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車開出來過后,張赫的車就跟了上來。而令我驚訝的是他的車后面還有兩輛車,清一色的大奔,都是他的保鏢。
我不得不佩服張赫這譜擺的,完全不顯山露水。剛才在酒會上我還以為他就是一個有錢的煤老板,這會看他那排場,就覺得他不光是煤老板這么簡單。
方倩茜剛才還黑著臉,這會已經笑逐顏開了。看到她體貼地挽著張赫上車,也不避嫌了,深怕一些人不知道他們倆有什么。
我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悲涼,不光是為她,也是為我。想當年我們倆最大的理想就是在A市闖出一番自己的天地,但現在……呵呵!
我一邊開車,一邊聽凌梟跟我交代。
“張赫是A市政府引進的投資商,手里有個跨國項目。你想辦法得到他的信任,把設計指標爭取過來。”
“恩!”
凌梟的話,再次印證了我的想法,他就是要我去打通張赫這條路。
“這是項目與世貿大樓是一個商業性質,張赫是投資商之一。各個項目板塊都會分開招標,目前還在規劃,但資金已經到位。”
“世貿大樓……”
我怔了一下,心又亂了。
世貿大樓,就是三年前我負責跟進的項目,當時出了意外后,就由連家接手了那個項目。具體事宜我不曉得,但這其中絕對有貓膩。
凌梟在半道上告訴我這些是什么意思?他真不知道我的過去嗎?還是他僅僅把我當成一顆棋子,一顆能為他肝腦涂地的棋子?
忽然間,我猜不透他的用心了。他包養我兩年,卻一直留著我的初夜,是想為他人做嫁衣么?
呵!
我們前往的娛樂總匯名為“夜色”,是A市富二代開的專門燒錢的地方,聽說這里只賣價格上萬的酒,消費一圈下來至少得十萬以上。
這地方的鶯鶯燕燕很多,名義上是公關,其實就是三陪。
陳霞跟我說過,會所的總經理叫孟曉飛,黑白兩道都混得不錯,我們那小區就有個他的情人,才十七歲。
我雖然沒見過這家伙,但名字卻如雷貫耳,因為他就是連娜在字母圈的主人,一個手段極為殘虐的家伙。
而我懷疑,當年設計暗算我們的人當中,他應該是其中之一。
酒店離會所不遠,不過一刻鐘就到了。
下車后,張赫沒有讓保鏢在原地等,而是領著他們浩浩蕩蕩地朝會所走去。我掃了眼,他的保鏢是五個人,剛才那個低眉順目的司機,看樣子也是。
他們一字排開,如眾星捧月般襯托著張赫,這排場,完全是黑道大哥的即視感。方倩茜眉飛色舞地跟在他的身邊,高冷得很。
“夜色”占地面積很寬,至少也上萬平。能在A市開得如此高調,若說沒有官家庇佑傻子都不相信。
會所被妝點得金碧輝煌,大堂的布置奢華至極,普通百姓估計一輩子都見不到這樣的裝飾。
我們剛一進門,大堂里一個高挑靚麗的女人就迅速迎了過去,還滿含柔情地看了眼我身邊的凌梟。
“歡迎光臨,凌先生,這些先生都是你的朋友嗎?”
這女人揚起招牌式的笑臉,對著凌梟和張赫微微鞠躬,至于我們,則完全被當成了空氣。我瞥了眼她的胸牌,是這里的公關經理,叫方悅彤。
凌梟點點頭,隆重地介紹了張赫的身份。那家伙挺著啤酒肚一臉傲嬌的樣子,真讓人受不了。
方悅彤靠近凌梟低語問了句,“那你們要什么服務?特殊的我得先安排。”
凌梟湊近張赫耳語了幾句,說得那家伙眉飛色舞,頭點得跟雞啄米似得。“好,好,正好剛才沒吃飽,咱們就吃那個什么……叫什么來著凌總?”
“女體盛!”
“對對,就那個女體盛,聽說是日本菜啊,嘖嘖嘖……”
張赫一邊走一邊叨,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得。凌梟走在他的旁邊,器宇軒昂到不行。我和方倩茜并排走,看她尷尬得恨不能找個洞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