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惹我,你這潑婦不要命了么?你知道我是誰嗎?”
連娜一邊擋一邊喊,狼狽得不行。想起她剛才那盛氣凌人的樣子,我心里著實很幸災樂禍。
“我管你是誰,我兩百斤的體重還怕了你不成?”
婦人越戰越勇,打得連娜無法還手。周圍的人都驚了,也沒人過來幫忙,就連剛才迫不及待為她讓座的男生都視若無睹。
我下車的地方要到了,涼涼地斜睨她一眼,走向了車門。
其實我是惡毒的,瞧著她被人打,我心頭無比酣暢。只是,這點小竊喜不會持續多久,因為她帶給我的傷痛,遠遠比這個殘酷得多。
地鐵停了過后,我闊步走了出去,緊接著連娜也沖了出來。她頭發也亂了,衣服也被撕壞了,就連價值不菲的耳環都掉了一個,跟被人輪了似得
我沒有理她,加快了步速出站,然而她卻不打算放過我,陰森森地朝我小跑了過來。
“賤人,有種你別走。”
我沒理她,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地鐵站。如今我已經攪得連家不安寧了,在沒把握讓連少卿坐牢之前,我絕不會過分地刺激他們。
連娜的那個字母圈子我是有所聞的,都是一群心理不正常的人,我不會愚蠢得自投羅網。在這爾虞我詐的現實社會里,我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
地鐵站外寒風刺骨,還飄著幾片小雪花。
我走下階梯的時候,看到了一輛再熟悉不過的布加迪威航,這是連少卿的座駕,當年還是我幫他挑的顏色。
他戴著墨鏡坐在車里,應該是看到我了,把墨鏡緩緩取了下來。一雙眼睛赤紅如血,臉上還有幾條抓痕,估計是方倩茜的杰作。他騙了一個急于嫁入豪門當少奶奶的女人,當然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我看他眼中殺機很濃,連忙轉頭想從另外一邊的階梯下去,卻被緊隨我身后的連娜堵住了。她面目猙獰地沖我笑,跟面對一只螻蟻似得。
“跑啊賤人,我他媽的看你往哪跑!把我們家鬧得雞飛狗跳的,誰借你的膽子啊,不知道連家是干啥的么?”
連娜嘶叫著朝我撲過來,殺氣騰騰的。她還比我矮半個頭,撲來的樣子有點滑稽。估計她是看到連少卿在,有恃無恐罷了。
我在她靠近的瞬間錯開了,她很不意外地摔了個狗啃屎。我迅速從另一端扶梯跑了下去,想要找個地方攔車逃離。
連少卿轟著油門沖了上來,速度很快。而連娜也跑下扶梯追來,一邊追還一邊喊抓小偷,把一行路人喊得熱血沸騰,還有些傻不拉幾的家伙想上來抓我。
我真背!
我實在是高估了連少卿一家子的人性,忘記了阿木警告我的話,讓我別沒事在大街上轉悠,免得再次引起他們的殺機。
當年的事情我不光是受害者,還掌握了一部分連家見不得光的東西,但這幾年因為沒找出別的重要證據,這些東西我就沒曝光。
而連少卿當年之所以算計我,也正因為這些東西,眼下有這么個殺人的機會,他們又如何會對我留情呢。
我在飛奔中能想到這么多的矛盾,卻無法擺脫身后追逐我的人和車,我有些慌不擇路,便在轉角的地方準備橫穿過馬路從另外一邊逃,這樣他暫時追不上我。
而就在我穿馬路的時候,連少卿卻油門一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我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