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黎悠的話,楚緒苦笑一聲。
他是有點強人所難了,黎悠有自己的想法,他也不能將自己的意愿強加在她的身上。
“你好好考慮吧,我不強求,你先去忙吧,我手里也有點事。”
說完,楚緒直接起身,沒有看黎悠一眼,走出了她的辦公室。
黎悠轉身看著他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她說不清楚為什么,她就是不想讓楚緒出事。
也許是因為當初,楚緒在醫學上面指導了她很多,她把他看作自己的老師對待了吧。
黎悠安慰著自己,不要想太多了。
可越是告訴自己不要想的太多,她的心就越亂。
她現在已經完全沒有辦法靜心了,該怎么辦?
黎悠看著楚緒離開的方向,她應該怎么做才能讓楚緒不要有那種心思?
她雖然也不想葉初心出事,可是她的心里更不愿意看見楚緒出事。
葉初心患的本就是絕癥,如果有辦法她早就用了。
哪里會等到現在,況且當初是她自己堅持要生下那個孩子。
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孩子,她想葉初心現在肯定是安然無恙的。
莫名的,黎悠開始責怪起當初葉初心為什么不同意她的話,為什么一定要生下那個孩子?
現在她和顧千初也在一起,如果她現在安然無恙,想要孩子不是很簡單的事嗎?
可如今,她為了一個孩子,放棄了自己是生命,連累的楚緒也沒了活下去的希望。
——
楚緒從醫院離開后,不知道自己該去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他現在該怎么辦。
站在醫院門口,眼前一片迷茫。
突然,醫院門口一陣吵鬧,看著眼前那一幕,楚緒讓開了位置。
這些事,他沒心思去管。
“醫生,你救救我女兒,我不能沒有她啊。”
病患的父母抱著護士的手不撒手,那個護士也是很無奈的看著她。
“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的,你先放開我,好嗎?”
護士一臉著急的看著他們兩個人,這種情況最怕的就是耽誤時間了。
本身黃金時間就只有五秒,他們這么耽誤下去,病人會怎么樣,他們都無法預估。
“醫生,求求你了,一定要救我的女兒。”
見此,其他護士只好先推著病人進手術室,讓那個護士開導病患的父母。
“你們放心,我們醫院一定會盡力,請你不要干涉我們的工作好嗎?”
那護士也是一臉的無奈,這家屬怎么這么難說話。
“醫生,我就這一個女兒,無論如何,拜托你一定要治好她。”
楚緒站在那邊,對于這樣的家屬,也實屬難纏。
越聽越聽不下去了,楚緒走上前直接拉住了那兩個人的手。
“無理吵鬧,只會耽誤你們女兒的救治時間,站在這好好等著。”
他的聲音特別大,讓那兩個家屬直接愣在了原地。
那護士看著他,也是一臉的崇拜,她早就想對他們發火了。
但是這是在醫院,她也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對病人家屬發脾氣,只怕迎接她的就是離職了。
“你是誰啊?”
那兩個人愣在原地,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
片刻之后,看著楚緒,傻傻的開口道。
聽言,楚緒只是輕笑,他是誰不重要。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知道你女兒的命在你手里,你再這么無理取鬧,小心你女兒真的保不住。”
人是送進手術室了,可是這家屬情緒這么激動,到時候手術需要簽字什么的,完全沒法繼續了。
“我們憑什么聽你的?”
聞言,站在一側的護士,走上前來。
“這位先生說的很對,你們女兒的性命如今可是在你們的手里,你們要配合我們,好嗎?”
聽言,那兩個人可算是安靜下來了。
見此,那護士十分感恩的看著楚緒,幸虧有他,不然她還不知道要在這消磨多少時間。
“這位先生,真的很謝謝你。”
楚緒只是輕笑,并未多說,轉身就要離去。
突然,背后一道聲音響起。
“楚緒,你等會。”
聞聲,楚緒轉身,難道她改變主意了?
“什么事?”
看著黎悠著急的模樣,楚緒的心里似乎已經有了計較,她不是改變主意了,而是有事求他。
“你知道剛剛送進來的女孩吧?她的情況很復雜,請你幫幫我,可以嗎?”
本來她是要去另外一個手術室的,但臨進門的時候,又被換了一下。
她看了她的病歷,看到她的情況,黎悠不確信自己有本事可以完成這個手術。
“這不是我的事,我沒法幫你。”
楚緒直接拒絕,這件事他本來就不想管。
情況復雜又怎么樣,和他沒有一分錢的關系。
黎悠仿佛早就知道他不會答應一樣,繼續開口道。
“楚緒,你是醫生,治病救人是你的天職,你不能見死不救的。”
黎悠的話在楚緒聽來,根本就沒用。
他是醫生不假,可他手里的手術刀不一定是要救人的。
“黎悠,你可能不了解我,我手里的刀不僅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
楚緒嘴角帶著一抹壞笑,他不是沒有殺過人。
他想,現在網上應該還有當初他在魅色做的事吧?
“你這話什么意思?”
黎悠謹慎的看著他,難道他還殺過人嗎?
看到黎悠突然謹慎起來,一臉的緊張,逗樂了他。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真正合格的醫生,他是救過不少人,可是也殺了人。
當初做的事情,他一點也不后悔。
那個女人傷害了葉初心,他要是什么都不做,他才會后悔莫及。
“你知道魅色吧,可以查查當初發生過什么事。”
說完,楚緒嘴角的笑更加燦爛,這笑讓黎悠不由一顫。
她知道魅色,當初那新聞可謂是轟動整個H市。
可是沒人知道到底是誰做的,也沒人知道那個女人到底做了什么事。
當時黎悠看見的時候,還大罵那個殺了那個女人的人。
現在楚緒提到這件事,難不成這件事是他做的?
轉念一想,也就只有醫生才有那樣的手法了吧。
能將一個人的臉削成那個樣子,還割破她的血管,親眼看著自己的血流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