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疾步走進(jìn)房間,將人放置床上,想沖進(jìn)浴室澆滅心底那股欲火,然而,那女人偏偏突然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往前一拉——
唇上傳來的柔軟觸感瞬間讓楚宇非的氣血上涌,他微微抬起頭,呼吸變得愈發(fā)地沉重,臉上出現(xiàn)一種想要釋放又被束縛,想要放縱卻又極力隱忍的表情。
“嗯……難受……我好難受啊……”
顧念夕半瞇著眼,她感到口干舌燥,身體中有一把火在燃燒,很旺,她不知所措,看不清眼前的那人是誰,是楚宇非,又好像不是。
身上的披肩早已滑落不見,抹胸的裙子也在掙扎中被扯下去幾分,胸前的春光若隱若現(xiàn)。
媚眼如絲的模樣再加上這幾句酥麻的呻吟,楚宇非殘存的理智頃刻崩塌,他突然很想把她壓在身下,狠狠地蹂躪,這種感覺越來越強(qiáng)烈,好像是獵物盯上了自己的食物,恨不得立馬撕碎!
他吞了吞口水,隨后主動張開雙唇,將那張嬌艷欲滴的小嘴攫住,一手捧著她的臉,一手壓著她的后腦,幾乎把她揉碎在懷里,唇舌火熱地纏著她的,不管不顧,橫沖直撞,沒有太多的吻技,只一味地想將之拆之入腹。
顧念夕也不自覺的回吻他,雖然青澀得跟不上步伐,但楚宇非卻很喜歡這種占據(jù)主導(dǎo)權(quán)的感覺。
香甜軟糯的唇讓他欲罷不能,反復(fù)捻轉(zhuǎn),想要的更多,他用舌尖輕巧地撬開貝齒,將里面的香舌含住,唇齒交融,舌尖纏繞。
就在顧念夕即將要喘不過氣之際,他才放開了她。
此時的楚宇非已經(jīng)欲火焚身,眸底一片暗紅,下身更是脹痛非常,眼里的理智與渴望還在交織,他分不清身下的人是誰,像是裴茜,卻更像是小夕。
這女人情迷的樣子很性感,很迷人,很令人心動,一時墜入他的眸底,甚至心間。
周圍空氣的溫度也隨著兩人的燥熱而攀升,突然,一陣手機(jī)鈴聲響起。
楚宇非頓時拉回了幾分清醒,他閉眼搖了搖頭,再次睜眼,卻看清了身下的女人!
“該死!”
自己剛剛是怎么了,怎么就沒把控住呢?
眼里的欲望一下子消減了下去,即使身下的昂揚(yáng)沒能消下去,但他此時已然是理智占據(jù)了上風(fēng)。
拿起手機(jī)一看,來單顯示的是陸景佑。
這家伙怎么到現(xiàn)在才來?
就在回來的車上,他就打電話給陸景佑,讓他十萬火急地趕去海灣別墅,那時,他看身邊那個女人痛苦難受的樣子,竟是心生不忍,甚至還有幾絲心疼。
本以為只是她胃不好喝不了酒,可現(xiàn)在還被下了那種東西,情況更加不妙,原先她胃痛就痛苦成那個樣子,那現(xiàn)在,恐怕再拖下去,命都會沒的。
如今,加諸在她身上的報復(fù)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的讓她死掉!
“到了嗎?”楚宇非盡量將自己的聲音維持正常狀態(tài),語氣帶著責(zé)怪,但心底的燥熱依然還在竄動,沉重的鼻息以及粗喘的呼吸還是出賣了他。
“你怎么了?我怎么聽你這聲音不太對勁啊?我正在你家最近的那個路口等紅燈呢,十分鐘我保證出現(xiàn)在你面前!”陸景佑一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信號燈,一邊戴著藍(lán)牙耳機(jī)打電話。
半個小時前,他剛順利做完一場歷經(jīng)四小時的重大手術(shù),才從臺下來正準(zhǔn)備瞇一會兒,便接到楚宇非的電話,只說讓他即刻帶上東西去他的別墅,其他什么也沒多說。
這么急,他還以為他眼睛復(fù)明留下的后遺癥發(fā)了,換了身便服,抄起家伙便火急火燎的趕來了,只是沒想到,一路上交通擁堵,本來十幾分鐘就能到的,硬是拖了半小時還沒到,他甚至都做好了接下來接受他酷刑的準(zhǔn)備。
可聽這聲音,怎么都不像是很急的樣子,倒像是欲求不滿的樣子。
一想到,立馬又覺得好笑,那家伙也會有欲求不滿的一天?
“五分鐘!”
“啊?喂……喂……”
我嚓,這家伙居然掛他電話!
還命令他五分鐘到!
他怎么不送他對翅膀?
陸景佑憤憤地腹誹,綠燈一亮,他立馬掛高擋,猛踩油門,“嗖”地一聲從路口飛馳而過。
五分鐘后。
“宇非,你到底……”
陸景佑急忙忙地沖上樓,一推門,卻看到歐式大床躺著一位衣著半露,性感迷人的女人,一時間,張開的嘴巴都不記得怎么合攏了,許久,他合起嘴巴,咽了口口水,接著說道:“怎么了?”
這時,楚宇非剛好從浴室里沖涼出來,身上就披著一件寬大的浴袍,胸口半敞,露出精壯的胸肌,濕漉漉的頭發(fā)在額間垂下幾縷,晶瑩的水珠順著頭發(fā)滴下,沿著胸膛一路流下,活生生地上演了一場濕身誘惑。
“喂,你這么火急火燎地找我過來,就只是為了讓我免費(fèi)看一場活春宮?”陸景佑心頭只覺有一萬頭草泥馬蹦騰而過。
“你想多了。”
楚宇非拉了拉身上的浴袍,然后走向床邊,將顧念夕身上的被單重新蓋住。
這女人真是不安分,剛給她敷了冰袋冷靜了下來,才離開這么一會兒,又開始發(fā)作了,不僅被單被拿開了,就連自己的衣服也被扯開更大的口子。
剛剛陸景佑進(jìn)門的那一刻,盯著她看了至少有半分鐘,還是用那種眼神,這讓他很不爽,即使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即使他并不喜歡這個女人!
“難道你是想讓我給你做指導(dǎo)老師,教你怎么……那個……”
陸景佑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巴,那種話到他嘴里還真有些說不出口,雖然他也是一名外科醫(yī)生,對人體的構(gòu)造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少廢話,快看看她的情況怎么了?”
楚宇非很無語地對陸景佑翻了一個白眼,這人就是一個戲精,還是那種腦袋有洞的。
“話說,這美女是誰啊?長得還真是不錯,身材也好……”
“能不能好好看病!”楚宇非一個重拳打在陸景佑胸口。
“哎喲,大哥,你下手就不能輕點嗎?”陸景佑疼得齜牙咧嘴,捂著胸口瞪著楚宇非,“把我打壞了,誰給你看病啊!”
“趕緊地,她現(xiàn)在情況很不好。”不想再廢話,楚宇非看到顧念夕又開始難受地瘋狂扯著自己的衣服,尖尖的指甲在白皙的鎖骨間劃下一道道鮮紅的血痕,讓人觸目驚心,他趕緊伸手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再抓自己。
“她這是被下藥了!你先控制住她,我給她注射針鎮(zhèn)靜劑!”陸景佑一改玩世不恭的模樣,恢復(fù)嚴(yán)謹(jǐn)醫(yī)者的姿態(tài)。
一針下去,狂躁不安的顧念夕漸漸恢復(fù)平靜。
接著,陸景佑開始給顧念夕檢查身體,正要掀開身上的被單,卻被另一只雙手抓住。
“你干什么?”
陸景佑抬頭,看到楚宇非緊張的模樣,無奈地攤攤手,一副明知故問的表情:“你說呢?”
“你要檢查哪?”
“看你緊張的,我又不會吃了她,根據(jù)她剛剛的身體反應(yīng)來看,她種的這種藥不算太烈,不過,她應(yīng)該還不止種那種藥那么簡單,她的唇色已經(jīng)泛白,并且已經(jīng)有開裂跡象,眼色褪去潮紅就變得暗淡了,手背上的皮膚也缺水嚴(yán)重,我剛剛摸了她的脈象,她的身體狀態(tài)不是太好,胃有很大的問題。”陸景佑一本正經(jīng)地分析道,看楚宇非對這個女人如此上心,還真是頭一回見。
“恩,她之前還喝了不少酒。”
“你明知道人家胃不好,還讓她喝酒?不會那藥也是你……”陸景佑越想越覺得身邊的人好可怕,居然對這么一個女孩子都能下得去手!
“我像是那種人嗎?”
“呃,你不說,還真有點像。”陸景佑不怕死地回了一句。
楚宇非沒有回話,只以一記冷眼以對,視線移回看著床上昏睡的人,目光又再次柔和起來。
“別擔(dān)心,我的人品你可以質(zhì)疑,但我的醫(yī)術(shù)你還不相信嗎?”
“嗯。”楚宇非頭也沒回地應(yīng)了一句。
確實,在S市,要是他陸景佑說醫(yī)術(shù)排第二,那沒人敢說第一。
醫(yī)學(xué)世家的天才驕子,名頭還真不是蓋的。
“我先給她掛瓶點滴,稍后我開一劑藥方,明天派人過來拿。”
“嗯。”
十分鐘后,陸景佑從里臥出來,楚宇非正站在陽臺上,望著眼前一片漆黑夜色。
“哎,她到底是誰啊?你這么金屋藏嬌,不怕嫂子生氣嗎?”陸景佑湊過身去,肩膀蹭了蹭他,一臉的壞笑。
他雖然也知道楚宇非有妻子,娶了許氏集團(tuán)的千金,但那位嫂子他還真沒見過,當(dāng)年在婚禮上,蒙著頭紗啥都沒看著,再說,都過去這么多年了,就算有點印象,現(xiàn)在也模糊了。
而他楚宇非,婚后卻對這位妻子絕口不提,倆人也沒住在一起,在外面,也沒有情人,那些所謂的緋聞,無非就是某些人的炒作罷了,他楚宇非有沒有外遇,他最清楚不過了。
可以說,他跟妻子相處的時間還沒跟他相處的時間多呢,害他還一度以為,楚宇非是不是經(jīng)過那事之后,性取向便產(chǎn)生了問題,對他有那什么。
直到今天看到他對里面那女人的關(guān)切,才終于將他的擔(dān)心擊滅。
“你真是想太多,我對她并沒有什么!”楚宇非偏頭睨了陸景佑一眼,出言解釋道。
“哦?是嗎?如果你對她沒有意思的話,那你把她讓給我怎樣?她倒蠻符合我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