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次的診費(fèi),是別想要回來了。
“行叭,我替你治你的腿,要是不好的話,我不收你的診費(fèi),而且因?yàn)橹文愕耐榷斐傻膿p失,我替你承擔(dān)。”
秦心為了把自己的名聲打出去,也算是拼了。
眼前這男子并不像是偷奸耍滑之輩,看身份還有些能耐,若是自己真的治好了,他說不定是個開門紅呢。
男子饒有興趣盯著秦心,“掌柜的果真夸下海口?難道就不怕把這陳老爺?shù)恼信平o砸了?”
中年男子以前時常來陳記藥鋪,仔細(xì)問清楚陳老和秦心之間的交易,便不再詢問。
“我說到做到,請吧。”
大堂里設(shè)了一家椅子,剛好人在坐上去伸出兩只腳。
秦心從懷里拿出指長的銀針,一字排開,足足有十枚之多。
男人見秦心熟練的模樣,心中暗暗點(diǎn)頭。
“你腿疼是多年前患下的,我現(xiàn)在要找到你的患處,再以內(nèi)力將郁結(jié)在內(nèi)部的淤血拔除,輔以針灸治療,可明白了?”
中年男子并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等待。
里頭宗政康和流觴聽到聲音,流觴見自家爺動也不動,小心翼翼道。
“爺,你不去看看?外頭好像有人來瞧病了。”
宗政康將切好的藥材捧到一旁晾曬,流觴見他不上心,急得直跺腳,等他回進(jìn)到大堂時,嘴張得幾乎能塞下一個鴨蛋。
中年男子左小腿上,被秦心下了足足十枚銀針,原本臉色有些痛苦的人,此時已經(jīng)完全放松下來,顯然腿部患處就是小腿。
秦心輕輕撥弄著銀針,半炷香的功夫,秦心一甩手,十枚銀針?biāo)查g從小腿肚上脫離開來。
中年男子眨了眨眼,詫異道:“這就行了?”
秦心笑笑將銀針收好,“行了,你站起來試試,我再給你開兩副藥吃就差不多了。”
中年男子忙跳下地,像孩子一樣蹦了兩下,立刻震驚看著秦心。
“真的不痛了!真神奇!”
“掌柜的,你這醫(yī)術(shù)跟誰學(xué)的,真能耐了啊!”
也就給他扎個幾針,就不痛了,之前陳大夫可是給他看許久呢。
秦心見狀略有些得意,笑道,“只是一些微末功夫,上不得大雅之堂。”
“你這可謙虛了,你這一手針灸之術(shù),可比梅山城別的大夫都好多了,我這腿疼的毛病,找了不少人都沒看好,這下好了。”
中年男子這下舒坦了,見秦心抓了兩副藥給他,就掏銀子。
“我說了不收錢就不收,這是看不起誰呢?”
誰知中年男子立馬正色道,“話不能這么說啊,我是被你給治好的,要是不給錢,這可說不過去了。”
“我王大富在梅山城,怎么說也是叫得出名號的人,可不能壞規(guī)矩,更何況你可是幫了我大忙啊!我這腿不疼了,以后我可就不難受了。”
王大富足足將一定十兩銀子放到柜臺前,沒有因?yàn)榍匦牡呐松矸荻兴÷嘀鴥筛彼帢纷套套吡恕?br>流觴在旁邊從頭看到尾,直到王大富走出藥鋪大門,還沒緩過神來。
秦心拋了拋那十兩銀子,笑得跟偷了雞的小狐貍。
“傻愣著干啥呢?干活去呀!”
秦心伸出手,在流殤跟前晃了晃。
“夫人,你可真厲害!這才開張就治好了病人,想不到你的醫(yī)術(shù)可真的是……”
“這有什么,我之前還救過你們一個兄弟呢。”
秦心想著大婚那晚,那人跑到新婚房里,間接算鬧了洞房吧。
秦心一拍腦袋,又想起來了。
“夫人說這個我倒記起來了,那小子還在我跟前念叨,說您的醫(yī)術(shù)好,本來他都快以為自個兒會沒了,沒想到被夫人你給救了。”
“那小子去哪里啦?我好像很久沒見他……”秦心裝作無意的問了句。
“他回王府去了,這里不用他幫忙。”流觴順嘴道。
“哦,原來是走了啊,”秦心笑了。
流觴一回話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入了秦心的套。
夫人是在打探世子的事?
流觴不敢再多說,只得趕緊縮著腦袋,返回后院去。
秦心背著手,手心攥著十兩銀子,這可是她掙得第一筆錢呢,沒想到就得了這么多。
她這會兒尾巴都要翹起來了,急需有個人好好的夸夸他,至于那人是誰,宗政康自然是不二人選。
可惜這人就跟個木頭似的,怎么手里的藥材好像切不完一樣。
秦心默默站在他邊上,看了好一會兒,也沒見他抬頭。
這欠抽的家伙,難道不知道自己掙了錢嗎?
她可是能掙錢養(yǎng)家的人了!
“咳咳……”
秦心咳嗽一聲,大眼睛直溜溜盯著宗政康。
宗政康看了她一眼,“怎么了?喉嚨不舒服,我讓廚房人給你熬點(diǎn)梨汁,喝下去就能緩緩。”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不知道我剛剛給人瞧病嗎?”
“不知。”
秦心拽緊了拳頭,將那塊銀子放到他跟前。
“瞧見沒有,我剛剛替那個人治好了腿,這是他給的診金,這是我掙的,我掙的!”
秦心特意強(qiáng)調(diào),整張臉從上到下,從左到右,渾身都寫滿了快夸我快夸我。
宗政康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放下切刀,一手拉過秦心的手擦了擦。
“娘子辛苦了,真厲害,一開張就掙這么多銀子,為夫以后可要靠娘子過活了。”
秦心整個人都飄了,像夏日吃了最冰爽的瓜果,舒坦極了,那心就跟給溫水微微燙著,熨帖極了。
“好說,只要你跟著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可不準(zhǔn)想別的事知道不?”
秦心已經(jīng)說了,這一兩年內(nèi),不準(zhǔn)宗政康去京城,幸好這家伙沒反駁她,要不然秦心也不知道,該找什么理由攔住他。
沒等她開心多久,宗政康將她拉到身邊坐下。
“我倒是有話要對娘子說,”宗政康嘴角微微勾起,眼眸一閃而過的金光。
“說吧,什么我聽著。”秦心心情好的不行。
“我可能要出去幾天,藥鋪我會請兩個人過來看著,若是你在這悶得慌了,可以先回村里,和阿爹阿娘住兩天。”
一開始就這么勁爆,要離開了?
“啥?你要走?”
這才剛夸他聽話呢,怎么忽然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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