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妧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晌午了。
元芷端著水進來看見清妧醒了便過去問候:“主子你醒了!可有那里不適?”
清妧揉了揉腦袋,“無妨,就是頭有些痛,一會就好了。”
元芷拿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藥丸,“這是公子一早送來的藥,說是醒酒用的,可以緩解醉酒的不適,主子快服了。”
清妧接過藥,又接過元芷遞來的水,把藥吃了。雖然藥是苦的,可是這心里卻是吃了蜜般甜。
“他來過了?”
“是,公子見主子沒醒就把藥交給我,又急急地去了校場。”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
等到元芷退下,清妧才回想起昨天發(fā)生的事。當時她雖然醉了,可是卻隱約覺得江余與任兄是相識的,看來等晚上要好好問問他了。
下午的時候清妧去了英華書院,各院的走動觀察,井然有序、感覺良好。待走到文學院的時候,看見方近生正在為學生授課,一時興起便坐在后排的空位上聽了一節(jié)課。
要說方近生長得還真是好看,當然比江余還是差了那么一小點點的。
想到江余,清妧倒覺得細看之下這方近生竟還與他有幾分相似,可真是巧了!
下學的時候清妧跟著學生們一起鞠躬致禮說著:“師長辛苦了!”
等到一眾學生離去后,方近生來到清妧身前笑道:“院長今日怎么有時間來聽我授課?”
清妧拉下臉說道:“都說了別喊我院長,你還是喊我元清舒服點。”
“好,元清!”
“這才對!今日無事就過來看看,沒想到方師長的課可真是精彩啊,聽得我是如癡如醉,敬佩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
方近生看著清妧一臉“諂媚”的神情只淡淡笑著并不接茬,倒是他的隨侍丁白風上前提醒道:“公子,時辰不早了。”
“方兄有事?那元清便不打擾了……”
“無事,只是昨日打碎一方硯臺想著今日去買,我主仆二人對此地并不熟悉,不知元清可有時間陪我一起去?”
“此事好說,西街倒是有家珍寶閣不錯,要不我?guī)闳デ魄疲 ?br>“如此甚好!”
“公子!”丁白風想說什么卻被方近生阻止了,“白風,去準備馬車!”
“是。”丁白風妥協(xié)了,縱使他再不愿也不會反抗閣主的命令。
臨上車的時候,方近生與丁白風耳語了幾句后,丁白風便朝著反方向離去了。馬車上清妧問道:“你這個隨侍可是不喜歡我?”
“你說白風?不是,他只是脾氣有些怪,有時對我都沒有好臉色呢!別跟他計較。”
“嗯。”清妧點頭。
丁白風如何想她是不在意的,只是擔心方近生難做,既然他說無事那就無事好了。
清妧與方近生一路上說說笑笑好不愜意,美中不足的是路上的一個小插曲。
車前突然竄出一個熊孩子,車夫猛地拽緊韁繩,馬車驟停,清妧一個不注意差點飛出去。
不過,幸好被方近生拉住才能穩(wěn)住步伐,倒是沖力太大,害的兩人跌坐在一處。
方近生第一次與清妧靠的這么近,怔愣片刻后扶起清妧,馬車繼續(xù)向前駛?cè)ィ墒撬男木骋巡粡彤敵酢?br>去珍寶閣的路上會途經(jīng)靖國公府,路過時清妧恰似不經(jīng)意間掀開車簾,府門前一如往昔,連站崗的侍衛(wèi)都沒有更換。
很快清妧陪著方近生購得一方好硯,方近生說是為感謝今日之事想請她吃飯,但是清妧心中尚有對任兄的疑問而且說起來她與江余已經(jīng)三天沒好好說話了,所以她婉言拒絕了方近生。
回到元府后,江余還沒有到,清妧決定親自下廚做些晚飯。
而方近生卻未回方府,甩開暗中盯梢的暗衛(wèi),走進一府宅的后門,轉(zhuǎn)眼便消失不見。
方近生剛換好衣服丁白風就過來了,手中還拿著一個紫金面具。
方近生接過面具戴上問道:“他來了?”
丁白風恭敬的回答道:“是,照閣主的意思將他安置在前廳。”
前廳里,江諶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已經(jīng)一個多時辰了,那麟殺閣閣主怎么還不來見他?
江諶攥緊拳頭,為了他的計劃,就算再等上兩個時辰他也得等。他要做的事,光憑蔡文旭那個廢物的廢物手下可是做不成的。
江諶復又放開攥緊的拳頭,端起杯中的茶品嘗著。
“不知本座這茶可合江公子的口味啊?”
江諶看向聲音源頭,只見一身著墨色長袍、帶著紫金面具的男子緩緩走進,步伐穩(wěn)健絕非凡品。
江諶起身前迎,“這位定是麟殺閣的閣主吧,江諶見過閣主!”
“江公子客氣了,快請坐。勞煩江公子在此等候真是失禮了。”
“閣主事務纏身,能抽出空來見在下,實在是在下的榮幸。”
“本座聽聞江公子要與我這麟殺閣做筆大生意,不知……”方近生停頓下來,觀察著江諶的表情。
“實在是筆大生意,與貴閣無甚損失,還可以大賺一筆。”
“哦?”方近生眉頭一挑覺得事情絕不簡單,“說來聽聽!”
江諶看出閣主對此很有興趣便說出了自己的要求:“五天后是大錦三年一度的冬狩日,到時弘安帝會帶著王公大臣前去闕獸山狩獵三日,云安王世子江余也在其中。到時閣主派人埋伏在山下,若是見到江余離山只需盡力攔住他,當然若是能一舉殺了他更好,可是無論如何一定要攔住他。”
方近生有些詫異,辜樺行刺是他安排的想要打探江余的虛實,可也是那次他才知道原來江諶暗中排過許多殺手前去行刺都以失敗告終。
這次他竟不取江余性命?那日他到底要做什么,偏要攔住江余?
方近生帶著不確定問道:“只需阻攔?”
“是。”江諶自懷中掏出一沓銀票,“這是定金,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如何?”
丁白風接過銀票簡單數(shù)了,“閣主,五萬兩。”
也就是說這筆生意值十萬兩,只是阻擋江余去路?究竟是什么事值得江諶如此手筆!
方近生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若是江世子并未下山呢?”
江諶笑了,“那麟殺閣便白撿了十萬兩銀票!”
方近生放下杯子笑道:“好,這生意本座接下了,江公子放心,攔個人對我麟殺閣來說還不是那么費勁!”
江諶欣喜萬分,有了麟殺閣的幫助,這次他定能成功,“謝過閣主!”
看出江諶的喜悅方近生更加疑惑,“江公子不用謝本座,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罷了!只是,如果本座沒有記錯的話,你與云安王世子可是堂兄弟為何……”
見江諶面色不虞,方近生又說道:“是本座唐突了。”
江諶略黑著臉冷聲說道:“我與他只是仇敵,還請閣主莫再多問。今日天色已晚,江諶先行告辭,之前說的事情就仰仗閣主了!”
看著江諶離去,方近生緩緩取下面具,“白風,去查查,我覺得他與江余之間定有不可說的秘密。”
“是,閣主。”
“哦,還有,再去查查元清,如果在她身上查不到就從她身邊的人入手。”
“是,屬下告退。”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方近生回憶著在馬車上他與元清跌在一起時,他們距離很近,近到他可以聞見她身上的香味,近到他可以看見她耳朵上的小痣和耳洞。
莫名的他竟有些歡喜,她是女子,跟別的女子都不一樣。
可是他又有些沮喪,因為她與江余,太過親密。
……
閣主小劇場
方近生:本閣主上線啦!
江余:所以之前是你派人殺我?
方近生:是又如何!
江余:動手吧。
……
路人甲:哦,你說那天啊,我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突然就感覺天黑了一下,我抬頭看天上有兩個人在打架。
路人乙:后來呢?
路人甲:后來就下雨了,我媽喊我回家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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