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時候去?”韓白煜抬頭看著女人。
“今天下午吧。”顧念夕夾了一口菜塞進(jìn)嘴里。
“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
還沒等韓白煜把話說完,顧念夕就直接拒絕了男人。
男人瞬間有些失望,明明都已經(jīng)離婚了,為什么還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女人看了看手表,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了,和韓白煜打了聲招呼,便直接走了。
車子里的顧念夕,心情有些忐忑。
這次回家,應(yīng)該是最后一次了吧。
不,那已經(jīng)不是家了,她和楚宇非已經(jīng)離婚了。
顧念夕別過臉去,看著窗外。
路邊的情侶,一對對恩愛如初的模樣,男人和女人一起咬著棉花糖,多么甜蜜的一段感情。
顧念夕突然特別羨慕那些情侶。
如果可以重來,她也想要這么一段普通又平凡的感情。
很快,車子駛到楚家別墅門口。
推開門,楚宇非不在家里。
顧念夕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
還是原來的樣子,一點(diǎn)兒都沒變,原來的味道,原來的空氣,只是,沒有了原來的氛圍。
走進(jìn)房間,顧念夕緩緩打開衣柜,將自己所有的衣服放在行李箱里。
化妝品,鞋子,首飾,首飾還是算了吧。
顧念夕將首飾又放回原來的位置。
滿滿的,行李箱已經(jīng)被裝滿了。
她從來沒有想到,原來自己還有這么多東西留在這個家里。
“叮叮叮……”
“楚家老宅,還有你的一些東西,我已經(jīng)給派人給你收拾好了,你一并帶走吧。”
楚宇非的聲音里,聽不出任何一絲波瀾。
他這是一點(diǎn)留念都不想留啊!
到底還是已經(jīng)離婚了,無所謂了,不在乎了。
也是,他好像從來就沒有在乎過自己,即使以前有,也不過是一個假象而已。
顧念夕拉著兩個行李箱,走出別墅。
海邊,空氣依舊很清新,水天相接的地方,還有幾只嬉戲的海鷗。
顧念夕深呼一口氣,看著眼前的別墅。
就是在這個別墅里,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就是在這個別墅里,楚宇非選擇了相信裴茜。
門口,站著幾個黑衣保鏢。
顧念夕好奇的看著眼前的這幾個保鏢,有些好奇。
走進(jìn)別墅,打開房間,顧念夕將行李箱放了進(jìn)去。
“夫人回來了。”一個傭人打了聲招呼。
顧念夕沖她笑了笑。
“小姐,喝杯茶吧?”女傭人客氣的說道。
“好。”顧念夕向她笑了笑,直接端起杯子嘗了一口。
女人突然皺起了眉頭。
這個茶,感覺怪怪的,好像里邊放了什么東西。
“這里邊放了什么?”顧念夕隨意問道。
“哦,荷葉啊,這是荷葉茶,聽說女人喝這個茶好。”女傭人笑了笑。
“啪!”
突然,顧念夕直接摔倒在地上。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女傭人趕忙跪在地上。
“來人啊!救命啊!”女傭人瞬間哭了起來。
聽到樓下的動靜,楚宇非立即跑了出來。
“怎么回事兒?”男人凜冽的聲音,讓周圍的人不寒而栗。
“她……她……小姐她摔倒了……”
摔倒?哪個小姐?
是裴茜?
這個女人,又在搞什么把戲?
楚宇非繞過那幾個傭人才知道,原來躺在地上的那個人,不是裴茜,而是顧念夕。
瘋了似的男人,立即抱起顧念夕,跑向車子里。
醫(yī)院里,女人躺在病床上,打著點(diǎn)滴,緊閉著的雙眼,讓楚宇非一陣心疼。
該死的,她怎么會在自己家的別墅里暈倒?
楚宇非托著下巴,似乎在思考什么。
“楚總。”醫(yī)生突然進(jìn)來叫道楚宇非。
楚宇非趕忙起身,跟隨醫(yī)生的步伐,來到病房門口。
“怎么回事兒,她到底怎么了?嚴(yán)不嚴(yán)重?”楚宇非眼睛里,凈是擔(dān)心和憂慮。
“還好,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而已,她之前應(yīng)該吃了什么東西或者什么茶水吧?”醫(yī)生狐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直接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吧。”楚宇非焦急的內(nèi)心,實(shí)在受不了醫(yī)生的兜兜轉(zhuǎn)轉(zhuǎn)。
“楚總,是這樣,我懷疑有人給她下了藥,因?yàn)槲覀冊诮o她檢查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她體內(nèi)有些許藥物。”醫(yī)生嚴(yán)肅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好,我知道了,盡快治好她。”楚宇非立即轉(zhuǎn)身。
有人給她下藥?
自己家里的人給她下藥?
這怎么可能!
看了看病床上的女人,楚宇非叫過來一個護(hù)工,在床邊照顧顧念夕。
飛快的速度,直接,車子停到了自家門口。
“怎么回事兒?”楚宇非冷冷的問道。
凜冽的氣勢,瞬間碾壓面前的這個女傭人。
“我……我今天就是給小姐倒了一杯茶,然后她只是喝了一口,就倒在地上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女傭人顫抖著身子回答。
不知道?她給人家倒的茶,竟然會不知道?
“說實(shí)話!”狠狠地聲音,讓楚宇非已經(jīng)失去了應(yīng)有的耐心。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只是去倒了個茶。”女傭人頓時有些哽咽。
楚宇非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傭人,想來想去,應(yīng)該也不會是她,家里的事情,她并不知道多少,畢竟只是一個剛來的新人,除非,她被人利用。
“你去倒茶,送茶的過程中,除了你,還有其他人接觸到茶么?”楚宇非問道。
“有,有,那個,裴小姐,是她讓我去倒茶給那位小姐的,還說順便給她倒一杯,而且,我去送茶的時候,裴小姐突然說想放糖,她就幫我端了一會兒茶,我去給她拿糖……”
裴茜,裴茜,又是裴茜!
楚宇非緊緊攥著的拳頭,像是想一圈打進(jìn)前面的那堵墻。
“下去吧。”男人揮了揮手。
女傭人立馬跑了出去。
楚宇非冷冷的目光,幾乎讓周圍的空氣凝固。
“裴茜,裴茜,你給我出來!”
楚宇非狠狠地踹開房門,大聲吼著。
房間里的女人,瞬間感到害怕。
“楚宇非,你又想做什么?”女人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
“做什么?你干的好事兒,你自己心里不清楚?”男人緊緊地按住女人的身體。
裴茜不屑的別過臉去。
對,沒錯兒,就是她做的,就是她做的,那又怎么樣!
她巴不得醫(yī)院里躺在病床上的那個女人,趕快死去,死的越快越好,越早越好。
女人狠狠地目光,透露出一股寒氣。
“你為什么要害她,為什么要害她!”
男人的吼聲,讓門口經(jīng)過的傭人趕快加快了步伐。
誰都不想摻和進(jìn)來。
“為什么害她?楚宇非,你是不是腦袋壞掉了?你把我關(guān)在這里,我怎么害她?”女人撇了他一眼。
都這個節(jié)骨眼了,她竟然還不承認(rèn)!
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就是死到臨頭還嘴硬!
“裴茜,你別給我耍花招,我知道,那藥是你下的,就是你要害許千雪!”楚宇非的吼聲,并沒有讓眼前的女人為之一顫。
對,就是我,就是我!
那又能怎樣?
裴茜冷笑了一下。
“楚宇非,你是不是瘋了?就算你說是我下的藥,那你至少得拿出證據(jù)吧。”女人瞪了他一眼。
證據(jù)?她竟然還敢說證據(jù)?
這個女人,怎么會這么理直氣壯?
“那個傭人就是最好的證據(jù)。”楚宇非狠狠地回答。
“楚宇非,你別傻了好么,傭人的話你也相信。”裴茜故意裝作不屑的樣子。
其實(shí)女人的內(nèi)心,早就起了波瀾,就在他踹開房間里的門那一刻起,她就已經(jīng)有點(diǎn)兒害怕了,只不過現(xiàn)在是故意裝作淡定冷靜的樣子。
“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許千雪的孩子,已經(jīng)沒了,這還不夠么,還有……”
許千雪?
這個傻男人,事到如今,他竟然還把那個女人當(dāng)成許千雪?
“楚宇非,她不是許千雪,她是顧念夕!”女人一個字一個字的咬牙說道。
顧念夕,顧念夕,就算她不是許千雪,可是他愛的人,就是那個一直待在他身邊的女人。
“沒有證據(jù),就不要在這里亂吼亂叫。”裴茜淡定的走到旁邊,坐在沙發(fā)上。
沒有證據(jù),沒有證據(jù),楚宇非的內(nèi)心,像是要爆炸了一樣。
以裴茜的狡猾程度,就算那個女傭人要來作證,她也是一定會死不承認(rèn)的。
楚宇非緩緩走出房間。
“喂,給我找一個精神病院。”楚宇非冷冷的說道。
房間里的裴茜,突然露出一排潔白的大牙,狠狠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
這笑聲,那么恐怖,那么可怕。
楚宇非看了看房間里的女人,徑直離開。
她一定是瘋了,竟然做出這么卑鄙的事情。
醫(yī)院里,韓白煜坐在病床上,緊緊地握著女人的小手。
顧念夕還沒有醒過來,依舊閉著眼睛,昏睡著。
是楚宇非給韓白煜打了電話,讓他來醫(yī)院照顧顧念夕的。
他和顧念夕已經(jīng)離婚了,沒有辦法和資格再站在她身邊。
當(dāng)韓白煜知道是裴茜給她下藥的時候,韓白煜整個人都快瘋了,他立即打了幾個電話,動員身邊所有的人去找那個該死的女人。
“渴……”顧念夕緩緩睜開眼睛。
什么?她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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