的。
玉佩足有半個手掌大小,水頭好到了幾乎要滴出來一樣,光滑精致。
上面雕著一顆蒼松,松上的樹葉全是陽綠色,樹枝上還有一只顏色濃辣的鸚鵡,一顆紅翡赫然點成了眼珠子,雕工精致,惟妙惟肖。
底下是清水湖畔,一顆人參赫然被雕刻在其上,寓意長壽延綿。
當壽禮再適合不過。
這個禮物,太過于難遇,也太過于貴重了。
顧沉深十分滿意,“包起來。”
“誒!”玉器店老板高興壞了,三兩下將玉牌包起來,小心翼翼遞給了顧沉深。
顧沉深刷了卡,轉頭發現莫晴天在看一對天鵝。
并不是玉牌,而是鑲嵌18K金的掛件,線條流暢,點點碎鉆環繞著高冰的翡翠主石,在珠寶櫥窗的燈光下漂亮完美得無可挑剔。
“喜歡?”
顧沉深湊近,看了一眼。
老板也是個人精,立馬就將那對天鵝拿出來,說道:“這是一對情侶天鵝,天鵝是純潔忠貞的象征!”
“一只天鵝的一生,只認定一個伴侶,忠貞不渝,天長地久,如果其中一只不幸死去,另外一只也不會獨活。”
“如果其中一只不幸死去,另外一只也不會獨活。”
說話間,老板特意還看了看顧沉深的表情。
“這一對主石顏色形狀都十分相像,很難遇見有這樣契合的一對翡翠玉石。”
“顧先生,您看這塊的顏色,跟這塊的顏色,飄花在這邊完全就是一模一樣,非常難找,男左女右,既然您身邊的這位小姐喜歡,就帶走吧。”
莫晴天是真的很喜歡,尤其聽見老板的這些寓意之后,更是喜歡得不得了。
“包起來。”顧沉深直接開口。
莫晴天有些懷疑轉頭看去,“你會戴嗎?”
“這個不止是項鏈,還可以當成胸針,顧先生的話,可以當成胸針來帶,搭上這個,就不會顯得女氣了。”
老板忙不迭地從底下掏出來一個東西,三兩下搗鼓,就把那項鏈變成了胸針。
顧沉深其實是有些嫌棄的。
這一看就是女孩子喜歡的東西,他怎么會戴?
但是,莫晴天難得喜歡一件東西,先買下來再說。
莫晴天接過老板的那胸針,轉身,別在了顧沉深大衣的左胸上。
“嗯,很帥。”
莫晴天笑容燦爛,轉身,就把那項鏈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轉頭問,“好看嗎?”
“好看。”顧沉深想也不想。
莫晴天嘟了嘟嘴,“敷衍!”
顧沉深唇角翹起,補充了一句:“莫小姐怎么都好看。”
虐狗……
玉器店的店員們表示被秀了一臉,嫉妒得想撓墻。
玉器店老板到底是見慣風雨的人,淡定地接過顧沉深的卡,刷完就恭敬地將客人送走了。
莫晴天在商場里面逛了一圈,但還是沒有想到給奶奶送什么東西,愁得小臉都皺起來了。
“別急,慢慢來,還有幾天呢。”
突然,莫晴天靈光一閃,抬眼,一雙眼睛熠熠生輝,“顧先生,我想到了!”
“嗯?”
“我給奶奶,做一個壽桃吧!”
“壽桃?”
“嗯嗯!”莫晴天用手比劃了一下,“就是這么大一個的桃子,實際上是包子,如果是我親手做的,奶奶會不會很高興啊?”
“會。”
“那就這個了!”
莫晴天松一口氣,“但是會不會太廉價了,我要不要買點別的補充一下?”
“你的心意,怎么會廉價。”
她如果給他親手做個什么東西,他會當成無價之寶來珍藏的!
顧沉深的眸光更柔,用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既然想到了,就跟我去陳博那吧。”
“陳博那?”
莫晴天微微一愣,顧沉深怎么突然要去找陳博了呢?
“嗯,他準備跟那個女人求婚,帶她出來見人了。”
“那個女人?”莫晴天眨了眨眼,突然長大了嘴巴,“難道是秦曉婷!天啊!這可是重磅的八卦消息啊!可是……秦曉婷好像不會答應啊?”
顧沉深低眼看了她一眼,“你倒是挺了解她的。”
“好歹也是這么多年的閨蜜嘛!”
莫晴天自顧自話,因為她記得,從上學開始,秦曉婷就一直表示說很討厭陳博。
“不是好事。”
顧沉深伸手點了一下莫晴天的鼻子,“不要跟那個女人靠太近,會被教壞的。”
莫晴天縮了一下,笑嘻嘻地摟住了顧沉深的手,說道:“不會的,你會把我教好回來的。”
顧沉深非常滿意她的拍馬屁,大手攬住她的腰,“他們在壹號宮廷,走吧。”
……
壹號宮廷在康城的中心地帶,屬于歐式旗下的娛樂場所。
抵達888包廂的時候,陳博懷里抱著一個女人,情歌對唱。
唱的是張學友的相思風雨中。
很經典的老歌,兩人的歌喉都不錯,但是……葉白在一旁,呆呆坐著跟個傻X一樣。
看到顧沉深進來,葉白先是一喜,但是看到他后面的莫晴天,葉白一下子就焉了。
有些崩潰地將自己摔在了沙發上,一臉悲憤,大喊一聲:“我為什么要來赴約!啊啊啊啊啊——”
但是無奈,根本沒人聽見他的哀嚎。
顧沉深帶著莫晴天坐了下去,毫不留情地拿起一個抱枕,砸到了他的臉上。
葉白當場陣亡。
一首歌唱完,陳博自覺地放下麥克風,朝著顧沉深走過來。
“晴天,來唱歌!”
秦曉婷喊了一聲,“給你們濃重介紹一下!晴天可是我們班級里的麥霸!來!來一首你最拿手的……要不就《演員》吧?”
“好呀!”
莫晴天立馬站起身來興奮地小跑過去,拿起剛剛被陳博放下的麥克風,“來吧!”
熟悉的旋律響起,某謙的臉出現在大屏幕的時候,莫晴天顯得更加興奮了。
秦曉婷對她打了個手勢,示意她自己先唱,低沉的女聲響起,嗓音很好聽,“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
陳博看著那兩個女人,不禁失笑,拿起桌面上的煙給顧沉深丟了一根,問道:“吃飯沒?”
“沒。”
顧沉深接過煙,任由陳博給自己點燃。
“嗯,”陳博吸了一口煙,徐徐吐出,“等會去吃飯。”
顧沉深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到了秦曉婷身上,沒頭沒腦來一句,“認真的?”
陳博咬著煙,一雙眼含著幾分笑意,“嗯。”
“你爸不會同意的。”
“是我娶又不是他娶,他管不著我。”
“強來?”
“不可以?”
顧沉深夾著一口也沒抽的煙,抖了一下煙灰,似是而非說道:“結了婚,跟現在就不一樣了。”
“滾犢子,老子包了她三年,睡了她兩年了,只是差個證罷了,能有什么不一樣?”
葉白湊上來,在一邊聽著。
陳博力吸了一口煙,望著秦曉婷的眼,就像是要把她也當成煙吸進去一樣。
“不如先哄著她生個孩子,再來奉子成婚,這不是更好嗎?”葉白湊過來說道。
陳博瞥了他一眼,有些無奈道:“我不戴。套的時候,她會吃藥。”
“那你戴了她就不吃了?”
“廢話,戴了套還吃藥干嘛?”
葉白賊兮兮地湊過來,小聲說道:“那你就戴,在套套上面戳幾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