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沒有參與這次的圍堵?”
“不,他不僅參與了,還負責進相府勸說呢,就今天來說,相爺已經讓人把他叉出去三次!
“……”
顧清歡覺得季一腦子一定秀逗了。
正要斥責。
可話還沒說出口,她就反應過來。
他進了相府,黎夜沒有動他,只讓人將他趕出來,是因為敬他忠義。
雖然兩人不對盤,但對東陵的心是一樣的。
茍文義是最合適的人選。
他是天底下最想保住慕容皇室的人。
而顧清歡要做的,就是承諾一定能救回慕容澤。
“幫我遞帖子,告訴茍小姐,她的成衣坊我愿意出資,今晚我就去她那里詳談!
……
三天后的傍晚,相府還是人影重重。
門外有兩隊人馬。
一隊是夏一葛帶領的,圍了丞相府的那一批人,而另一隊,就是長風手下的禁衛軍。
“長統領,你是慕容皇室的侍衛統領,現在為何帶著本該保護陛下的禁衛軍,去保護一個臣子?”
長風冷哼:“陛下就在里面,本官當然是在保護陛下!
“奸佞專權,挾天子以令諸侯,老夫勸你們還是放棄抵抗吧!”
“少說這些廢話,要動手就放馬過來!我可告訴你們,這些禁衛軍都是我親手練出來的,一個頂你們十個!”
長風說完,對面已經唰唰的亮了刀。
這已經是今天第三次拔刀。
氣氛一觸即發。
“各位稍安勿躁,不如讓下官再進一次相府,勸一勸相爺。”說話的是茍文義。
到今天為止,他已經被黎夜叉出來了九次。
雖然每次都很狼狽,但也毫發無傷。
夏一葛面色不愉。
他讓茍文義擔此大任,還是懷了些私心的。
茍文義得罪過的大臣太多了,都盼著他死呢。
可不知道黎夜這次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這么久還不殺他。
“茍大人,你很喜歡被扔出來的那種感覺嗎?”長風表示對他視覺疲勞,不想再看見他。
茍文義卻道:“長統領不如先去問問相爺?”
他態度出奇的好。
長風無法,派人去問了。
片刻后,有人過來讓他進去。
茍文義向眾官員抱拳,再次雄糾糾氣昂昂的踏進了相府的大門。
不過這一次,他身后跟了個人。
有人想要叫住他,還沒開口,就看到了他官服上斜挎著的大書袋。
這么標志性的打扮,只能是那位開口閉口都是孔孟大道的欽天監監判,書戴,書大人了。
帶這個奇葩進去,茍文義這次不想死都難了!
有官員偷笑。
他們已經開始猜測茍文義的死法。
而進了相府的兩人,卻是另外一種心情。
黎夜在自己的院落里,正頗有興致的在玩慕容昭。
“越吃越胖,個子一點不長!彼嘀枳,正在研究他橫向發展的秘訣。
等得到這個秘訣之后,他要用同樣的方法去喂一喂顧清歡。
茍文義見他如此大逆不道,一口老血又差點上來。
“亂臣賊子”四個字還沒出口,就聽身后人道:“相爺有所不知,現在是冬天,當然要吃得胖一點,等到了春天……”
那人拉長了聲音。
黎夜一頓。
頭也不回的問:“若是春天還不長呢?”
“那就可以把他種進土里,這樣長得快。”顧清歡笑著取下頭上的官帽。
明眸皓齒,青絲三千丈。
東陵那一板一眼的官服穿在她身上,頗有些巾幗須眉的氣概。
黎夜轉過頭,正好看到晚霞落在她身上。
似真似幻。
他淡淡一笑,并不意外她的出現。
倒是慕容昭受到了莫大的傷害。
他又想過去粘顧清歡,又怕她真的把他種進土里。
于是小丸子抖啊抖啊抖,篩糠一樣。
茍文義在旁邊看得那叫一個心疼,直罵他們兩個都是大逆不道。
“既然茍大人這么熱心,那就勞煩你陪著陛下玩一會兒,我有幾句話想跟相爺說!鳖櫱鍤g抱起慕容昭,丟進他懷里。
丸子假裝掙扎了一下。
想到顧清歡要把他當蘿卜種了,還是決定暫時在茍文義那里屈就一下。
茍文義誠惶誠恐,戰戰兢兢的捧著人走了。
“還好他現在不怕人了,不然還真不敢讓旁人碰……”顧清歡一邊感嘆一邊轉頭。
還未看清那個人的臉,他的唇就覆了上來。
急不可耐。
他將她抱進房里。
糾纏的這會兒,已經戰績卓然。
“這是誰的衣服?真是那個書呆子的?”他伏在她耳邊,沉聲問。
顧清歡被他吻得七葷八素,有氣無力的道:“我身量與他最像,就去找他借官服,誰知道,他二話不說就拿給我了……”
“刺啦”一聲。
嶄新的官服已經被他撕爛。
爛衫半掛,伊人白雪。
“以后不許穿別的男人的衣服!彼缘赖脑谒吤睢
“這次是逼不得已!鳖櫱鍤g抱著已經落在臂彎的衣衫,不讓他繼續往下剝。
再往下,就要發現傷口了。
她可承受不住他的雷霆之怒。
“你跟他很熟?”
“他這人呆里呆氣的,挺好說話!
“哼,下不為例!
兩人糾結完了衣服,他才又繼續剛才的動作。
這么看來,好幾天沒見,倒真是要憋壞了。
“等、等一下!你都坐困愁城了,還有心思搞這些名堂?!”顧清歡快要被他不正經的樣子給氣死。
她辛苦混進來,就是為了給他一飽口福的嗎?
“這些名堂是哪些?這樣?”他的手經過她的背脊。
顧清歡打了個顫。
“黎夜!你還這么淡定,就不想想該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他們愿意圍就圍,過了這七天,照常上朝!毖韵轮猓緵]將這些人放在眼里。
過年有七天假期。
他們圍在這里的唯一收獲,就是浪費了七天的假期。
顧清歡忽然覺得這個男人肚子里壞水太多。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
“照這么說,你不是不能出府,是故意跟他們耗著?”
“知我者,夫人也。”
顧清歡看著他,忽然笑了。
“敢情我這幾天忙天忙地,絞盡腦汁混進來,也是被你耍了?”
“為夫只是想看看夫人有沒有擔心……嘶!夫人夫人,手下留情!”
某大灰狼這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揪著耳朵,踹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