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婉音雙手撐在地上,想要爬起來,剛才肯定是莫晴天踢了她!
“是莫晴天她……”
“你連劇照都拍不好,別推卸責任了!”攝影師沒法完成工作,沖著莫婉音咆哮。
“莫婉音可能是因為角色被搶了,所以沒法配合吧。”攝影棚里,工作人員小聲議論。
“是啊,肯定是這樣。”
莫婉音臉上的青色涂料,色澤又黑了幾分。
賈柯章也有些不滿,“莫婉音已經(jīng)拍了單人照了,不用再給她拍了。林姐,你帶莫婉音下去休息,她在劇組里已經(jīng)沒什么事了,可以先走了。”
為了避免莫婉音丟人,林姐趕緊把莫婉音扶下去。
林姐攙扶著失魂落魄的莫婉音離開,莫晴天望著失敗者的背影,她的眼眸微微瞇起。
莫婉音進化妝室卸妝,身上青色的涂料剛剛洗掉一層,莫婉音就發(fā)現(xiàn),她的手臂上起了密密麻麻一片的紅疹。
莫婉音緊張的喊助理,“你快幫我把臉上的妝卸掉!別管手了,先卸臉!”
助理花了半個小時,才把莫婉音臉上厚厚一層涂料給卸干凈,她咬著嘴唇,欲言又止的望著莫婉音。
莫婉音推開助理,她看著鏡子里自己,失控的尖叫起來。
“莫婉音,你叫什么?”林姐被莫婉音嚇了一跳。
“林姐,我的臉……”莫婉音帶著哭腔轉(zhuǎn)過頭,林姐看到莫婉音的臉,倒吸一口冷氣。
莫婉音面部浮腫,臉上長滿紅點。
“你這是過敏了,我?guī)闳メt(yī)院!”莫婉音是要靠臉吃飯的,她的臉過敏了這還得了。
“肯定是特效化妝的涂料害我過敏了,林姐,以后我該怎么辦?”莫婉音的眼眶里淤積著淚水。
“去了醫(yī)院打一針就好,你現(xiàn)在是女五號,戲不多,劇組這邊可以請假幾天,但是其他的工作……”
身為莫婉音的經(jīng)紀人,林姐開始發(fā)愁了。
“我不能丟了別的工作!”莫婉音恐慌著。
林姐安慰她,“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就算莫婉音全臉過敏,為了工作,莫婉音也要涂厚厚的一層粉底出現(xiàn)在鏡頭前。
莫婉音心中怒不可遏,莫晴天,陳樹平,是他們害得她淪落成這樣,這筆賬,她絕對要討回來!
……
莫晴天結(jié)束了今天的拍攝,打電話讓大桂來接自己。
因為大桂臨時接到了家里的電話,有點急事,下午便請了假,沒有一直在停車場等莫晴天。
打過電話后,大桂說很快就能到影視城。
然而過了快一個小時了,他卻還沒有到。
手機響起,原來是車子不知道什么緣故拋錨了,在高速上突然就走不動了。
莫晴天只好自己去找計程車。
影視城距離別墅區(qū)并不算很遠,也就半個小時車程。
然而這個司機卻帶著她走了整整四十多分鐘,看著計價表上越來越多的金額,莫晴天突然明白過來了什么。
“師傅,麻煩快點,太晚了。”
“哦!”
最終,師傅卻沒有將她帶回家里,而是將她放在了距離別墅群好幾條街的路口上,理由是:沒油了!
莫晴天又惱又氣,抱著滿懷的怒火,認命地走路回家。
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多,入了秋之火,天色黑得越來越早。
莫晴天走回去,周圍已經(jīng)是一片灰蒙蒙。
正是飯點,街上的人不多。
走著走著,莫晴天感覺有人在跟著自己。
腳步微微一頓,往后看去,并沒有什么異樣。
回過頭繼續(xù)走,可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莫晴天警惕起來,拿起手機,就摁住了110隨時準備不備之需。
在路口拐彎的時候,突然感覺后面一陣急促的氣息襲來,緊接著整個人被抱住,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
莫晴天嚇得驚叫一聲:“滾開!”
但是那人不管不顧,就將莫晴天拖到了巷子里面去,而莫晴天的手提包也在掙扎的時候落在了巷口。
巷子里又黑又深,酒鬼狠狠將她一丟往地面,就迫不及待地開始解皮帶……
莫晴天被推得摔倒,白皙細膩的皮膚很快被摩擦出一片破皮血痕,聽見“叮叮”的金屬皮帶碰撞聲,莫晴天心里更是驚得發(fā)顫。
他想干嘛?
不會這么倒霉吧!
忍著痛,莫晴天從地上爬起來,第一時間就要往巷子門口沖。
但是那酒鬼的反應(yīng)卻極快,將她用力一拖,扯著她的衣服,就將她甩了進去。
巷子里臟得很,地面上還有玻璃碎渣,莫晴天被甩上去,背上火辣辣的疼。
只是,莫晴天眼疾手快,手抄起旁邊一個大點的玻璃碎片,就朝著那人刮過去:“滾開!”
那酒鬼臉色酡紅,臉上是長長的胡子,身上的衣服看起來有點發(fā)舊發(fā)白。
看到莫晴天手里的長玻璃,嘿嘿一笑:“小娘們真有味道。”
聲音干啞,像是幾十年沒喝過水的樣子,難聽到了極點。
慢慢再逼近,莫晴天身子有些微顫,聲音顫抖:“別過來,再過來我殺了你!”
“切,每個娘們都這么說,最后還不是被搞得不要不要的?乖點,我還能溫柔些。”
莫晴天被嚇到了,身子微微發(fā)顫,將手里的長玻璃胡亂揮舞了兩下,試圖將他趕跑。
但是這酒鬼顯然是個慣犯,淫-蕩一笑,突然猛地一撲,居然絲毫不怕她的玻璃。
長玻璃刺進他的手臂,鮮紅的血一下子流出來,嚇得莫晴天驚叫一聲,趕緊撒手。
但是那酒鬼卻趁機將那玻璃抽走,用臭烘烘的嘴湊上來。
莫晴天快吐了,大聲尖叫起來:“救命啊,滾開!”
“晴天?”
外頭傳來了一道略有疑惑的聲音,熟悉到了極點。
“張恒?!救命!”莫晴天一眼就認出了來人,哪能顧得上那么多,大聲喊了起來。
聲音帶上了哭腔,用力將那酒鬼推開,腿也伸起來抵擋他的侵犯。
莫晴天的手提包落在了巷子口,張恒路過此地,覺得有異樣,才發(fā)現(xiàn)了這一幕。
他立馬就沖了進來,一眼,就看見一個臟兮兮的背影。
怒火蹭一下被點燃,張恒上前去將那人狠狠揪起來,一甩,緊接著拳頭就朝著那人的臉落下。
只是那酒鬼很顯然也不是軟柿子,很快就反擊,兩個人扭打成了一團。
莫晴天趕緊爬起來,看得心驚,一時間竟不知道孩怎么辦才好。
她許久沒有見到張恒了,卻沒想到一次偶然的機會,兩個人居然會以這種方式碰上面。
“張恒,先走!唔……”
張恒挨了狠狠一拳,整個人被打趴在了地上。
張恒是一心栽在辦公室上的技術(shù)男,哪里會是這種強-奸慣犯的對手,莫晴天急得快哭了,突然靈機一動,轉(zhuǎn)身找了一塊長玻璃,就對著那酒鬼捅過去。
只是,那酒鬼眼睛一瞪,將張恒揪起來一扭……
玻璃刺進別人血肉里的感覺,清晰傳來。
莫晴天整個人僵到了沒有一點知覺一樣,呆呆地看著面前的一幕。
張恒捂住側(cè)腹部,鮮紅的血液從他捂住的地方,不斷留下來,就在其上,一根玻璃插著,觸目驚心。
酒鬼見此,大驚失色,將張恒猛地推開,拔腿就跑。
酒鬼這么一跑,莫晴天就撐不住了,鋪天蓋地的害怕將她席卷,幾乎有一只手,將她活生生按在了原地一樣,不知所措。
她……殺人了……
怎么辦,怎么辦……
莫晴天眼前變得模糊,張大嘴,想要呼吸,但是喉頭卻哽咽得可怕。
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用力將張恒抬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肩上,感覺到他的痛苦。
雖然他們之前有過各種各樣的事情,但……
莫晴天心里空得可怕,淚水不斷流下,模糊了視野:“撐著點,我?guī)闳メt(yī)院,撐著點……”
聲音哽咽,莫晴天差點沒忍住,大哭出聲。
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