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洛邵云的話,唐沁新突然有些害怕眼前這份文件了。
以前不管怎么樣,他都不會說出讓她控制好情緒的這些話。
不管怎么樣,他都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就算是今天看見他對慕念柔的溫柔,都是她難得一見的。
“你能直接告訴我,這里面是什么東西嗎?”
唐沁新看著這份文件,在看著洛邵云的面色似乎有些不太好,她總有一種不要去拆開看的想法。
她怕她看了就再也不能再他身邊了,雖然她是想要離開過,可是她始終是放不下的,她不愿意離開。
“你可以選擇拿回去看,你只要記住我和你說過的話。記住了,我,你不能喜歡。”
說完,洛邵云直接起身,留下唐沁新一個人在這里待著。
他已經安排了人到這里來接她,他知道讓她看見那份文件,她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而他自己也有自己的私心,他不想看見唐沁新追問他的情景。
索性,在她還沒有勇氣拆開看的時候,他先離開。
“你要去哪?”
看到他要離開,唐沁新趕緊站起身來,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跟他表白,可現在話還沒有說清楚,他就這么走了嘛?
“今天你私闖醫院,這件事我需要給顧氏一個交代。”
說完,也不管唐沁新會想些什么事情,他直接抬腳離開。
洛邵云剛剛離開幾分鐘,唐乾便開著車已經趕到了。
看到唐沁新拿著文件,失魂落魄的樣子,他一句話也沒說,站在一邊守著她。
許久以后,唐沁新才注意到唐乾在自己身邊站著。
“唐乾,你怎么來了?”
“是洛邵云發消息給我,讓我來這里接你回去的。”
唐乾也不知道唐沁新是怎么了,他也不敢多問,他依舊像往常一樣,只要站在她身邊守著她,足夠了。
“他倒是有心,可他為什么面對我時,就對我這么冷清呢?”
唐沁新看著手中的文件,愣是一點勇氣也沒有,她拆不開。
小姐,“容我多說一句話,洛邵云對你還是很好的。”
盡管這件事他很不想承認,但是洛邵云對她是真的很好。
雖然他在唐沁新面前是表現的有些冷淡,但他私底下對她是真的很好。
只是那些私底下的事情,唐沁新都不知道。
“你們都這么說,可為什么我面對他的時候,只有數不盡的冷清呢?”
唐沁新看著文件,有些失神的說道。
看她這樣,他也沒有再說話,站在旁邊看著她就好。
幾年來,他和唐沁新一直住在洛邵云家中,唐沁新看不見的他都能看見,唐沁新看見的他更能看清楚。
“唐乾,我們回去吧。”
許久之后,她看了眼唐乾,緩緩開口道。
她將洛邵云給她的文件緊緊拿在手里,似乎容不得任何人碰它絲毫。
“小姐,別想太多了,別為難自己。”
唐乾不忍心看她這么皺著眉頭的樣子,他希望看見的是她不管身在何處,都是開心的。
他知道她待在洛邵云身邊,是開心的,所以他從未想過要真的帶著她離開。
因為他知道,他根本就沒有那個本事可以讓她從洛邵云身邊離開。
說洛邵云對她冷清,可是他看見的卻是對她極好。
他不知道洛邵云想要做什么,但他對她絕對是真心的。
只是,這個真心到底是什么樣的真心,他看不出來。
若說洛邵云對她是男女感情,他不可能會這么多年都一直這個樣子。
可若說不是男女感情,但他對她確實很好,不是男女感情還能是什么?
兩個人都從來沒想過唐沁新和洛邵云會有可能是血脈關系。
——
云市。
“許言,你自己是沒有家嗎?”
清早,就聽到韓星然帶著怒氣的聲音在一棟別墅內響起。
自從她買了這房子后,本以為她可以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的享受一下了。
可這個許言每天早上都十分準時的出現在她家客廳,這樣下去,她嚴重懷疑她會被他給逼瘋的。
她自己一個人跑到云市來,不就是為了安靜嗎?
這個許言,這么三天兩頭的在這打擾她,她還不如回H市呢。
“這大早上的,別這么生氣嘛,多影響一整天的心情啊。”
許言抬手無所謂人掏了掏耳朵,這動作他仿佛已經做了很長時間,熟練到讓人懷疑他是一直都坐著這個動作一般。
“你只要每天不出現在我面前,我每天的心情都會很好。”
韓星然強忍著怒氣,雙眼死盯著此刻正躺在她家沙發上的許言。
“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么要給這別墅取名佳苑?”
從他那天帶韓星然來看這里后,她一眼便相中了這棟別墅,還給它取名佳苑。
對于這一點,他是特別好奇,以前可從未見過有人要給別墅取名的。
倒不得不說,這個名字倒是十分符合這棟別墅的。
只是,他想要知道她為什么要給它取名佳苑?
“這和你有關系嗎,你這么關心這個問題做什么?”
韓星然白了他一眼,到底要怎么樣,才能把這個人給甩掉,她真想不明白,一個總裁每天都這么閑嘛?
“當然關心了,這房子可是我陪你一起買的。你給它取名字,我當然要知道是為什么了。”
許言義正言辭的說道,他看著韓星然生氣的樣子,他倒是看的津津有味的。
“這房子的錢都是我自己出的,我怎么安排,輪不到你來多管。”
韓星然看了眼許言,不打算在管他,隨他在這客廳里鬧騰吧,她還得回去接著睡覺。
“唉,你就這樣走了嘛,我還在這里呢。”
許言看她轉身,他趕緊出聲,可是得到的就只是韓星然的背影。
見此,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無聲的嘆氣。
都這么長時間了,他對她的戒備怎么還這么重呢?
他陪在她身邊這么長時間,他還是沒有從她嘴里聽到絲毫關于她身世的事情。
他的所有事情,她是都知道的,可她有沒有記住他卻一點也不知道。
“我該用什么辦法才能讓你對我放下戒備呢?”
看著樓上的房間,許言只是在客廳活動,其他地方,他都沒有去碰一點。
不管怎么樣,他相信遲早有一天,他可以撬開她心上的鎖的,他就不信還有他許言解決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