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朝熠微笑著來到樹坐下。
他記得,這些東西是思榆第一次下山的時候帶來的。
那個時候虞朝熠被霜語冰咒影響,便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恢復(fù)過來。那個時候,紅纓說他們每天都能夠收到很多思榆送過來的東西,似乎是給自己帶來的一些玩意。
這個丫頭每一次不管是做什么事情,總會想到的,就是虞朝熠了。
虞朝熠坐在雪地上,他的背后靠著樹,他一著手,便拿起了地面上落下的一支彩色的風(fēng)車。
即使是被冰雪覆蓋,但它還是沒有完全壞。
虞朝熠手剛一拿起的時候,突然間,他的耳邊便傳來的思榆的聲音,“殿下,你看,這是我在山下給你帶回來的,很多小孩子都很喜歡的。我猜,你也會喜歡的。”
滴答。
一滴晶瑩的淚珠自虞朝熠的眼角滑落而下。
是了,當(dāng)時紅纓還說思榆帶來的東西上面都附加上了思榆的靈蝶傳信。
突然聽見思榆的聲音,虞朝熠下意識的感覺有些開心,卻感覺,是已經(jīng)過了很久很久沒有聽見她的聲音了。
明明......今天早上才見過,才聽過。
虞朝熠放下手里的風(fēng)車,又拿起了一朵已經(jīng)枯萎了的花朵,“殿下,這花好看嗎?我見池里的花好看便想著要采來送給你。誰知中途出現(xiàn)了一個人說什么我的是外人是什么這花不能夠碰,剛采的花就讓別人給燒焦了,真的是,不就是搶了她的花嗎就那么兇,簡直就像是一個母老虎一樣。而且這個人好像要打我,不過還好虞珩來救我了。殿下,這花好看嗎?”
如羽毛一般輕柔的聲音傳來。
即使是這花枯萎了,但他還是能夠看出來,這是荼婭落月之中的一朵荷花。
而后,虞朝熠每拿起一樣?xùn)|西,都能夠聽見耳邊傳來思榆那一顰一笑的聲音,雖然有時有些沮喪,但有的時候還是會顯得她十分的開心。
“殿下,虞珩這幾天都在忙,我不能夠打擾他。我在琰城特別的無聊,他說要后幾日才能夠帶我出去玩,我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奚山,特別想這道殿下現(xiàn)在在做什么?也不知道殿下有沒有想我?若是不想我的話,我怕殿下會生病的。”
虞朝熠噗嗤一笑,這丫頭。
“殿下,你知道嗎?虞珩看我無聊,便在琰城內(nèi)種了一片花地。這里的花特別好看,據(jù)說是虞珩親手操辦的。殿下,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想要跟你分享。如果你在的話,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光景呢?”
虞朝熠輕笑,很可惜,再也看不見了。
“殿下,今天好像是發(fā)生了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了。雖然我不知道,但是虞珩終于要帶我出宮了。哈哈,今天我特別高興。而且宮里那么無聊,我在就待不下去了。你知道嗎?殿下,今日我出去集市上看見了很多好玩好看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是我在奚山上沒有見到過的,而且這里的人也好多。我從來沒有看見那么多的人。而且這里的環(huán)境很好,若是能夠與殿下一起的話那該有多好,殿下以后我們一起出來吧。我只想,和殿下一起。”
“殿下,聽虞珩說這是糖葫蘆,特別好吃的。我特意給你帶了一串回來,很甜的。”
“殿下,這些叫桂花糕的東西也很好吃,我今天吃到都停不下來了,給你帶一點(diǎn),你一定也會和我一樣喜歡吃的。然后就停不下來了。這樣,你也許會下來買,這樣我可能就能夠看見你了。”
“殿下,書上都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現(xiàn)在很想見到殿下。山下的繁華也想和殿下一起看。我和殿下面對著面說我說看見的一切。我現(xiàn)在真的想要回到奚山......”
“殿下,又是一天過去了,不知道你過得怎么樣了?下次我不會再說要下山了,我情愿用自己所見的一世繁華換取在殿下身邊的機(jī)會。”
“殿下......”
......
一字一句,思榆的聲音不斷傳入他的耳畔之中,虞朝熠突然感覺自己的眼皮有些沉重了。他眼角邊上的淚光已經(jīng)消失。
虞朝熠帶著這一天那疲憊的心神,漸漸的陷入了睡夢之中。
如那一日一般,他一身藍(lán)衣,而她,依然是那一襲絕美的青衣裙。
虞朝熠和思榆立在水面上,每一步落下,表面上泛起微微波光。那時,虞朝熠親眼看著,思榆朝著自己飛奔過來時候的情景,雖然有些狼狽和急促,但是少女那一張絕美的容顏之上,盡是喜悅之色盡顯其中。他那一身藍(lán)衣,在她的眼中,一如初見。朵朵盛開的水色蓮花不斷。
少年少女那兩道絕美的身影倒映在水中時,竟是這般的唯美。仿佛在這片天地之中,只剩下了他們二人了。
那一刻,他親眼看見少女那動人的身姿和容顏,親耳聽見她那如銀鈴般的笑聲,“殿下。”
如魂?duì)繅衾@一般,虞朝熠竟是覺得有些安心。
那一晚夢中,盡是少女這般動人至極的容顏和聲音,思榆總是說自己彈奏的琴聲好聽,卻不知,對于他來說,她的每一句話都是那么的動聽,不斷環(huán)繞在耳邊的話語,竟是令虞朝熠下意識的覺得有些思念。此時,如果少女在自己面前的話,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呢?她第一句話會說些什么呢?
最近的事情令虞朝熠有些揪心和難過,甚至是難以抉擇。明明一點(diǎn)心思都沒有的。但是,這一晚,他依靠在寒榮泉旁的紫藤樹下,睡得很安穩(wěn),幾日沒有閉眼,他此時陷入夢中竟是覺得有些幸福。
如果真的能如夢中這般的話,不知道該有多好呢?聞著周圍落下的花香,虞朝熠感覺更加的安心和舒適了,這種感覺明明以前常有的。但是,他卻覺得此時此刻是最幸福安心的,一朵朵紫色的花朵落下,為一身藍(lán)衣的虞朝熠點(diǎn)綴了點(diǎn)點(diǎn)紫色。
樹下的少年帶著甜甜的一絲笑意。
以他為中心,這一幕仿佛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風(fēng)景一般。
那是,他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美好景色。即使她的面容已毀,可她卻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子。
光影分合。
血泊不斷擴(kuò)散開來。
虞桐的視線只剩下一絲模糊,就連她的神識也幾乎渙散消失完全。
書恒看著她,全身顫抖著的那一種感覺,那是屬于,最終絕望的死亡感。
虞桐一抬眸,便能夠看見書恒的面容,他那姣好的面容之上,露出的是對她的愛戀,即使全然露出的是絕望,但也能夠證明,他還是會緊張自己的。也會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
虞桐含著血和淚,只聞她的聲音,已經(jīng)沙啞,臨近死亡之神的懷抱。
“從前……我生有百愿、千愿、萬愿……如今……我只剩三愿,一愿,望……思榆安好……二愿……望兩位兄長,歸年少……三愿……”
“三愿……只望眼前人,待我如初。”
書恒早已淚光滿面,只見她的手中,一只淡紫色的鳳翎出現(xiàn)在眼前。
“我不是鳳凰之身……但這是我……此生為你所化……唯一的一支……記桐……”
說罷,她的眸光漸漸失色,生氣自她的全身瞬間消失。
哐當(dāng)。
鳳翎落在血泊之中,被那炙熱的溫度糾纏。
她的身體幾乎是在一瞬間……沒有了溫度。
書恒一手環(huán)抱著虞桐,一手握住記桐鳳翎,緊緊的握在手心之中,竟是深得滲出了血液來。
眼前似乎有一道暗影,不斷的分合重現(xiàn)。
一瞬間,鐘鼓齊鳴之聲不斷的傳入思榆的耳中。
思榆下意識的覺得這些聲音有些煩躁。
緊接著,虞珩一手輕揮,鼓樂聲不斷回蕩之間時,思榆竟然聽見了一陣清脆的鳳鳴聲。
然后,一陣微微清風(fēng)拂過,將思榆的頭上蓋著的紅蓋頭吹開了半數(shù)。思榆的目光一動,只見眼前竟然是一只火紅鳳凰飛馳在半空中。
而它的四周,天空明媚,百鳥朝鳳之景顯現(xiàn)在她的眼中。
以鳳凰領(lǐng)頭在其中飛舞,其百鳥應(yīng)聲歌唱,出來的,竟是一首首動聽的樂曲。
思榆呆呆地看著半空中,只感虞珩那一只握住自己的手掌,越發(fā)的溫?zé)帷?br>
緊接著,在思榆發(fā)呆看著天空中的百鳥朝鳳之景時。
竟不知虞珩已經(jīng)突然摟住了自己的腰身,凌空躍起。
思榆還沒有來得及一陣驚呼。
被虞珩帶著的思榆,他們兩人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那一只,引領(lǐng)著百鳥朝鳳的鳳凰之上。
一瞬間,此番美景,竟然是近在眼前,仿佛周圍的一切伸手卻能夠捕捉得到。
思榆不知道,這種美景,此時的自己還有沒有資格能夠欣賞。
殿下……
隔著這番美景,思榆想到的,確實(shí)那一抹她一直朝思暮想著的藍(lán)色。
招白羽昂著頭看著天空中的虞珩和思榆。
竟沒有想到,再一次見到思榆,她竟然會露出這種表情。
和他所見到過的那一個歡樂灑脫的思榆不一樣。
招白羽闔著眸子,聽著周圍百鳥樂聲。
明明那么好聽,可在他看來,卻顯得異常的……諷刺。
一身白衣的溫少卿在奚山腳下。遠(yuǎn)遠(yuǎn)的,可他同樣能夠凝望得到,那百鳥朝鳳的美景。
可引來百鳥朝鳳之景的人,卻不是他所期待的那個人。
他那一身白衣潔白如雪,如那身后的奚山之景一般無二。
溫少卿用盡最為溫柔的目光望著,“朝熠,若是以后還有機(jī)會的話,希望我還能夠?yàn)槟銚我淮蝹憔秃昧恕!?br>
溫少卿所想的,自然是他想要做的。
他怕,若是自己這一次沒有能夠付出勇氣的話,若是沒有能夠踏出這一步的話,許是會后悔終生的。溫少卿的耳邊也能夠感受到,這百鳥朝鳳的樂聲,那是他所聽過的,最美的聲音。
有一種力量,仿佛能夠攝人心神一般,竟然叫人會不自覺的便被吸引進(jìn)去。
他的眼角不自覺的流下一滴晶瑩的淚光。
“不知道你的百鳥朝鳳是如何的?”
虞期在天虞山腳下,也能夠看見這般景色。
當(dāng)年,這般百鳥朝鳳之美景,他也曾在荼婭和虞朝熠的母親面前展示過。
那兩位女子的笑顏,仿佛近在咫尺一般,輕易就能夠捕捉到了。
虞期的目光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竟是有一種苦澀的神情。而此時此刻,虞朝熠、玄溟玄澈三人已經(jīng)身至城門。
溫少卿上前幾步,再一次近距離的面對虞珩。
虞珩看著略有些虛弱的他,不禁露出了一絲冷笑,“你就不怕,你這般無禮,朕不會做些什么嗎?朕記得今日是什么日子的,你這般放肆,就不怕朕將前線的虞朝熠手里的兵權(quán)給收回來的嗎?”
溫少卿深吸一口氣,說道:“答應(yīng)你條件的是朝熠和思榆,而不是我。我并沒有意義去遵守你開出的條件。再說了,現(xiàn)在的兵權(quán)在朝熠的手里,除非你剛才耳聾了沒有聽見前線傳來的鐘聲,現(xiàn)在戰(zhàn)事已開。若是你現(xiàn)在收走了朝熠手里的兵權(quán),朝熠會死,但華山肥遺一族也會攻入城中,直至你這個王上面前。你前期不是就是想讓思榆心甘情愿的嫁給你才出了這一招嗎?再說了,你收回了朝熠手里的兵權(quán),那你就要親自征戰(zhàn),以你現(xiàn)在那一張頹廢的樣子,你覺得你會自己去征戰(zhàn)嗎?而且,朝熠已經(jīng)不再這里了,你想要收回兵權(quán)也是不可能的了。若不是思榆在你的手里,朝熠也不會全然什么都以你所言,虞珩,你還真的是心思變態(tài)。”
虞珩大笑道:“你猜得都對,可是你猜猜,虞朝熠會不會死在前線?”
思榆聞言一震。
“你休要胡說了,若是朝熠勝了,只要思榆一日還在你的身邊,朝熠還是需要什么都依你的。你這般心機(jī)非常,不就是為了當(dāng)初朝熠殺了荼婭的那一件事情嗎?”溫少卿道。
虞珩陰冷之色呈現(xiàn)在面上,“你還有資格提起嗎?溫少卿,你說,朕現(xiàn)在此時將你扣下,往后不管前線一戰(zhàn)虞朝熠如何,可都得受我所控了,你說,你算不算是自投羅網(wǎng)?”
“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卻一直在這里怨天尤人。還真的是......傻。”溫少卿笑道。
虞珩聞言之后,更是大怒,似乎是因?yàn)闇厣偾涞哪且痪湓挘故亲層葭裢蝗豁懫鹆水?dāng)初虞桐在自己面前所說的,正是因?yàn)樗麄円蝗艘痪涞恼f自己傻。
“你們都以為自己什么都知道是嗎?所以需要在朕的面前屢次裝高深,卻一直那一副想要感化朕的模樣嗎?你們以為自己有那一個資格嗎?朕是什么都不知道,是啊!那你們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難不成這一切什么都是你們所說的算嗎?難不成這個世界都是以你們而改變嗎?什么都知道都明白,你們就可以名副其實(shí)的裝高深了是吧?可現(xiàn)在朕才是天虞王城的王,你們又有什么資格在朕的面前你一言我一語的?你此番來朕的婚禮上搗亂,不正是為了虞朝熠嗎?竟然思榆都已經(jīng)同意嫁給朕了,你們又有什么資格在哪里說三道四的?”虞珩怒吼道。
他隨手一揮,楓焱劍火光一閃,七彩琉璃火幾乎是瞬間朝著溫少卿噴射而出。
溫少卿手中的水曲水光漸漸環(huán)繞其中,竟是在其身前形成了一個水罩,雖然水罩生生的擋在了虞珩釋放出來的七彩琉璃火,但是不得不說七彩琉璃火的威力著實(shí)是強(qiáng)大,竟是叫溫少卿步步后退,他的嘴角含血溢出。
“虞珩,你明明知道思榆是不會自愿嫁給你的。”“那又何如?即使是朕的方法用得是不對的,可思榆還是答應(yīng)了不是嗎?莫不成,你們現(xiàn)在想要反悔嗎?”虞珩挑了挑眉看向溫少卿。
溫少卿大聲的說道:“反悔的不是朝熠,而是我。虞珩,你真的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你愧為王上,如今你朝式不穩(wěn),內(nèi)你是一個游手好閑的昏君,在外更是有萬千敵軍。而你如今竟然還絲毫不關(guān)心的在這里成親,虞珩,你說,你是不是腦子抽經(jīng)了?若不是我知道曾經(jīng)的你是如何的,我便覺得如今的你簡直就是一個神經(jīng)病,無所事事,什么都是一副毫不關(guān)心的模樣,這一切根本就是你設(shè)計(jì)的一場鬧劇而已。”
虞珩黑著臉聽著他說完,“你的廢話說完了嗎?”
“虞珩,你給我醒醒。”
“醒醒?”虞珩冷笑,心中漣漪四起,“該醒醒的是你們?你們一個個都在為虞朝熠說話,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朕的感受?失去母親的感覺你們是不是都沒有感受過?所以你們都說是朕的錯?母上究竟是對你們怎么了?即使她是犯了事情,難道她就致死嗎?”
溫少卿看著虞珩,也笑了,“呵呵......所以才說你什么都不知道。一直生活在母親溫暖的懷抱里的小雞,你是什么都不知道,你甚至不知道你的母親到底犯了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的母親到底是做了什么人畜不如的事情,你被荼婭保護(hù)得很好,所以你才能夠一直都過得那么的安穩(wěn),才能一直都是那么純潔的模樣。所以才說你是笨得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妄自菲薄。思榆喜歡朝熠,你會說她只看得見朝熠而看不見身旁的其他人。是,思榆是看不見。難得你就看見了嗎?你又以為自己就是什么都知道的嗎?你總是覺得都是別人的錯,你連你自己的問題都沒有想到,又憑什么在這里指桑罵槐?”
“指桑罵槐?”
虞珩笑道,“究竟是誰在這里指桑罵槐?”
思榆在后,思榆能夠感受到此時虞珩的顫然和激動。她卻不透為何溫少卿要這般激怒虞珩?
可思榆不知道的是,他們和她一樣,都是在挽回虞珩。
只是,這個挽回的代價很大......
“你現(xiàn)在站在朕的面前真的十分勇敢,不知你是否能夠有足夠的能力從朕的身后將人帶走,只是我們要是再聊下去的話,怕是前人,要全軍覆沒了。”
是了,溫少卿目光投射過去,只見那琰衛(wèi)和自己的玄水衛(wèi)竟是在他們的身旁斗得個兩敗俱傷。
“若是沒有準(zhǔn)備的話,我如何敢在王上面前動手搶人?”溫少卿目光深邃,卻不見其神色波動。
虞珩笑道:“那朕便要拭目以待了。”
溫少卿一手持著水曲,一手自懷中拿出了一顆珠子。
他人或許不識,但是溫清旋便是識得的,那是御水珠。
御水珠顧名思義,便是御水。
溫少卿拋出御水珠,那一顆小巧的珠子順著他的靈力懸浮在半空中。
御水珠不僅僅能夠御水,它本身便帶著至純的強(qiáng)大靈力。
“哥......”溫清旋是御水王城的人,她和溫少卿一樣,是最了解御水珠的。御水珠不僅僅能夠御水,而且還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增強(qiáng)使用者的部分靈力。這就是溫少卿所說的辦法。
可是使用御水珠過度的話,溫少卿的身體也未必能夠承受得住。
御水珠一出,只見范圍五公里之內(nèi)的水珠漸漸升起,至大殿之中,溫少卿身旁。
思榆似乎看見了,當(dāng)時在御水王城之中看見的美景一般。
只是,眼前的這一場美景卻是拼盡了溫少卿的性命才換來的繁華。
“虞珩,今日為了朝熠,我必然從你的手里將思榆奪回來。”
“那便要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這個能力了?”就連虞珩的周圍也有水珠漸漸浮升。
只是,水珠一碰到了虞珩身上的火光之后,便隨之在半空中直接蒸發(fā)開來了。
或許,這一次之后,溫少卿就未必能夠,在為他撐傘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