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村民們驚呼不斷。
“秦心沒騙人,菜真的一夜之間都長出來了,咱們是不是又能摘了換錢了?”
“那當(dāng)然啊,還不趕緊的動手,愣著干啥呢?”
“看樣子秦心果然是咱們的福星啊,她一回來啥問題都解決了。”
秦心一臉笑意地推開門,村民們果然樂呵呵,收拾園子里的蔬菜呢。
陳雪從另一邊過來看,見秦心趕緊將她拉住。
“妹妹,你跟我說昨天那個郝有前的手是不是你弄斷的?”
陳雪一下子就問這一句話。
“誰跟你說的?”
“誰都沒跟我說,我是昨天悄悄看見的,晚上我從四嬸家回來的時候,正看到郝有前從王家里出來,手上腫的那么大一大塊,我看那小子疼得都不行了,臉色都白的不成樣子,那時候八成是斷了。”
“本來我還想進前去問問咋回事,不過想著咱們家跟他們不對付,就沒問了,省得別人以為我套近乎,”陳雪撇撇嘴。
想起昨晚的事都覺得好笑,此時帶著八卦的目光看著秦心。
“這是遭報應(yīng)了唄,”秦心回了一句,陳雪也沒再多問。
“你今天進城嗎?要不要讓你哥趕著馬車送你一程?”
“不用,你讓大哥仔細的看著,一會兒賓客樓那邊估計會來收菜。”
說完,秦心也顧不得待在家里吃早飯,匆匆忙忙往村外頭走。
等秦老爹和武大娘出門來時,哪里還見秦心的影子。
“這個丫頭一大早的就跑了,小沒良心的,也不知道吃飯再走。”
陳雪笑道:“阿娘你就別操心了,妹妹心中有事,如今城里頭這么忙,小五會照顧好她的。”
“行了,別理她,咱們吃咱們的,老大不小了,也還像個野孩子似的。”
秦心出了村口,果然看見賓客樓的馬車遠遠趕過來,村民們家家戶戶都拎著菜籃子等著上秤呢。
很快回到城里,沒有去藥鋪,而是準(zhǔn)備去衙門一趟。
這會兒時間還早,隨便在衙門外的大街上找了個鋪子,吃了早飯,填飽肚皮,已經(jīng)有不少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出來忙活。
剛吃了一會兒,秦心忽然聽到隔壁桌傳來一陣叫喚聲。
轉(zhuǎn)頭一看,瞧見一人捂著肚子在那難受呢,整個臉都冒汗了。
“掌柜的!你這包子是不是有毒啊?我吃了咋肚子這么疼啊?”
隔壁桌的人立刻大聲叫嚷起來,連帶著身邊的人都憤怒地踹椅子,就差掀桌子了。
那掌柜趕緊跑出來,頓時驚道:“你們可別亂說,我在這條街上都干了幾十年,誰都沒見出現(xiàn)這種情況,他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小攤老板氣得面紅耳赤,和對方嚷嚷,立刻就圍了不少的人。
秦心瞧著那人的模樣,一眼就看出估計是腸胃的毛病,在看他面前放著那碗米湯,不由得搖頭。
放下筷子忙,走了過去準(zhǔn)備幫忙。
“他這是肚子鬧呢,不是吃東西吃壞的。”
旁邊忽然站出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先秦心一步,俯身查看那人的眼皮,又號了下脈搏,果斷的說了出來。
“趕緊送醫(yī)館吧,否則得疼死他。”
男子趕緊囑咐他身邊的人,把疼得半死的人扶走。
“去城里最大的醫(yī)館,安和藥房,那里的大夫能治。”
年輕人又加了句,旁邊的人趕緊問,“那也太遠了吧,安和藥房在城南呢。”
旁邊的人急得不行,一聽男子這話就呆了,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城北,安和藥房在城南呢,等人背過去,估計也疼死他。
“還是讓我看看吧,距離太遠,等過到那邊人都疼傻了。”
秦心忍不住走過去,開口道。
“哪來的小娘子,人家大夫都說要去醫(yī)館,你來湊啥熱鬧呀。”
人群中忽然質(zhì)疑秦心起來,一個女子顯然不被別人所承認。
而剛剛替人診治的男子,看他穿著打扮,顯然也是干醫(yī)館這一行的,身上還背著藥箱呢,年紀(jì)輕輕還頗有些見地。
秦心暗自點頭,眼看那病人已經(jīng)疼得不行,也管不了那么多,一下子走過去,拿出銀針,瞬間在那病人的胸口扎了幾針。
眼看著那人的臉色有所緩和,呼吸漸漸平息下來,真開眼看著秦心。
“謝謝你啊,我沒那么疼了。”
在場的人瞬間愣住,不禁好奇地打量起秦心來。
旁邊剛剛把脈的男子一臉驚詫。
“不用謝我啊,你的病挺嚴重的,以后想好,盡快治療才行,不能再拖了。”
秦心其實也能治,但是旁邊這男子已經(jīng)說了,要讓人去安和藥方,她現(xiàn)在出手救人,好像不大合適。
能緩解對方的疼痛也好,所以就沒有再多說廢話。
“我這里有馬車,不如你就乘我的馬車去安和藥房吧,這個病要趁早治,不能拖。”一身棉布長袍的中年男子,此時走了過來,示意身邊的小廝,把那病人扶上馬車。
秦心一抬頭,看到那中年男子愣了一下。
原來是縣令大人。
秦心瞧見他的穿著,大概是微服私訪吧,便沒有戳穿他的身份,只是暗暗點頭笑了笑,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把繼續(xù)吃早飯。
可惜旁邊的人可不打算讓秦心不說話了。
剛剛把脈的年輕男子走過來,坐在秦心的左手邊座位上。
一雙眼仔細瞅著她,看得秦心都不好意思了,順手把面前的蔥油餅往他跟前推了推。
“你要不也吃點?”
那男子還真不客氣,直接抄起筷子,夾了一塊送進嘴里。
“剛剛你那手法,是不是北斗七星針法?”
聽到這兒,秦心心底一沉,她剛剛用的,的確是。
北斗七星針法雖然不是她掌握最玄妙的,可是卻是從紅衣女子的傳承中得來,沒想到梅山城里,竟然還有人能看得出她所用的針法?
不過秦心并不想自己身上的秘密,被其他人發(fā)覺,一瞬間恍惚,露出茫然的神色。
“你在說什么?什么北斗七星針法,我怎么不知道,我就是這么用而已。”
說完低下頭喝了口醪糟,姿態(tài)平淡,一點異樣都沒發(fā)出來。
“你真的不知道,剛剛用的北斗七星針法嗎?你跟誰學(xué)的?你師傅是誰?能不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