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都是些新面孔,沒人認出顧念夕就是五年前京宇總裁的私人秘書,更沒人知道,她還是楚總的前妻。
對他們來說,這就是一個陌生人,所以,打心眼里就沒有人去相信顧念夕,在這種公司他們更崇拜實力強的人,而不是地位高的人,想要徹底讓他們服他,顧念夕必須拿出來一些真本事來,否則她以后在公司內也將會沒有任何的說服力。
顧念夕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這第一天的視察她也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做,第一印象最為重要,她不喜歡用冰冷的態度去命令下屬,這些職員雖然會聽從他的,但也僅限于聽她的話,這所公司也將會成為一所沒有靈魂的公司。
一個公司沒有靈魂,又如何能夠做到更大更強,楚宇非花了這么大的代價創建了MG公司,她必須要做出一番業績來,不能讓楚家失望,其實她本來不想答應的,但在那種場合下她不得不找個臺階下,如果不是那小鬼給她個臺階,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下場。
與其答應一所陌生的公司,還不如來到MG,這第一天對她來說很是難做,底下所有的人何嘗不是在考察她。
顧念夕深吸了一口冷氣后對鄭生說道:“先帶我去辦公室吧,讓他們做下準備,等會我們就挨個部門去考察考察!”
鄭生在一旁微微點頭后笑道:“顧總有什么需要我幫助的,隨時告訴我就好!”
楚宇非回到京宇大廈,沈瑾如已經在他的辦公室等他好一段時間了。
“你去哪了?”沈瑾如一見到楚宇非便開始質問了起來。
楚宇非眉頭微微一皺,他沒有立馬回答她的話,而是不緊不慢地將自己的外套掛在了衣架上,然后慢慢地走向自己的辦公桌。
待坐下后,他才回答道:“今天是MG公司總經理上任第一天,作為京宇的總裁,自然是要出席表示歡迎的!
“我問的不是今天上午,而是你昨天晚上!”沈瑾如的臉上明顯掛著不悅。
楚宇非抬眸睨著她,“我昨天晚上去哪了,用得著你過問嗎?”
“你……”
沈瑾如氣得臉色憋紅,“楚宇非,你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有婦之夫,要是你在別的女人酒店房間里過夜的事情傳出去了,就不怕身敗名裂嗎?”
“你跟蹤我?”楚宇非的眸色頓時冷了幾分。
“我只是關心我丈夫的行程罷了!鄙蜩甾q解道。
楚宇非冷哼了一聲,“你還是關心關心下你那些情夫吧,說不定哪天就給你生出什么亂子來了!”
沈瑾如頓時猶如五雷轟頂,這話都說的那么白了,他果真是知道了。
沈瑾如一下子氣勢便小了很多,雖然心里虛得很,可她畢竟還是一個要面子的人。
“你這話什么意思?”沈瑾如還在做最后的掙扎。
或許,他這是故意詐她呢?
可不能輕易就上了他的當。
“什么意思?”楚宇非嘴角冷冷地一勾,看來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既然如此,那便敞開天窗說亮話吧!
楚宇非從抽屜里拿出一把鑰匙,然后用鑰匙插入了一個帶密碼的抽屜柜里,輸入密碼后,轉動鑰匙,將抽屜打開了。
他從中拿出一疊照片,“啪”的一聲摔在了桌上。
“你自己看看吧!背罘峭蛏蜩。
沈瑾如的心開始緊張起來,她顫著步子慢慢地走到桌前,看到上面的照片正是自己跟不同男人的曖昧照片。
她不由地瞪大了眼睛,迅速地拿起桌上的照片,翻了一張又一張,這不僅有她私會男人的照片,還有她去酒店開房的記錄,從第一次到最近一次,他全都有證據。
沈瑾如一下子便傻眼了,她再怎么狡辯也解釋不清楚了。
“怎么,還有什么要解釋的嗎?”楚宇非雙手橫在胸前,目光凌厲地看著面前這個女人。
沈瑾如越看越氣憤,她惱羞成怒地將這些照片一張張撕碎。
“你撕了也沒用,這些我全部都有備份!背罘怯挠牡卣f道,一臉的不以為意。
沈瑾如將手里的照片碎片凌空一揚,睜著杏眼恨恨地瞪著楚宇非,由于情緒激動,她一時竟說不出話來,良久,她才將情緒平復,道:“你是什么時候開始調查我的?”
“從你踏入楚家那一刻開始!
是的,當奶奶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到沈瑾如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留意了。
他知道她是市長的女兒,唯一的千金,人前是一副優雅端莊的名媛樣子,實則驕橫跋扈,心高氣傲。
她那時救了奶奶,并將奶奶送回了楚宅,其實并不是因為她心地善良,樂于助人,而是有目的有所圖的。
那是她為了接近他的第一步。
他們其實之前便是見過面的。
那是在一次商業酒會上,他跟她都是受邀方,那時,沈瑾如便是她那個新創的傳媒公司的總裁,若不是借著她父親背后的勢力,她也不可能那么輕易地就開了一個傳媒公司,而實際上,那家公司真正的總裁其實是她父親。
沈瑾如作為剛剛步入職場的新人,一上來便是一家公司的總裁,再加上她的身份,以及長的有幾分姿色,自然是收到了諸多人的諂媚與吹捧,尤其是各個公司的男性。
唯獨有一個人,對她不屑一顧,而這個人,便是他楚宇非。
他記得,她曾在酒會上跟他打招呼,并主動邀請他共舞一支,而他冷冷地拒絕了她。
在他心里,能跟他共舞的,只有顧念夕一個人。
也許,正是因為他桀驁冷酷的個性,而讓這位從小受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千金大小姐萌發了攻克的興趣。
自此,她便想遍辦法接近他,直的不行,她便選擇了從他身邊最親的人下手,于是,也就有了救奶奶一事。
奶奶一開始,便是被她這層偽善的外表給欺騙了,還極力地撮合他們兩個。
可他卻是一眼便看穿了這個女人。
他之所以會答應跟她結婚,只是看重她的利用價值,從始至終,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沈瑾如所做的種種,包括在外面養情夫小鮮肉,包括暗地里的在公司里拉攏勢力,這些,他都知道。
他之所以不說,是因為時機未到,他在等,等一個能一擊斃命的時機。
本來,若是沒有今天這事,他或許不會那么早地跟她攤牌,可這涉及到了顧念夕,他不能再讓顧念夕受到一丁點的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