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韓白煜并沒有回家,而是住在顧念夕的家里。不過,他很自覺的睡在客廳里的沙發(fā)上。
第二天,顧念夕早早的就起了床,在廚房里不停地忙碌著。
沙發(fā)上的男人,輕酣。
“吱——”
一陣煎蛋聲,讓沙發(fā)上的男人,緩緩睜開眼睛。
“念夕……”韓白煜輕聲喚著。
“我在廚房,你趕緊起來,洗洗刷刷,吃早餐。”顧念夕在廚房里大聲喊道。
韓白煜坐起來,揉了揉眼睛。
天吶,他沒有做夢吧。
顧念夕在給他做早餐?
這是自己向往了多久的生活啊!
難道已經(jīng)成真了么?
曾經(jīng)的曾經(jīng),韓白煜就幻想著有一天,他和顧念夕住在一起,相依相偎,早上,女人為他煎蛋做早餐,晚上,兩個人一起看電視,吃零食,玩游戲,就這樣幸福快樂的過一輩子。
現(xiàn)在,真的實(shí)現(xiàn)了么?
韓白煜掀開被子,徑直走向廚房,死死地盯著正在忙碌的顧念夕。
顧念夕回頭看了看他,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你看什么?”女人開口問道。
“我在看你啊,看你是不是真的,我怕我是在做夢,夢醒了,就看不到你了,所以我要好好看著你,不然你突然消失了怎么辦。”韓白煜靠在墻上。
這個男人,在講什么亂七八糟的話,什么做夢,什么突然消失?
顧念夕笑了笑。
她的笑,就是男人心中最大的幸福。
“行了,別看了,趕緊去洗刷,一會兒吃早餐。”顧念夕催促著。
“我可以抱你一下么?”韓白煜突然問道。
他還是不相信眼前的顧念夕真的就是顧念夕。
“好,但你不要想歪了啊,我只是向你證明,你沒有在做夢。”女人淡淡的回答。
韓白煜二話沒說,直接走進(jìn)廚房,從背后抱著顧念夕。
真的!
沒有在做夢!
“哎,顧念夕,你怎么會在我家?”韓白煜突然問道。
這個男人,是不是睡覺睡蒙了?
“什么情況,你好好看看,這到底是在哪里。”女人回答。
韓白煜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
這不是他家!
這是顧念夕的家?
“不是,我怎么會在這里?”韓白煜問道。
“哎,韓白煜,你是不是傻了,這么白癡的問題,你都要問我,昨天晚上你自己有沒有打架,你自己都不知道么?”
打架?
韓白煜立即看了看胳膊小腿,真的受傷了。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哦,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我昨天晚上和楚宇非打架,然后就到了你家,然后你給我上藥,再然后我就直接留在這里了,是吧?”韓白煜撓了撓后腦勺。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會大早上的想不起一些東西。
顧念夕看了看旁邊的韓白煜,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兒,以前的韓白煜可不是這樣的,是不是昨天和楚宇非打架,被他打到了腦袋?
“韓白煜,你昨天和楚宇非在一起打架,有沒有打到腦袋?”廚房里的女人擔(dān)心的問道。
“何止是腦袋,全身上下,哪里都打到了好么。”男人一邊洗臉一邊回答。
看來,有必要帶他到醫(yī)院里檢查一下。
“來,趕緊吃早餐,吃完早餐,我們直接去醫(yī)院。”女人淡淡的說道。
醫(yī)院?去醫(yī)院干嘛?傷口上,不是已經(jīng)上過藥了么?
“不用去醫(yī)院,傷口沒事兒,過幾天就好了。”男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不行,必須去。”
顧念夕的堅定,讓面前的男人,一時沉默了,低頭吃著手里的早餐。
看來因?yàn)樽蛱焱砩系哪菆龃蚣埽沒有消氣。
韓白煜抬頭撇了顧念夕一眼。
去就去吧,為了讓她安心。
吃完飯,顧念夕連剩下的早餐都沒有收拾,直接拉著韓白煜去了醫(yī)院。
“醫(yī)生,他到底怎么回事兒?今天早上起來后,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不太記得,想了好久才想起來。”顧念夕擔(dān)心的看著醫(yī)生,指著旁邊的韓白煜。
“不要著急,不用擔(dān)心,我來看看。”說著,醫(yī)生便朝韓白煜走過去。
女人坐在旁邊,看著面前的醫(yī)生和韓白煜,焦急的臉上夾雜著些許害怕和憂慮。
她怕韓白煜的腦袋被楚宇非給打壞了!
“沒事兒,昨天是不是碰到腦袋了?”醫(yī)生看著眼前的韓白煜。
“對,昨天不小心撞到腦袋了。”韓白煜淡淡的回答。
那怎么會是不小心撞到腦袋,那根本就是故意打架好么!
顧念夕撇了一眼男人。
“沒事兒,你這是因?yàn)轭^部受到撞擊后造成的短暫性失憶,現(xiàn)在沒事兒了,以后得注意點(diǎn),腦袋可不是隨便能碰的。”醫(yī)生嚴(yán)肅的看著兩個人。
“沒事兒,這幾天盡量不要動腦子了,不要工作了,好好休息休息,養(yǎng)養(yǎng)你的腦子吧,別到時候又失憶咯。”
顧念夕緊張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幸好,沒有出什么事兒,要不然楚宇非可就罪過了。
這個臭男人,大家怎么一點(diǎn)兒分寸都沒有,往死里打啊這是。
顧念夕看著韓白煜,眼睛里夾雜著一些愧疚和心疼。
“走吧。”女人沒好氣的說道。
誰讓他們兩個人打架,顧念夕平生最討厭因?yàn)橐稽c(diǎn)兒小事情就打架的人,更何況還是因?yàn)樗虻募堋?
拿了點(diǎn)兒藥,找醫(yī)生聊了兩句,兩個人便走出了醫(yī)院。
“這幾天不要去上班了,好好在家休息休息。”女人拍了拍韓白煜的肩膀。
“那你呢?”韓白煜可憐巴巴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還想著她呢!
“我去辭職,我不找工作了。”女人淡淡的回答。
顧念夕算是看明白了,只要在這個地方找工作,一定會有楚宇非的影子,所以索性她放棄了,不再去找工作,至少不能在本地找工作。
其實(shí),以楚宇非的實(shí)力和能力,不管顧念夕在哪里工作,他都能找得到。
她也想過跟先前一樣,靠著安琪兒珠寶設(shè)計師的身份給人家做設(shè)計稿賺點(diǎn)錢,可是她珠寶設(shè)計師的名義已經(jīng)簽在了京宇的名下,而且京宇沒有解約,她也就不能再用安琪兒這個名義給別家設(shè)計珠寶。
她好不容易才積累的名氣,一下子被打回原形,重頭再來,以一個新人的身份給人家設(shè)計珠寶,這差別根本不能同日而語。
就算這樣,她也認(rèn)了,可是意外的是,她接不到任何的單子,所有珠寶商家像是都商量好了一樣,在簽合同的時候,得知她真名叫顧念夕,紛紛以各種理由拒絕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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