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白煜看著顧念夕的樣子,心疼不已。
你沒有做錯,你唯一做錯的,就是愛錯了人!
韓白煜知道,她受委屈了。
而這委屈的來源,都是楚宇非。
楚宇非,你究竟要怎么樣!
韓白煜的眼神,透露出一股寒氣。
顧念夕趴下桌子上,還沒開始喝酒,就已經(jīng)是一副醉酒的模樣。
“先生,您的白酒。”
“好,謝謝。”韓白煜接過白酒,卻被顧念夕一手搶了過去。
“韓白煜,今天,陪我喝酒啊,不醉不歸!”顧念夕指著面前的男人。
旁邊桌子的人,像看神經(jīng)病似的看著她,接著便直接叫服務(wù)員買單走了人。
“韓白煜,來干杯!”
眼前的女人,像瘋了一樣,一杯又一杯,脖子上,鎖骨處,衣服上,胳膊上,都沾了酒水,可是他卻像沒事人似的,自顧自的喝著酒,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看來是真的傷心了。
“喂,給我查查那個女人的底細(xì)。”說完,韓白煜便直接掛了電話。
念夕,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給別人傷害你的機會!
“來,喝酒,喝酒!”顧念夕還在桌子上扒拉著自己的酒杯。
“念夕,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韓白煜起身扶起顧念夕。
“我不回家,我不回家,我沒有家,我沒有家……”顧念夕突然哭了出來。
“韓白煜,為什么啊,為什么上帝要這么對我,孩子沒了,林佳佳沒了,楚宇非糾纏我,同事陷害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顧念夕倒在男人的懷里,嘴里一直不停地抱怨著。
是啊,她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想要過著普普通通生活的女人。
“你沒錯,你沒錯,錯的是她們,走,我們回家。”
還沒等韓白煜說完,顧念夕就直接在他懷里睡著了。
韓白煜立馬將她橫抱起來,放進(jìn)車子。
“念夕,念夕,你醒醒啊……”韓白煜喚著她的名字。
真的睡著了。
韓白煜為顧念夕捋了捋頭發(fā),襯衫前邊,全都沾上了酒水。
韓白煜想要將她的襯衫脫下來,換上自己的外套,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西餐廳的一個角落里,一個帶著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舉著一臺相機,將這一幕幕都給拍了下來。
“啪!”
房間里,傳來一陣碎片的聲音。
楚宇非站在窗前,雙手叉腰,喘著粗氣,桌子上手機的屏幕上,是韓白煜橫抱女人和為她親密捋頭發(fā)的照片。
許千雪,你就這么寂寞,就這么缺男人嗎!
一個拳頭打到墻上,楚宇非的手指,流出了鮮血。目光的凜冽,咬牙切齒的憤怒,促使男人拿起外套,忿忿走了出去。
“咚咚咚!”門外敲門聲不斷。
臥室里,顧念夕正躺在床上睡得正熟。
該死的女人,竟然不開門!
“咚咚咚!”楚宇非拼了命的敲著門。
“許千雪!許千雪!”門外,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冷。
顧念夕躺在床上,似乎聽見了什么聲音,翻來覆去。
門外,絲毫沒有放棄的跡象。
終于,顧念夕睜開了雙眼。
她以為剛才是在做夢,可是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是真的有人在敲門。
“許千雪!”
許千雪?
能用這種聲音,喊出“許千雪”的名字,也就只有他一個人了吧。
顧念夕支撐著自己,試圖讓自己站穩(wěn)。
“干嘛?”顧念夕并沒有給他開門。
“開門!”楚宇非的聲音,有一些恐怖。
這個男人,又在搞什么鬼,之前害的她還不夠慘么?現(xiàn)在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說。”顧念夕靠著墻,虛弱的說道。
不知道為什么,里邊女人憔悴和疲憊的聲音,瞬間讓楚宇非氣消了一大半。
“許千雪,你給我開門,你要是不開門,我就在這里敲一晚上的門,喊一晚上你的名字。”楚宇非的聲音里,有些許堅定。
“喊什么喊,敲什么敲,這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真是。”突然,對面的女人吼了一聲。
完了,擾民了。
顧念夕趕忙開門讓楚宇非進(jìn)來。
她剛搬到這里來,可不想惹出什么是非。
“有什么你就說。”顧念夕坐在沙發(fā)上,有些不耐煩。
楚宇非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看了看,瞅了瞅,好像沒有看到韓白煜的蹤影。
韓白煜走了?
楚宇非有些不可思議。
“韓白煜呢?”男人開口問道。
韓白煜?
這個男人是瘋了吧,他找韓白煜,為什么要到這里來找?這里又不是韓白煜的家。
“回家了。”顧念夕半躺在沙發(fā)上。
回家了?怎么可能?他明明看到照片上,韓白煜抱著她上了車。
洗手間,廚房,客廳,客房,臥室……
楚宇非看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沒有看到韓白煜的蹤影。
沙發(fā)上的顧念夕,有些惱火了。
他把她想成什么樣的人了?
見到男人就撲上去的人?
真是可笑。
婚姻關(guān)系還沒有解除,她怎么可能會留宿別的男人。
楚宇非啊楚宇非,對自己就這么沒有自信?
顧念夕冷哼了一聲。
顧念夕就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眼前的男人走來走去,跑來跑去,搜來搜去,她就是想看看,這個男人,到底能搜出什么東西來。
終于,楚宇非放棄了。
韓白煜真的沒有在這里。
他們倆沒有同居?
楚宇非有些質(zhì)疑。
既然沒有同居,那為什么韓白煜幾乎天天往這里跑?
“你是來找韓白煜的是么?”顧念夕看著眼前的男人,嚴(yán)肅的問道。
她突然覺得眼前的楚宇非很狼狽,看著光鮮亮麗,帥氣迷人,實際上,在感情方面,還不是患得患失,害怕失去。
“我看到他抱著你上了車,所以怕你有危險……”楚宇非解釋著。
有危險?和韓白煜在一起有危險?
真是天大的笑話。
還有什么比和他在一起更加危險?
“好了,人你也找了,房子,你也搜了,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顧念夕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
她可不想留宿這個男人。
她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瓜葛,好不容易辭職了,以后也就沒有必要見面了。
“千雪,你不要住在這里了好不好,我們一起回家,回家好不好?”楚宇非哀求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他從來沒有向別人低過頭,他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語氣和別人說過這樣的話,可是為了眼前的女人,為了他的妻子,他愿意低頭,他愿意道歉,他愿意哀求。
“楚宇非,你是聽不懂人話么?我說,這段時間,讓我冷靜冷靜,不要再來打擾我,你怎么就聽不懂呢?”顧念夕實在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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