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先生,東方之星的事情還沒來得及當面感謝你呢,我敬你!”我與他碰了下杯,又喝了一口這果汁一樣的酒,腦袋有點暈暈的。
“秦小姐你客氣了,我們是互利的關系嘛,對了,你為什么不去跟那些人多聊聊?這都是富可敵國的地產商,業界的大亨。”威廉沖那些人努努嘴,笑道。
“我不太會應酬,所以還是就在這里坐坐好了!”
“你跟很多女人不同,她們一旦有了點成績就不會努力了,而是拼命擴張人脈準備當商人。你守著這么好的資源卻從不利用,不覺得可惜嗎?”
商人就是商人,很多時候都會把交朋結友看成是投資。
我搖搖頭道,“我不適合當一個商人,沒有那心機。”
“你真是太謙遜了,對了秦小姐,你有買股票的愛好嗎?”
威廉話鋒一轉,令我摸不著頭腦,但還是點點頭。“我買了一點,不多。買的是盛源實業和風騰設計。”
“這兩只股票都不錯,在發展中!你有想過買點中成集團的股票嗎?最近他們的股票在下跌,很適合操作。”
“噢!”
看著威廉一本正經的樣子,我覺得他不是在故意找我閑聊股票的事情,而是在給我透露商機。他可是業界大哥大啊,肯定不會亂說的。
所以……他是什么意思?
“威廉先生,你也炒中國的股票?”
“有點感興趣,但你們中國的股票很有意思,我喜歡玩這種刺激的游戲。”他意味深長的笑笑,又道,“記得我說的話哦,多關注一下中成集團,你一定會有很大的收獲的。”
“謝謝你威廉先生,我一定會多看看,來,我敬你!”
“cheers!”
兩只酒杯輕輕一撞,蕩起一圈酒花,我不勝酒力,但還是把這杯酒都喝下去了。不過一喝完就有些不對勁了,覺得一身都軟綿綿的有點無力。
我本來還想跟威廉多說兩句的,但頭實在昏沉得厲害,有些詞不達意。他看我有些不對勁,連忙扶起了我。
“秦小姐,你是不是喝醉了?”
“不是,就是頭沉得厲害,不好意思威廉先生,我可能得先回去了。”
我有種很不安的感覺,好像血液在焚燒一樣,有點像當年在魅色會所被方悅彤陷害時候的感覺,是不是剛才那酒有問題?
“你能行嗎?”威廉擔心的問。
“沒事,應該沒事的,再見!”
我擺擺手,想找找蘇峰在哪里,讓他把我送回去,只是找遍了會場都瞧不見他人,就連喬恩都不見了。我只好暈暈乎乎朝門外走去,威廉緊接著追了出來,一把抱起了我走向電梯。
“失禮了秦小姐,我不太放心你回去,就先在這邊休息一下吧,我給你開一個房間好了。”
“不不,我沒事,真的沒事。”
我掙扎著讓威廉放了下來,焦急極了,如果在這邊休息,我真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么樣的惡心事,到時候丟人現眼不說,好不容易爭來的名氣也隨之灰飛煙滅。
“別擔心,沒事的。”威廉莞爾一笑,但我覺得他笑得很奇怪。
我無法硬撐了,腦袋越來越暈乎,血液中有股蝕骨的電流般的感覺,令我雙腿發軟站都站不住。我看到威廉在打電話,然而我竟可怕的一個字都聽不見。
我是失聰了么?
我不知道電梯到了什么地方,但威廉出電梯的時候,我仿佛看到了凌梟。他就站在電梯口,如天神一般。于是我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樣朝他撲了過去,然后就好像被巨浪卷席一般昏沉了過去。
屋里好暗,伸手不見五指一樣。
我好熱,身體仿佛在被烈火焚燒一樣,一身熱浪滾滾。身邊有個涼涼的東西,冰冰涼,于是我不顧一切地抱著他,去舔舐,去啃,仿佛美味冰激凌似得。
“凌梟,是你嗎?”
我好像觸到了一片疤痕交錯的皮膚,心里的烈火更旺,讓我無法控制的支起身子壓了上去。我用力掀開沉得跟灌了鉛似得眼皮,看到一張俊朗得人神共憤的臉頰。
是凌梟,他是凌梟!他好像在看我,滿眼柔情萬種,這是錯覺嗎?他最近對我都很冷漠的。
不管了,先把他吃了再說!
于是我再無顧忌,低頭狠狠吻住了這令我日思夜想又愛又恨的男人,我瘋狂得像個饑渴了幾百年的女人,吻他,啃他 。
“唔!”
愜意滿足的聲音傳來,不知道是他發出來的還是我發出來的,總之聽起來很銷魂。我羞得把頭埋在了他的頸窩,吻著他的耳垂。
他忽然翻身壓住了我,黑白分明的星眸異常耀眼。他伸出手輕撫著我的臉頰,低頭慢慢靠近我,含住了我的唇瓣。
唇齒交纏中,他一次又一次用力的起伏,把我送上風口浪尖。
接踵而至的浪潮中,我的意識也一點點渙散。我不知道這晚上跟他纏綿了多少次,總之我醒來的時候一身宛如被車輪碾壓過似得生疼。
外面陽光普照,天亮了,而且好像已經是下午了!
房間里沒有他人,我狐疑的坐起來,看到一地的碎衣片,東一片西一片,到處都是。我低頭看了眼赤果果的身體,上面到處是吻痕,大的小的密密麻麻,跟草莓似得。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斷片了!
昨夜里翻云覆雨的畫面竟然完全想不起來,我就記得跟威廉進了電梯,然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難道我跟威廉上床了?媽蛋,我怎么這么無恥的?
我懊惱地爬下床走進浴室,看到一身的吻痕時,想死的心情都有了。我完全想不起昨夜里的一點一滴,但我這身體這么個樣子,不會是蚊子咬的吧?
我走進淋浴間,打開冷水拼命的往頭上澆,想把那些斷片的記憶想起來。可沒有辦法,我仿佛被下了魔咒似得,把這段記憶忘得一干二凈。
怎么辦怎么辦?
這下子我還有什么臉面說愛凌梟?還怎么去面對威廉啊?
“叮鈴!”
我剛裹著浴袍走出浴室,就聽到門鈴響了起來,嚇得我一哆嗦。連忙輕手輕腳的去門上的貓眼瞥了眼,是個穿工作服的女管家。帆船酒店的套房都備有一個管家,專門教人用這些高檔設備的。
我看她長得善良,就輕輕的打開了門,“有什么事嗎?”
“小姐你好,這是威廉先生為你準備的衣服,他約了你在頂樓的咖啡廳見面。”
“哦,謝謝!”
我頓覺五雷轟頂,機械的接過管家手里的盒子,關上門灰溜溜的回到了臥室。
我真的不知所措了,我把人家給睡了,會不會惹來很多的麻煩?也不知道昨夜里我有沒有表現得很放浪。
屁話,我都把人咔嚓了,還不夠放浪么?
我在房間里愣了好久,才換上了威廉送的衣服。竟是一套阿聯酋女人經常穿的白袍和頭巾,我換上衣服看了眼自己,還真有點本土風情,就是臉色難看。
我訕訕地來到頂層咖啡廳,卻只看到了凌梟坐在窗邊喝咖啡,我環視了一眼四周,沒看到威廉。
“威廉還沒上來,先過來坐坐吧。”他意味深長的沖我打招呼道。
“噢!”
我走過去坐在他面前,窘迫得頭也不敢抬,好像感覺自己出軌了似得。不是好像,是我真的出軌了。不不,也不能算是出軌,因為我也不是他的誰。
他低頭瞄了一下我,道,“你怎么了?頭垂那么低做什么?”
“那,那個沒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你把頭垂那么低干嘛?我臉上有臟東西?”
為什么我覺得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歡愉呢?我抬頭窘迫地睨了他一眼,在他如炬的眼神下又垂下了頭,我懊惱極了,現在再沒自信信誓旦旦的說愛他了。
“你脖子那里怎么了?看起來好像紅紅的。”凌梟忽然又冒了一句。
我慌忙抓緊衣袍搖了搖頭,“沒什么沒什么,可能昨天夜里睡覺被蚊子叮了。”
“蚊子?這蚊子好厲害,竟然能穿透那么厚的幕墻。”
“那蚊子從排水管里進來的不可以啊?你不知道阿拉伯的蚊子很囂張的嗎?”我被他不依不饒逼得很是懊惱,忍不住抬頭對他吼道。
他意味深長的盯著我的臉,盯著盯著就大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整齊的,潔白的牙齒。我被他笑得心里發毛,緊接著鼻子就酸了起來,眼淚也浮上了眼眶。
如果可以控制,我真的情愿死掉也不想跟威廉上床的,我心里從頭至尾就只愛凌梟一個,從未想過跟別人男人有肌膚之親的。
凌梟見我狼狽得都哭了,頓時也不笑了,伸手過來給我擦眼淚。“好了,別哭了,蚊子咬的就蚊子咬的好了,至于哭嗎?”
“走開,人家不要你假惺惺!”我一手拍開了他的手,負氣的起身走了。
“麻煩你跟威廉先生說一聲,我還有事就先回酒店了,謝謝他昨天的照顧。”
我頭也不回地道,迅速走進了電梯。我瞧著電梯里就我一個人,靠在電梯壁上難過的哭了起來。我雖不是那種貞潔烈女,但也不喜歡這種一夜歡情,所以心里難以接受。
從酒店寄存處拿回手包,我很快走出了帆船酒店,坐了出租車直接回酒店。
遠遠的,我看到酒店樓底下圍聚了好多的人,大家都在交頭接耳什么。我連忙付了車費,也好奇的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