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瞧見程定的拳頭拽的死緊。
此子絕非池中之物,秦心猛然蹦出這個念頭。
“你將來有什么打算?”秦心問道。
“我想考取功名,為母親掙個誥命。”
“有志氣,”秦心笑道,“你一定可以的,我聽二哥三哥說,你們學堂的夫子對你贊賞有加,將來你若是用功,一定能夠高中的。”
程定神色松下來,聽見秦心這話不由得笑了。
“承你吉言,若是我能高中,必定備份厚禮,感謝與你。”
兩人相視一下,沿著城門大道往城外的莊子走。
出了城門不遠,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了些話,漸漸把話聊開。
忽然從旁道里竄出來一人,直接擋住馬車的去路。
“都給我聽好了!老老實實把身上的銀錢拿出來,我們要打個劫。”
馬車前面一個瘦弱的男子高聲大喊,身后還有些老弱婦孺,不過卻沒有如那名男子一樣跳出來攔人東西。
瘦弱男子從懷里摸出一把匕首,周圍立刻有膽小的婦孺們尖叫起來。
那男子立在正中,一臉兇狠盯著馬車的門。
他已經打定主意,要是再不吭聲,可就準備搶錢了。
馬車夫早就屁股尿流滾了下來,躲在一旁。
車上秦心和程定一點都不慌亂,反而相視一笑,同時無奈的搖頭。
“咱們今天這是怎么了?怎么接二連三遇到這般無理取鬧的人?這倒好,又遇上打劫的了。”
“聽到沒有!給老子出來,把錢拿出來,讓你們平平安安離開,不然的話,一會兒我就挖個坑把你們埋了。”
站在馬車前面的那瘦弱男子,恐怕說話都要大喘氣了,這會兒還得掙扎著打劫。
誰給他的膽量。
不過這家伙氣焰夠囂張,秦心瞇著眼不為所動。
程定已經氣得差點沒直接沖出去,把人給干倒了,一把甩開簾子,對著男子怒目而視。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這里打劫,誰給你的膽子,這里可是梅山城。”
說著男子盯著程定,皮笑又不笑。
“我知道這是梅山城,我們已經快要餓死了,要是再沒有東西吃,我們就全都得完蛋!”
“聽到沒有!把你們身上的東西拿出來!”
說話的功夫,直接朝馬車走過來,臉上是帶著絕望后的兇狠。
程定氣的不行,就想跳下馬車,直接跟那男子干架,可是卻被秦心一把拉住。
“滾!”
“趁我沒發火之前,離開這里。”
冷冷的聲音傳來,瘦弱男子眼前一亮,聽到馬車里還有另外一個女人,獰笑。
“原來還有個娘們,想讓我滾?行啊,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說著高高揚起匕首,就要朝程定胸前扎去。
叮一下,瘦弱男子手掌發麻,頓時握不住匕首,一下哐啷掉在地上。
秦心掀開簾子,冷冷看著他,聲音悠悠傳了過來。
“看在你們是流民的份上,我可以放過你。”
如今這世道都不容易過活,秦心不想和這些人為難。
瘦弱男子立刻轉過臉來,狠狠地瞪向秦心。
“誰死還不一定呢,別以為你露出這一手,我就怕你,反正我們是活不成了。”瘦弱男子咬咬牙,兩手扒在車架上。
程定緊跟著有動作,就看見眼前人影一閃,秦心淡定的順勢一腳,踩在瘦弱男子的胸口。
哎喲!
男子叫喚一聲,直接摔倒在馬車之下,向后滑了一米多才停下來,整個人疼得都直不起腰。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非得我死了你們才樂意出來!”
那男子疼得呲牙咧嘴,朝身后的山包吼了一聲。
就在這個當口,山包里忽然又冒出三個人。
“一起上!把這小娘們兒給收拾了!”
另外三個人一看不對勁,立刻就揮著手中的刀子,向馬車沖了過來。
秦心站起身,站在馬車上伸了個懶腰,氣定神閑地看著最先沖過來的高個男子,同樣輕描淡寫地抬腿踢了一腳。
砰!
哎喲!
又放倒了兩個,當第三人沖過來時,秦心同樣是一腳。
也就幾個呼吸的功夫,幾個兇神惡煞的小劫匪,就老老實實的躺在地上,根本爬不起來。
坐在車廂當中的程定,如同看英雄一樣看著秦心,一臉震驚的目光,一陣驚愕。
萬萬沒想到秦心的功夫,居然這么厲害,身手如此利索。
“臭娘們!你死定了,老子記住你了。”
那四個年輕人躺在地上還不肯罷休,秦心把握著手里的小石頭,伸手微微一用力。
啪嗒。
堅硬的石頭直接碎成兩半,隨手丟在男人的臉上,嚇得對方狠狠的打了個激靈。
這可是石頭啊,兩個指頭就掰成兩半?
這家伙還是人嗎?
“滾吧。”
秦心的冷哼一聲,那四個男子屁滾尿流,趁著車夫上馬車的功夫,連滾帶爬的跑了。
程定驚訝地看著秦心。
“你可真厲害呀,剛剛多虧了你了。”肯
程定忍不住開口夸贊,沒想到挺漂亮的女孩子,居然還是個高手。
他果然沒有看錯,甚至慶幸自己之前向秦心主動示好。
秦心則是撓撓頭,笑著擺了擺手,表示小事一樁,然后又坐回馬車上,仿佛剛才的一切沒有發生過。
程定從車的小柜子拿出水壺,給秦心倒了杯茶,遞到她面前。
秦心也沒客氣接過來,咕咚咕咚喝了兩口,順勢抹了抹嘴。
“你什么時候有這本事的?說起來真是讓我意外,在書院時,兩位秦兄時長被人欺負,我也不見他們有這等伸手。”
對于這個問題,程定相當的納悶,若是秦心有這么厲害的功夫,那秦仲和秦季肯定也不差,為什么就沒見他們兩個動過手呢?
“你說我二哥三哥常在書院被人欺負?”秦心一挑眉,毛都豎起來。
“是誰欺負他們,你告訴我,我絕對不能讓我哥白白被人欺負了。”
程定笑了一下,“那是以前了,現在也沒人敢欺負他們。”
秦心轉念一想便知道了,怕是以前王子文在的時候,沒少挑唆人欺負二哥三哥,現在那人都死了,自然沒人敢去找秦家兄弟的晦氣。
更何況秦仲和秦季也拖得夫子賞識,誰也不會沒事去觸這個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