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去吧。”
韓星然也希望醫生可以盡快給她檢查,讓她可以盡快的出院,她是真不想在這里待著了。
顧千初起身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后,去了洗手間洗漱了一番便去尋了醫生過來。
半個小時后,醫生走出了房間。
“顧少,放心吧,這位小姐沒事了,已經可以安排出院了。”
聞言,顧千初松下一口氣,只要她沒事就好。
醫生看著顧千初,像是還有什么話想要問,可是看顧千初一心都在韓星然的身上,他們又不敢多問。
只是,他們是真的很好奇,一個身患絕癥的人,到現在,怎么會安然無恙呢?
“慕念柔情況怎么樣?”
韓星然既然沒事了,他也該帶她去看看慕念柔了。
她回來不就是為了見她而來嗎,昨天如果不是突然暈倒,只怕昨晚她都已經見到她了。
“慕小姐的情況這些時間已經有所好轉了,只是她有些不配合用藥,所以情況時好時壞。”
醫生也不是想把這個鍋扔給慕念柔,而是她真的有些時候不配合他們。
她昏迷十幾年了,如今能醒過來已經是一個奇跡。
這么多年,她的所有器官都是靠著營養液維持,多多少少會有些衰竭。
“我怎么吩咐你們的,讓你們好好照顧著,你們就這樣做的?她不配合吃藥,為什么不通知我?”
他雖然從來沒有來見過慕念柔,可是他不代表他就不重視了。
這些人竟然將他說過的話當做耳邊風,是拿他不當回事嗎?
“顧少,我們通知過洛先生了。每次慕小姐不配合吃藥,洛先生都有來過。洛先生吩咐,不要輕易打擾您。”
這么短短時間,醫生就已經被顧千初嚇的出了一頭的汗。
聞言,顧千初沒有在為難他們。
當初他把這件事全權交給洛邵云負責了,只是以洛邵云的性子,慕念柔怎么還敢不配合?
“洛邵云來過后,她怎么樣?”
見顧千初的語氣稍稍好了些,他們這才松下一口氣。
“每次洛先生到這里后,慕小姐便沒有在鬧騰,乖乖的將藥吃了。只是過段時間,她又會鬧騰。可能是因為她一直被關在病房里,心里有些煩躁吧。”
聞言,顧千初直接瞪了過去。
“你是在質疑我的決定?”
把慕念柔關在病房里是他的決定,本來他是不想關著慕念柔的,但是她常年躺在病床上,對外面的世界已經十分陌生了。
若是讓她出去,看見了那些她從來不認識的,她受了刺激,想不開怎么辦?
“不敢不敢,顧少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慕小姐的求生意識很低。前些日子,洛先生帶了一個女孩子來看她,當天她倒是十分配合。”
這件事情,他知道。當時唐沁新跑來這醫院,只怕是唐浩天告訴她的。
當他查清楚慕念柔的身世后,他還真是好奇唐辭怎么想的,竟然讓自己的女兒和自己的兒子產生了感情。
雖說不是一母同胞,可到底是一個父親。
“行了行了,先下去吧。”
顧千初不耐煩的招了招手如果不是因為慕念柔的母親是葉夏,他還真沒那么多心思去管她。
也是葉夏對韓星然有恩,要不然,她只怕也早就去陪她的媽媽了。
“是,顧少。”
韓星然已經穿好衣服走了出來,剛剛顧千初和醫生的對話她都聽見了。
她在醫院待兩天她都覺得難受,更何況慕念柔在醫院躺了那么久。
她不配合醫生也能理解,只是她的求生意識太低了,這可不好。
“千初,我們去看看她吧。”
韓星然不想耽誤時間,她早就想去看看她了。
正好今天在這里,她便趕緊去看看她。
“好,我們去看看她。”
說實話,他知道慕念柔這個人,可是卻不知道她到底長什么樣子。
他多少能理解她為什么要鬧騰,但是他還是沒有出面管過她。
甚至也沒有松口,放她出來。他想的是為她好,她昏迷十幾年,又沒有受過教育,一下子是很難適應這個世界的。
顧千初帶著韓星然,一個護士走在前面,給他們兩個人帶路。
韓星然看醫院給慕念柔安排的地方也不錯,這里相對比較安靜,不會打擾到她休息。
只是,她一直被關在病房里,總是鬧騰也是能理解的。
“顧少,這里就是慕小姐的病房了,沒有什么需要,我就先去忙了。”
“下去吧。”
顧千初牽著韓星然的手,看她眼睛一直盯著里面,他松開了她的手。
“進去吧,我在門口等你。”
顧千初想著她從未見過慕念柔,這么多年又一直在找她。她肯定有很多話想和她說,他就不進去打擾她們倆。
“你不陪我進去嗎?”
韓星然看著他,她以為他是要陪著她一起進去的。
可是看他現在這個樣子,顯然不打算和她一起進去,她也從來沒有見過慕念柔,她也不知道進去該怎么和她說話。
萬一她要是對她不喜歡,她該怎么和她說葉夏的事情呢?
“初心,我進去不合適。再說了,她有些怕我。”
之前慕念柔給他打過電話,她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這個樣子,他要是進去了,還不知道韓星然能和她談話嗎?
“那好吧,我先進去看看她。如果你要是等的久了,你就先去休息。”
韓星然不想讓他在這里等的久了,等她說完不知道會到什么時候去了。
“我知道,你進去吧。放心吧,我會在這里等著你的。”
顧千初看著她,點頭笑了笑,可是在她進去的時候他的嘴角卻是帶著一抹苦笑。
他知道她虧欠葉夏,這段時間他也是很照顧慕念柔。
知道她是葉夏的女兒,雖然從未真正見過她,可是也照顧的十分好了。
特意為她找了個護士,只負責她一個人。
這一切,他都是為韓星然而做,可他卻并不希望,她會知道。
他明白,或許她有些不理解他為什么要把她關在病房里,但是他不認為自己這樣做有什么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