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民女要狀告當朝丞相顧長青,私自圈養昌女,為虎作倀,京城這十年來所有失蹤的女子都在丞相府!他,罪不可恕!”
這話一出,整個禮堂的人都震動了。
要知道這十年來,失蹤的女子不禁有民家女子,還有些朝廷眾臣的女兒也都在其中。
“許氏,你這么說可有證據?”鎮府司聽到這話,也不顧旁人和皇上的怎么想了,直接冒著皇上震怒的風險從人群中站出來。
三年前,鎮府司的嫡女劉喜圓一夜之間不知所蹤,鎮府司尋了三年,期間他夫人也病倒在床,他也日漸憔悴。
鎮府司就像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雙手顫抖。要不是夜決在這里估計他早就沖上去了。
“昌女?”
這可是他明令禁止不準做的事情,夜決看著許氏說道,“許氏,你可知若是顧愛卿沒有做,你這便是欺君罔上,朕要治你個死罪!”
“對,”顧長青雙手一抱拳,“皇上明鑒,這昌女乃是皇上您親自頒布的發令,臣怎敢抗旨!
這許氏滿嘴胡言,污蔑臣,理應當斬!”
這時顧長青也不顧他們二人的情義,也不想再看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想著怎么圓過去。
“這毒婦一直以為是臣殺死了她的情郎,對臣懷恨在心,在太子殿下與若兒大婚之日故意將這番言語講給皇上您聽,就是為了瓦解我夜安民心,還請皇上明鑒,臣對皇上您,對夜安都是忠心耿耿,臣冤枉啊!”
“顧長青,你少血口噴人,這陳郎已死,我確實沒有證據證明是你殺死了他,可是我親眼看著你拿著刀子刺進了他的腹中,扔給了那些個畜生,可是這昌女之事,你不認我也有證據!”
許氏看著夜決道,“皇上,您要是不信,可以派人去丞相府的后院,那里有一個空房子,很破舊,地底下井里,賣的都是女孩兒的尸體。還有其他沒有死的女孩兒就被關在那個屋子里的一個密室里。鎮府司大人的女兒就在里面。”
夜決還沒有開口鎮府司就立刻跪在了地上,這可是他找到女兒的唯一時機了,若是再次錯過在想找到可就真的沒有希望了啊。
“皇上,臣請旨搜查丞相府,請皇上看在臣思女心切的份上,準了臣吧。”鎮府司很清楚,若是沒有了這個機會他要是再想搜查丞相府那可是難上加難啊。
所以這次無論怎么說,無論這個顧長青是不是私自圈養昌女他都要去看看。
之前他私自差過許多府邸,可是都沒有這樣的跡象,只是到了丞相府他每天都能看到不一樣的婢女,那時他就已經懷疑,只是顧長青的官位比他高太多,他只能默默觀察,今天,丞相府他是去定了。
“怎么可能,皇上,臣女的父親一直兢兢業業,對您和夜安一直都是忠心耿耿,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還請皇上明查。”顧子若看到事情朝著不好的方向發展,從夜青炎身邊走出來。
“皇上一直愛民如子,許姨娘這樣污蔑臣女父親,還請皇上做主啊。”顧子若伸手摸著自己的肚子,抬眸看了夜青炎一眼。
“是啊父皇,丞相大人一直都沒有立正妃,不就是為了緬懷當初的蕭夫人嗎?甚至若兒至今還是庶女,怎么會做出那樣的事呢?”夜青炎看著顧子若的肚子,心里也是暗自揣測了一番,最后還是出來幫著顧子若說話。
怎么說今日都是他的大婚之日,若是這個時候出了什么事情都是對他極為不利的,他不能讓事情在這么惡化下去。
夜決也沉默了,這個顧子若至今還是庶女之位,除了顧長青對蕭云用情至深他想不出其它緣由。
他嘆氣,看著許氏就要說話,而許氏看著夜決的這個表情頓時變得心灰意冷。
難道大小姐說的是對的?皇上……不會相信她說的話?可是她說的都是真的啊。
許氏看著周圍沒有她想見的人影,心里難受的緊,難道她就真的要一輩子都呆在那個丞相府嗎?
不過這次回去估計她也活不成了,等著她肚子里的孩子降臨之后估計她就會“難產而死”。
悲傷的情緒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看來真的是如大小姐說的一樣啊。
就在許氏準備好一死了之的時候,一個熟悉的吊兒郎當的聲音出現了,“皇上大大,您這可就不對了。”
顧真真出現在眾人面前,像一陣風一樣,呼的就刮了過來。
她嘴里叼著根草,褲子也都是臟兮兮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哪個從貧民窟跑出來的小乞丐呢。
夜決一看到顧真真來,臉上頓時就舒展開了,夜青炎看到她這個樣子也是眼前一亮。
這個女人肯定是放不下他,看不得他和別的女人成親,故意來破壞的。
她肯定是還喜歡他。
正要開口說話的顧真真突然感覺到一陣惡寒,是誰在一直盯著她,還有,那個什么夜青炎的眼神能不能不要這樣肉麻,她會吐的啊。
“真真來了,不是讓你去和夜王一起去涼州的嘛,怎么你自己回來了?九殤呢?”夜決擺手讓人看好皇后,然后看著顧真真笑道。
“皇叔他去換個衣服,趕了一天一夜的路,衣服都臟死了。”顧真真很嫌棄的看著她自己的衣服。
將手在上面搓了搓,然后放至鼻尖一聞,嘖嘖嘖,真是味兒啊。
難怪這一路上皇叔都不想聞味道,真的是太難聞了。
她不說還好,這樣一說,周圍的人才知道那個刺鼻的騷氣味兒是從哪里來的,一瞬間都慢慢的移動了自己的腳步。
“那你為何不去先換個衣服再來?你看看,你把朕這些愛卿都熏成什么樣了。”夜決伸手指向那些捂著鼻子向后退的官員,半開玩笑的說道。
“嘿嘿,我這不是怕您把許姨娘給剁了嗎?趕緊來的,這衣服可沒有咱們夜安的安危重要啊,”顧真真說到這里故意賣了個關子,“還有啊,皇上大大,您知道嗎?我在路上有人給了我一封信,里面的內容可好看了。”
“哦?是嗎?在哪里,給朕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