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夕趕忙接過電話。
“喂?”
“顧念夕,你干嘛去了,這都多長時間了,拿個文件需要花這么長時間么!”
電話里的吼聲,一下子把顧念夕拉回了現實。
“文件,文件……”顧念夕一邊通著電話一邊環視著四周。
韓白煜趕忙指了指她的手。
原來文件還一直在她的手里。
“主管,我現在就給你送過去。”顧念夕有些失神。
“快點兒!”主管沒好氣地直接掛了電話。
韓白煜好奇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希望她能對自己說出事情的原委,兩個人共同解決。
可是現在的顧念夕,哪有什么心思向他解釋。
“念夕,你別去了,你告訴我地址,我幫你送文件,好不好?”韓白煜終于忍不住了。
“啊?你幫我送文件?”女人的眼睛,一點精神都沒有。
“好,你幫我送。”顧念夕愣了一下,隨后將手里的文件直接塞給韓白煜。
韓白煜看了看床上的女人,有些擔心,又有些無奈。正當他轉身要走的時候,身后的女人突然拉住了他。
“別走,別走。”女人的眼淚,瞬間浸濕了韓白煜的襯衫。
到底是誰!
是誰欺負顧念夕!
“我和你一起去送文件。”顧念夕突然說道。
攙扶著顫抖的女人,韓白煜臉上一副凜冽的表情。
很快,車子駛到女主管家的樓下。
“哎呀,可算是來了。”女主管抱怨著。
可是從車上下來的,卻不是顧念夕,而是韓白煜。
“你是……”女主管看著眼前的男人,有些愣神。
韓白煜的帥氣,并不比楚宇非少,女主管看的有些癡迷。
“你好,這是你的文件。”韓白煜禮貌性的將文件遞給她。
“不是,顧念夕怎么了?”女主管看了看車子里的女人。
“哦,念夕她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讓我帶給你,不好意思。”
念夕?這么親昵的稱呼,要不是關系特別好的人,怎么可能會說的這么自然。
身體不舒服?她怎么了?今天白天不是還好好的么?
女主管有些好奇。
但是考慮到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她也便沒有再多問。
“主管!”顧念夕突然下車大聲喊道。
她要弄清楚,她要弄明白,到底是不是主管派人害她的。
聽到顧念夕的喊聲,女主管立馬回頭。
“怎么了?”
“主管,我有話要問你。”
顧念夕狠狠的眼神,讓眼前的女人隱隱地有種不安。
“主管,是不是你,今天晚上,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凜冽的目光,讓女主管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是我安排的,我安排什么了?”
主管一臉疑惑地看著顧念夕。
這興師問罪地是唱的哪一出?
“今天晚上對我非禮的人不是你安排的嗎?”顧念夕狐疑地看著她,為什么突然讓她半夜去公司拿文件,剛好電梯又壞了,公司里又怎么會恰巧出現一個陌生的男人,如果不是刻意安排,他怎么進的來?
這一切,怎么想都不像是巧合。
聽了顧念夕這句話,主管立馬不高興了:“你這么說是幾個意思?我今天十二點的飛機票,都是經理突然通知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后來才發現缺少一份文件,你家離我家是最近的,所以我才請你幫忙去公司拿文件,如果你覺得讓你去拿文件,受到委屈了,那我在這里跟你道歉。顧念夕,我承認,今天白天的時候,我們倆之間是有些不愉快,但是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這個人,性格很直,喜歡就說喜歡,不喜歡也絕對不會強留在身邊,對,我是不喜歡你,所以今天才差點讓你辭職,但是我從來不會做一些卑鄙無恥的事情!是我做的我會大方地承認,但不是我的,也休想給我扣帽子!”女主管一口氣全說了出來。
她知道,顧念夕在車子里,剛才沒有下車,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然以顧念夕的性格和做事風格,她不可能這么不尊重領導。只是時間太過緊張,她來不及問太多。
旁邊的韓白煜,意識到顧念夕冤枉了眼前的女人,趕忙替她道歉。
“不好意思,念夕她今天身體不太舒服,所以意識有點模糊,這就是一個誤會。這樣吧,你不是要去機場么,我送你去。”韓白煜對著主管做出“請”的姿勢。
女主管看了看旁邊的男人,感覺還有幾分紳士風度,便直接上了車。
車子里,一片安靜。
女主管看著窗外,顧念夕托著腮思考著什么,韓白煜在前邊開著車。
“顧念夕,我奉勸你一句,別看辦公室里她們整天圍著你轉,但對你真心的,絕對不會有幾個,她們不害你就不錯了。”女主管突然說道。
顧念夕突然想到了這幾天一直圍著自己轉的女同事。
她們確實都很積極的要請自己吃飯,送自己回家,可是她都沒有答應。無功不受祿,這句話才是真理。她沒有辦法幫她們約到楚宇非,自然也不會接受她們的好處。
可是,就因為這個,所以有人要害她?
顧念夕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到底是誰,竟會這么狠心。
顧念夕捶著自己的腦袋,試圖想起什么來,可是什么都想不起來。
“行了,別捶了,人家在暗處,你在明處,以后注意點就好了。”女主管淡淡的說道。
顧念夕回過頭,有些驚訝地看著女主管。
難得能從她的嘴里聽到這樣的話。
其實仔細想想,有時候,女主管也挺好的,就是表面看上去有些高冷,不近人情,她其實應該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若不是因為楚宇非的存在,她倆估計還有可能會成為好朋友。
“主管,您知不知道公司里邊,誰最有可能會害念夕?”韓白煜突然問道。
“這個我還真不敢猜,反正對她越好的人,我覺得都不是什么好人。其實大家相處久了就應該能看的出來,所謂的好,也只不過是表面上的好。”女主管輕聲回答。
她說的對,職場上,怎么可能會有真正的友誼,都只不過是虛情假意的做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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