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因我差點被陳然殺害一事感到特別自責,說是她太疏忽了,開車回主樓的時候竟然沒有看到花圃里藏匿的陳然。
我并不知道花圃周邊是什么樣,但卻知道陳然的本性,那家伙一直都是個陰險狡詐的人,所以他能避開小小并不稀奇。
凌梟對此事反應非常激烈,他把方箏也叫了過來保護我,然后就殺氣騰騰地開車走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要去找杜菲兒是問。
方箏來過后,小小跟她說起了那場驚險的打斗,聽得她沉默了好久都沒有說話。
“師父,你說是不是杜菲兒想害死諾諾姐?”
“不,我覺得陳然出手應該不是杜菲兒下令的,可能是他自己的行為。我沒想到這個混蛋平日里不多言多語,關鍵時刻這么混賬,這次他惹到老板,肯定吃不了兜著走了。”
方箏冷哼道,也是義憤填膺得很。她和小小在分析陳然的動機,但猜來猜去都覺得不太對勁。我尋思是他是因為替杜菲兒打抱不平,所以想把我滅了。
“師父,明明這次太生猛了,如果不是它,諾諾姐恐怕……”小小后怕道,提到明明滿心暖意。
想起明明,我又放不下了,“小小,我想去看看明明。”
“師父,你陪諾諾姐去吧,我做飯。”
小小一邊說一邊走進了廚房開始忙碌,聽著里面傳來噼噼啪啪的剁菜聲,我卻一點食欲都沒有。
而我并未因為陳然被抓就覺得風平浪靜了,反而更有種無法言喻的恐懼,我隱約覺感到身邊危機四伏。
方箏拉著我朝醫務室走去,一直都在嘆息,聽得我心里更加發毛。
“你別嘆息了好嗎?我心情不好。”
“你知不知道,連金勝最近在瘋狂地并購中小型公司,準備壯大中邦實業呢。老板上次控制了他們股票,逼他說出二十年前事故的真相。他本來都答應了,但因為融到了一大筆資金而反悔了。”
本來我對這些商場之戰毫無興趣,但對象是連金勝,就拉起了我的好奇心,“誰敢在這風口浪尖上給中邦實業注入資金?”
“據說是杜生元,他不但控制了股票一瀉千里的局面,甚至還幫中邦實業辟謠,說股票大跌并非是公司內部出問題,而是因為有人故意打壓。”
“杜生元?”
我更是疑惑了,這杜生元可是杜菲兒的叔父,對當年凌梟被害的事情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吧,怎么就幫著外人呢?
還是,他和連金勝本就是同盟?
“聽黛芬說,你去美國時被杜菲兒囚禁過,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方箏難得認真跟我講話,我在糾結要不要跟她講實話。可是,她非常聽凌梟的話,萬一嘴巴不牢引得他逆反,那杜承霖那邊……
我該怎么辦呢?
“方箏,你在凌梟身邊那么多年,他受傷過后是不是一直是杜承霖在治療?還有別的人能為他手術嗎?”
如果能,我將不惜一切把真相告訴他,讓他看清楚他身邊那蛇蝎般的女人。
只是,方箏的回答讓我瞬間跌入了冰窟窿。
“目前還不能,杜承霖非常狡猾,治療方案非但沒有公布,還一直拖慢治療周期。老板一直在想辦法擺脫他,但目前還沒有遇到敢接手的人。”
“……”
原來是杜承霖在暗中作祟,是他變相地縱容了杜菲兒的氣焰。作為一個德高望重的醫生,他怎么那么令人發指?
現在我百分百肯定,杜承霖知道杜菲兒沒有懷孕,所以跑來A市為她做手術,順便把這事瞞天過海。
那么,他們要采取什么手段來瞞過凌梟?
我不敢提及杜菲兒威脅我的事情了,至少在凌梟身體完全康復之前,我不能有任何動作。我不能讓他因此而陷入危險,我怕他比我先走。
我感到很納悶,這杜家跟凌家莫不是仇人來著?怎么會那樣對待凌梟呢?
“方箏,你知不知道杜菲兒曾經被綁架的事情?”
聽陳然提及,杜菲兒被綁架一事責任全都在我身上。那我跟她完全沒有任何交集,哪來的導火索呢?
“這個我不清楚,老板沒說。”
“噢。”
那這么說,杜菲兒被綁架一事可能是個不能提的敏感話題,她因為那次綁架而性情大變,那么在被綁架之前呢?她可曾善良過?
蘇峰倒是知道她被綁架一事,不過當時我沒在意就沒細問,應該去了解一下的。
我在想,如果杜菲兒被綁架一事是因為我而起,那杜承霖那樣對待凌梟,是不是一種報復呢?可凌梟娶杜菲兒一事又怎么解釋?黛芬說他們不是夫妻,那舉行那婚禮做什么呢?
我實在疑惑極了,只是這些東西都沒頭沒尾的,也找不到人證實,簡直如鯁在喉似得。
“你別擔心老板,他很惜命,所以萬事都會很小心,他怕他死去后你無人保護。”方箏沉默了一會又道,令我愣在當場。
他惜命,只是怕無法保護我?
我忽然間覺得眼睛好酸澀,想哭,卻不好意思。我深呼吸了下,忍去了心中悲情。
“方箏,醫務室到了嗎?”
“快了,就在前面!”
到醫務室門口的時候,我聽到明明痛苦的哼哼聲,眼圈頓時就紅了。方箏把我扶進去過后,明明哼得更大聲了。
“陳老,明明怎么樣了?”我摸索著找到明明,抱住了它的大腦袋,它嘶叫著沖我撒嬌,脆弱極了。
“暫時沒事了,在打點滴。它還算聽話,做手術也不咬人,再過兩天就能吃東西了。”老醫生走過來笑呵呵的道,我心也頓時放下了。
我在醫務室等到明明睡著了才離開,跟方箏回到主樓時都快十二點了,小小留了飯,但我沒胃口就不打算吃了。
于是方箏把我送到臥室,走到門口時她忽然愣住了,然后找借口說內急,匆匆忙忙就跑掉了。
我狐疑地擰了一下眉,摸索著走到床邊坐下,正準備換衣服去洗澡,卻忽然摸到床上有個溫潤的身體,嚇得我連忙坐了起來。
“誰,誰在這里?”
“你動作幅度能小一點嗎?別嚇到寶寶。”
溫柔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沙啞,完全沒有以往的戾氣了。這家伙什么時候到的?怪不得剛才方箏找借口離開了,是他授意的吧?
一丘之貉!
“你怎么在我床上?誰叫你進來的?”
我以為他又去陪他的小嬌妻了呢,竟然跑到了這里來,還堂而皇之躺在我床上,也不怕別人看了笑話。
“這里是我的農場,這是我孩子媽媽的床,我不睡這里睡哪里?”他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
“你無恥,你趕快出去。”
我很慌,嘴里口口聲聲說老死不相往來的人,這會正在我床上撒潑。
“你不是要洗澡么,我來幫你。”
“我不要,不……”
不等我說完,他直接就扒掉了我的衣服,我連忙拉起被子裹上,感覺有一雙赤果果透著烈火的眼睛在注視我。
“唔,像個青蛙。”
他揶揄道,不由分說地抱起我來到了浴室。我完全無法阻止他卑劣的行為,或者說,我內心深處沒有那么排斥他,面對他的強勢,略微掙扎一下就機械投降了。
他打開花灑,貼心地給我抹沐浴乳,拿著棉球在我身上揉來揉去,根本就是故意撩撥我。我可恥的發現,心里竟然又心波蕩漾起來。
我真怕控制不住把他吃了,連忙拉住了他的手,“你,你住手,我自己來!”
“不,我就要幫你!”
他熱忱道,修長的指尖順著溫熱的水滑進了我最羞澀敏感的地方,還故意輕輕撥弄了兩下,這個禽獸。
“你混……”
我正要破口大罵,他忽然把我抵在墻壁上埋頭吻住了我,吻得很放肆,但肢體動作很輕,沒有壓著寶寶。
唇齒的交纏,令我想起了曾經他寵我的時候,其實他對我很好很好過,雖然每次都那么兇,可那份柔情我依然感覺得到。
于是我忘卻了杜菲兒的警告,忘卻了他之前對我的殘忍,就這樣醉倒在他的熱吻下。腹間有股烈火抵著我,仿佛在告訴他多膨脹,多難受。
我理智還在,在快控制不住的時候把頭別開了。他還緊緊抱著我,呼吸粗重而不穩。
“小諾,小諾……”他呢喃著,聲音沙啞極了。
我默默的推開他,開始沖頭頂的泡沫。他又自告奮勇地來幫我,繼續撩撥我……
所以,當我裹著浴巾被他抱進臥室的時候,一身軟得跟稀泥一樣毫無力氣。想起方箏說的他活著只是想給我保護,我對他的怨念瞬間蕩然無存。
越知道杜家對他的狠,我就越心疼他。
他俯身輕輕壓著我,吻著我的臉,我的唇,再到如今已經漲了好幾寸維度的肉團上。他愛不釋手地揉著,輕咬著,氣息粗重而不穩。
我咬著唇忍著那股久違的滋味,因為緊張而無法控制地顫抖著,我還是那么沒用,被他一撩撥就熱血沸騰。
“小諾,好想好想……”他呢喃著,摟著我欲求不滿地控訴著,像個撒嬌的孩子。
“我,我想睡了。”
我臉好燙,這種沒羞沒躁的事情很久不做了,感覺生疏了好多。最要是尷尬,我裝了那么久冷漠,卻在這一刻莫名其妙破功了。
“好,你睡,我給你把頭發吹干。”
他吻了一下我的眉心,起身拿著吹風來我給我吹頭發。我枕著他的大腿,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睡夢中,我又夢見了一只血淋淋的手來搶我的寶寶,我拼命掙扎,但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