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楚宇非緩緩睜開了眼眸,望著陌生的天花板有些迷茫。
這是什么地方?
昨晚他喝醉后跑到哪里去了他自己也不知道。
剛想伸個懶腰,卻發現自己身上怎么這么沉,似乎動不了,好不容易用力才掙脫了身上的被子,臉色頓時陰沉的咬著牙喃喃道:“我該不會是被綁架了吧!”
這時他聽到了輕吟的呼聲,皺著眉頭朝著沙發上看去,只見顧念夕正披著外套抱著抱枕躺在沙發上睡著,她似乎睡得很難受,翻過來翻過去的,楚宇非腦海一片空白,昨晚自己該不會跑到顧念夕的房間里來了吧。
他緊攥了下被子,昨晚如果不是因為心里太難受,也不會喝那么多的酒,他只希望自己沒有說什么胡話,畢竟他現在和顧念夕應該適當的保持距離,他想清楚了,自己不能再傷害到她了,可他沒想到鬼使神差的竟然跑到她這里來了。
昨晚霸占了她的床,害的她在沙發上睡了一夜,他心里有些心疼,躡手躡腳的爬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將她的衣服幫她蓋好,又把空調溫度調高了一些。
楚宇非蹲在了她的面前,望著她精致的容顏,略帶心疼的幫她把臉上的頭發捋到一旁,嘆了口氣后喃喃道:“傻丫頭,對不起……”
而這時顧念夕緩慢睜開了眼眸,她是在夢里給吵醒了,她夢到自己正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享受著陽光和沙灘,吃著美味的燒烤海鮮,面前好多身材超棒的美女在沙灘打著排球,然后突然感覺到有些奇怪,便張開了眼睛。
當她睜開眼睛后看到面前一張撲克臉正復雜的盯著她時,她的大腦完全忘記了前晚上的事,腦袋里全都是夢里的美景美食,現在的她還沒有醒神,頓時吶喊了出來:“啊……你誰啊!?”
楚宇非尷尬的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愣愣地解釋道:“我,楚宇非啊!”
顧念夕急忙抱緊了自己的小抱枕,往后縮了縮說道:“你怎么會在我的房間里,你要干嘛?”
楚宇非見她仿佛是失憶了一般,也曉得這是剛睡醒的緣故,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解釋,畢竟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跑到她的房間里來的,一醒來就看到自己被綁在床上,還以為是被人綁架了呢。
顧念夕死死的盯著他,四目相對,好半天顧念夕才反應過來,當她反應過來后第一件事就是猛地站了起來,單手拎著手中的抱枕朝著他直接砸了過去,憤怒的吼道:“你個臭流氓,喝醉酒不僅強占我的床,還占我便宜,現在你醒了,我得跟你好好算算這筆帳!”
楚宇非渾身一哆嗦,看著她這么憤怒自己也不敢還手啊,他不斷地在想著,昨晚上自己究竟干啥了,他忙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完好無損啊,他這才松了口氣,不過卻又有些小小的失望。
顧念夕似乎看出來了他的想法,更為暴躁的將沙發上的抱枕全都朝著他砸了過去!
楚宇非也沒敢躲,一邊讓她出氣一邊賠笑著說道:“那啥,昨晚對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畢竟我喝醉酒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別太在意啊!”
顧念夕發泄了一通這才作罷,她揉了揉自己的腰,昨晚在硬邦邦上的沙發睡了一夜,現在腰酸背痛的,最重要的是,夢里的那些美味佳肴都還沒吃到口呢,現在的她可以說是一肚子怨氣,憤怒的指著他說道:“賠我美夢!”
楚宇非尷尬的撓了撓頭,他這是想到了什么,忙從懷里掏出來了一份合約和一張銀行卡放在了桌子上:“我想昨晚上我應該是光想著把這個給你送來,所以才會跑到你的房間里來,你先看看合同吧,這是剛開的銀行卡,你的薪資會定時發放到卡里的!”
顧念夕重重地呼了一口氣,算是咽下了肚子的怨氣,這才坐下來望著桌子上的合同,認真的看了起來,隨后滿意的在上面簽了字,順帶著把銀行卡收了起來,咬著牙狠狠的說道:“要是這卡里有一分錢不對賬,休怪我翻臉!”
楚宇非額頭布滿了黑線,沒想到顧念夕幾年沒見,居然變得這么記仇了,他嘆了口氣后將腰間的一串鑰匙放在了桌子上說道:“這是我車庫里最珍貴的一臺車,你剛回國肯定連個座駕都沒有吧,這就算是昨晚上的事情補償你的吧!”
顧念夕也一點沒有推脫的收了下來,在她看來這都是她應得的。
楚宇非無奈的說道:“現在可以去公司了吧,昨晚奶奶便立馬通知了股東們,讓他們將旗下的珠寶公司MG公司重新整合,里面的策劃部門還有設計師都是京宇最好的人才,最關鍵的是,MG公司的前身便是之前的許氏珠寶,交給你,是最適合不過的了,你的辦公室也連夜給你騰出來了,公司的人都還在等著你呢,你看……”
楚宇非偷偷瞥了她一眼,見她流露出滿意的神情,這才松了口氣。
顧念夕瞪了他一眼見他站在原地不動,頓時臉色沉了幾分道:“那你還不快出去,難不成要我穿著睡衣去公司啊,還是說你想在這里看著我換衣服?”
楚宇非急忙尷尬的逃竄了出去,顧念夕猛地將門反鎖上,將怒火全都發泄了出去。
楚宇非在樓道靠在墻上等待著,一臉的無奈,扶著額頭,心里默默念道:“這女人發起火來還真是夠恐怖的,以前可從來沒見過她這樣,看來,她真的變了許多,不過還是希望她在公司能給我留點面子,不然我豈不是很尷尬,我總不能跟她對著吼吧!”
經過這幾天的思考,楚宇非已經明白了顧念夕在自己心中的重要性,她為了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現在也是他該做出些什么的時候了,以往都已經過去了,現在他不求能讓她原諒自己,畢竟她已經失去了記憶,但希望自己心里能好受一些吧。
在外人面前那冷漠的態度與高傲的心,在她的面前全部都消失掉了,表現的如同溫順的小土狗一般,這要是讓京宇的人看到這一幕,怕是牙都要驚掉了吧。
顧念夕墨跡了好久才換好了一身紅色的風衣,出來后見他正呆滯的望著自己,撇撇嘴說道:“楚總,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
楚宇非點了點頭,心里卻覺得有些不對勁,明明是自己在等她啊,怎么好像她等了很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