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餓狼太可怕了,如果這里不是古代,她都要懷疑自己身上被安裝了定位發(fā)射器。
哪兒都能找到她!
“小姐,小人奉命來接您了!
顧清歡腹誹的時候,一輛馬車忽然停在了她面前。
那小廝帶個白色的帽子,面色和善,似乎是在哪里見過,但絕不是顧府的仆人。
顧府的人,不會對她這么和顏悅色。
“你在說什么,我根本就不認識……”
話還沒說完,她就忽然感覺到腰上襲來一道勁風,動作之快,避無可避。
顧清歡嚇了一跳。
就在她準備硬抗下接下這一記“暗算”的時候,那道勁風已經(jīng)在她腰上纏了一圈,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將她拉進了馬車。
“啊!”
顧清歡驚叫一聲.
還沒怎么反應,就落到一個熟悉的懷抱里。
“阿歡最近似乎又瘦了。”頭頂傳來極富磁性的低嘆。
抬頭,重淵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怎么又是你!”顧清歡本來還有點愉快的心情,瞬間跌到了谷底。
“嗯?夫人不想見到為夫嗎?我可是大早忙完,就忙不迭的來找你了!
“誰要你找,你知不知道這是在大街上!盛京最繁華的大街!你就這么把我拉進馬車里,讓別人看見該怎么辦!”顧清歡氣得發(fā)抖。
她不要名節(jié)的啊?!
上次約她賞荷,勉強算得上是君子之交,光明磊落。
但是這樣在大街上摟摟抱抱的行為就不一樣了。
這里人多眼雜,萬一落了什么把柄,她以后會舉步維艱!
“我抱自己夫人,有什么不可以?”
“誰是你夫人?走開走開!”顧清歡氣沖沖的拿腳踹他。
他只是熟練的握住,笑道:“轎門也踢了,喜帕也掀了,本就該是我的夫人!
“你!”顧清歡覺得自己真是小瞧了他。
跟他哪有什么道理好講,這個人的臉皮已經(jīng)厚出了天際,他想做的事,沒有人能阻止。
重淵不再逗她,只把玩這手里的小腳。
蓮足嬌小,不盈一握。
他心底一動,忽然俯首在她下顎印上一吻,溫柔且寵溺。
這一記剛好啃在她的傷處。
顧清歡低聲痛呼,倒抽著冷氣避開了臉。
他這才看到她下顎的淤青。
上一秒還春風拂面的笑意瞬間化為三九的寒霜。
“誰弄的?”
“……關(guān)你什么事。”
“慕容澤?”他眼中帶著冷怒。
她沒回答,他卻已經(jīng)猜到了八分。
在這個世上,能讓她袒護的男人除了慕容澤,還真沒別人了。
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
想到這里,他眼中的怒氣又多了三分,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不少。
顧清歡被他捏得痛,掙扎著離開他的懷抱。
“你少管閑事,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有辦法對付他!
“……什么法子?”重淵以為她只是在敷衍他,語氣已經(jīng)很不好。
顧清歡道:“當然是足夠讓他懷疑人生的法子。”
她不知何時從袖子拿出一個空瓶。
小小的瓷瓶在手心把玩著,少女嬌憨的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奸笑。
特別是當她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的時候,他居然莫名的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顧清歡見他不明白,就“大發(fā)慈悲”的給他講解了這瓶藥的功效。
事無巨細,全部講得清清楚楚。
聽完之后,重淵那么沉穩(wěn)的人都不由抽了抽嘴角。
他好像理解到了她那抹奸笑的含義。
“你……這么會有這種東西?”
他將她重新?lián)苹氐綉牙铩?
“我做給你的呀。”顧清歡一點都不賣關(guān)子,彎彎的眉眼帶著竊喜。
這丫頭太鬼靈精了。
不是好事。
或許在不久之后,大名鼎鼎的端王殿下,就要因為身染不可描述的隱疾而四處求醫(yī)了。
他有些同情。
重淵沉默了片刻,狹長的眸忽然落顧清歡身上,笑意漸深。
“你都給他用了?”
“是啊,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看見他萎靡不振的樣子!哈哈哈哈!”
顧清歡越想越開心,甚至忘了自己還在狼爪里,仰天大笑。
可就當她仰起頭的時候,正好就撞進了重淵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里。
那雙眼睛俊美且凌厲,就這么定定的看著她。
似乎,還多了一些濃得化不開的情緒。
他墨色的長發(fā)散了幾縷,剛好落在她臉側(cè),有些癢。
顧清歡只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她心里一圈一圈的纏著。
還不等她反應,激烈的吻就落了下來。
始料未及。
空空的瓷瓶落了下去,發(fā)出一聲脆響。
可是外面的人仿佛根本沒有聽到,將馬車駕得平穩(wěn)。
顧清歡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沒有給她逃脫的余地,可怕的氣息一點一點將她吞噬。
不僅如此,其他的威脅也在悄悄靠近。
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顧清歡整個人都僵直了。
好不容易掙扎著摸到地上的瓷瓶,還不等她有所動作,帶著薄繭的手指就繞了過來,十指交扣。
他的氣息,他的熱烈,以及他的溫柔,全部都毫無保留的給了她,亦是毫無余地的奪走了她。
顧清歡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要被他抽走了一樣,大腦一片空白。
好不容易找到個喘息的空當。
顧清歡迅速摸出銀針,扎在他身上幾處大穴身上。
干脆利落。
重淵頓了頓,道:“這是什么?”
他不但沒有生氣,還饒有笑意的挑眉。
顧清歡傻眼了。
沒用?
特么的居然沒用?!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威脅還在。
一般這幾處大穴扎下去,就算是壯碩如牛也偃旗息鼓了,可是他……他居然……還這么有“興致”?!
這貨的穴位跟正常人的不一樣吧!
“你……你的身體……”
“嗯?夫人若是想知道這么深層次的問題,不如和為夫深入交流?”
顧清歡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來。
她心中有一萬匹草泥馬,不知道該從何講起。
只是還不等她將憂傷的淚水匯成海洋,身上那人又動了。
他慢條斯理的將身上的銀針取下,然后開始慢慢品嘗屬于他的美食。
他找到了一件至寶。
之前或許并沒有別的想法,可是現(xiàn)在有了,他就不會輕易放手。
這是他的,誰也搶不走。
慕容澤也一樣。
顧清歡只覺得腰封一松,頓時渾身冰冷。
完了。
她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