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哥,這人是誰啊?”我好奇的問道。
全海東的肩膀顫了下,低聲道:“是岳林的老婆。”
岳林的人?我驚訝的重新看向屏幕上的女人,嘆息著搖搖頭。
“怎么?”全海東皺眉問我。
我搖頭道:“沒想到岳林那樣的人渣也有人肯嫁,這女人……可憐!”
全海東沉默了半晌,苦笑了下:“是啊,可憐!被逼無奈罷了。”
聽他這話里有話的,不知道他說的事什么意思,我剛想問個清楚,他站起來道:”好像通知入站了,我送你過去。”
我這才聽見,候車廳的喇叭里果然已經(jīng)在催促。
跟著全海東進站之前,我忍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大屏幕上的女人。
和全海東道別登上火車后,我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直到火車發(fā)動,我才突然想起來為什么會覺得岳林的老婆那么眼熟。
那個女人,不就是我在全海東家里看到的照片上的女人嗎?
我猛地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周圍的人用看神經(jīng)病似的眼光看著我,我訕訕的又坐了回去。
我有什么好激動的?就算是知道那女人跟全海東有關(guān)系又怎么樣?
不過倒是解了我心里的一點困惑,怪不得全海東見到岳林就一副要殺人的表情呢,這是三角戀吧?
算了,我已經(jīng)離開北城,這北城里的恩恩怨怨跟我有何關(guān)系?
到達豐市后,我沒有立刻給顧宸圣打電話,而是沿著熟悉的路走了很久很久。
這里是我學(xué)習(xí)、工作、生活多年的地方,好像每一條路都有項震和我的影子,而這些回憶卻又顯得那么可笑。
我一邊走一邊默默的流淚。
雖然離開這里也沒多久,但是這次回來卻已物是人非。
愛人和閨蜜,都變成了可笑的回憶。
走得累了,想起自己回來后既沒錢又沒地方可住,趕緊打開手機給顧宸圣打電話。
電話響了許久才有人接聽,聽到顧宸圣聲音時,我急急的道:“顧總,我來了。”
顧宸圣沉默了片刻才問道:“你現(xiàn)在哪里?”
“大街上溜達呢。”我干笑道,“實在沒處可去。”
“哦!”顧宸圣聲音淡淡的。
我聽見他起身的聲音,走路的聲音,關(guān)門的聲音,然后他才繼續(xù)道:“我現(xiàn)在有工作走不開,你先去紫找個地方坐坐,把地址短信告訴我,等我結(jié)束后過去接你。”
我答應(yīng)下來,掛斷電話后找了個咖啡廳休息,然后把地址和名字短信給顧宸圣。
要了一壺水果茶慢慢喝著,一直等到天黑透了顧宸圣也沒出現(xiàn)。
服務(wù)員過啦告訴我咖啡廳要打烊了,我結(jié)賬走出來,心里有些惶恐不安。
天空黑洞洞的,好像是要把人吞噬的怪獸,而我身后無所依仗,好像我已經(jīng)被全世界所遺棄。
再打電話給顧宸圣,卻是手機關(guān)機沒有人接。
我不得不懷疑,他這是舍棄我,放我自由了?
倒也沒什么不好,但是起碼要先告訴我我家人在哪里吧?
越想越氣,可是又無可奈何,眼看著咖啡廳打烊關(guān)門,所有服務(wù)員都走了,我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想,如果顧宸圣真的在耍我,我明天該怎么去公司里見他。
胡思亂想了許久,兩束刺眼的車燈照在我臉上,我擋住眼睛皺眉。
瞇眼望去,一個高大的身影背著光向我走來,那身影很熟悉。
我站起來,畢恭畢敬的喊道:“顧總。”
顧宸圣站到我面前:“你一直在這里傻等?”
“嗯。我不知道該去哪里找你,我想你答應(yīng)了就一定會來的。”我仰著頭道。
顧宸圣默不作聲的看著我,他背著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知道他突然伸手扣住我的后腦勺,低頭吻住我。
我不懂他為何又突然發(fā)神經(jīng),心里抗拒了下后,就順從的回吻他。
吻過后,他松開我道:“走吧。”
我沉默的跟他一起上車,他這時才驚訝的看了我一眼:“沒帶行李?”
“被項震扣了。”我咬牙道。
“沒事,再買新的就是了。”顧宸圣無所謂的道。
可是我卻沒有那么無所謂,因為我知道我丟失的是什么!
那是我對囡囡所有的記憶!
顧宸圣帶著我去了一個很陌生的地方,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像是個樣板間似的,什么都有,卻冷冰冰的缺少人氣。
不等我參觀完房子,顧宸圣就從身后壓住我,雙手捂住我的xiōng部用力搓róu,我吃痛叫了聲,掙扎了下。
“顧總,臟……”
“我又不嫌棄你。”他啃著我的耳垂道。
我苦笑:“真臟,我在火車上待了一整夜呢。”
他立刻放開我,讓我去洗漱。
浴室里什么都沒有,我只能用溫水沖了沖自己,然后濕漉漉的走出來。
“顧總,這里什么都沒有……”我抱怨道。
顧宸圣解開扣子,脫下襯衣包住住我一頓亂擦:“需要什么,你明天自己去買。”
“以后你就住這里。”他說著,丟掉襯衣將我抱起來。
身上還滿是潮氣,可他已經(jīng)顧不上了,很急迫的就闖進來。
我吃痛低叫了聲:“輕點。”
“你也不想想你多久沒好好伺候我了!”他嗤了聲。
這是抱怨嗎?我覺得有些荒謬,因為我竟然聽出一絲撒嬌的意味。
這是瘋了吧?
短暫的不適后,便是逼人瘋狂的歡愉,我昏昏沉沉的抱著他想,我果然是瘋了。
結(jié)束后,顧宸圣起身,撿起皺巴巴的衣服穿上。
我迷迷糊糊的看著他,覺得很奇怪。
他從來可不是個節(jié)制的人,這次竟然一次就夠了?
“我有事,走了。”他淡淡的道。
我茫然的點點頭,眼看著他走出臥室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從床上跳下來追出去。
“顧總!”
“怎么?”顧宸圣站在門口轉(zhuǎn)過身來。
我顧不得遮掩身子,追到他面前問道:“顧總,什么時候能帶我去見我爸爸媽媽?”
“等我抽出空來吧。”顧宸圣揉了下我頭頂,然后順手摸了我一把,“我走了。”
我默默的看著他關(guān)上門,回臥室躺著,想著無論如何都要盡快看到爸媽和弟弟才能放心。
越想越急躁,心里煩,我坐起來打開床頭燈,這才發(fā)現(xiàn)床頭柜上放著一摞錢。
我怔怔的看著那錢,突然笑出聲來。
一套房子、一摞錢,從此我就是顧宸圣包yǎng的金絲雀嗎?
不!在他眼里,我根本不夠金絲雀的檔次,我充其量就是個玩偶罷了。
嘆了口氣,我把被子蒙上頭,命令自己睡覺。
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忙呢。
第二天起床后我終于把房子整個的翻看了一遍,再次肯定這就是個樣板間。
好在床上用品大概是顧宸圣弄來的,不然昨天睡一夜今天非渾身過敏不可。
廚房里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我拿錢出門,在外面吃了點早餐。
這樣的房子需要買的東西多了去了,我去逛商場,買了自己的換洗衣服,又買了洗漱用品。
買的時候想了想,洗漱用品和拖鞋都買了兩份,男女款!
花人家的錢,被人家養(yǎng),這種覺悟總是有的。
大包小包的拎回家后,收拾了收拾,我就開始發(fā)呆。
想到囡囡就在這個城市,我想哭又想笑。
毫無目標(biāo)的在客廳里來回繞了兩圈后,我深吸了口氣,打通全海東給我的那個手機號碼。
“喂,您好。是這樣的,我這邊有份快遞是指定要送到這個手機號碼的主人那里,請問你們那邊的地址是多少?”
“什么快遞?”說話的女人聲音冷冰冰的。
“這個……我也不清楚,是從北城寄過來的。”我裝得很公事公辦。
“北城?”
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退回去,我拒收!”
緊接著,電話就被掛斷了。
我愣了愣,不甘心的又打過去:“太太,這快遞……”
“我說了,拒收!你什么快遞公司的?你要是再打電話過來,我就投訴你!”
我哪里能說出自己是什么快遞公司的,只能訕訕的道歉,結(jié)束通話。
這一招算是失敗了嗎?我暗暗懊惱,應(yīng)該在全海東那邊多學(xué)點招數(shù)的……
不過沒關(guān)系,只要這個手機號還有人用,總有辦法能找到的。
想到這兒,我心里舒坦了些,也有了力氣出門去采購食物。
忙忙活活的就到了晚上七點多,做晚餐的時候我想了想,還是多做了一份,想著萬一顧宸圣來就給他吃。
結(jié)果等到九點他人也沒有來。
我看著手機暗暗琢磨,自己可以打電話給他嗎?
好像不可以……
大概因為是餓過勁了,我一點也不想吃東西,便打算把桌上那些涼透的飯菜端進廚房。
就在這時,房門響了聲,我端著盤子抬頭望去,看到顧宸圣走了進來。
“顧總?!”我急忙放下盤子走過去,把新拖鞋遞給他。
他倒是沒說什么,換上脫鞋后就走進來,看到餐桌上的飯菜后看了我一眼:“你吃完了?”
“還、還沒吃……”
“在等我?”他挑眉問道。
“那個……”我忽然有些氣短,因為我不知道他問這話的意思。
他是希望我等呢,還是不希望我等呢?
還好,他立刻就為我解困了。
“正好我也還沒吃,一起吃吧。”他淡淡的道。
“那個……涼了,我去熱熱。”我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
顧宸圣點了點頭,我立刻端著盤子進去廚房,手腳麻利的把飯菜熱了一下后重新端出來。
“顧總,可以吃飯了。”我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