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嚴?沙啞的聲音太性感,還是自己的臉皮太薄,夏知陽聽見這句話的瞬間,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燒了起來,他環顧了一下四周鬼鬼祟祟問:“這里會不會太刺激了一點?”
夏知陽這個人向來比較保守,雖說已經被嚴?親得暈頭轉向衣衫不整,但從小品學兼優的他還是沒有忘,公共場所是不能做這種事情的。
而嚴?就不一樣了,從小到大沒被評上過“三好學生”,不太會顧忌這些,他淡定地告訴夏知陽:“沒事,這里一般沒人會進來。”
夏知陽還是有點不放心,咬了咬嘴唇猶豫道:“可是你技術太差了,我怕我一會兒走不出去。”
這話一說出口,嚴?臉當場就黑了,下一秒便按住了夏知陽,餓狼似的撲了上去,想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實力的提升。
夏知陽原本還有幾個小問題打算問的,這下連說話的機會也沒了,最后的一點顧慮漸漸被沖淡,他伸手摟住了嚴?的脖子,昂起腦袋熱情地去回應嚴?的吻。
嚴?掀起夏知陽衣服的下擺,手滑慢慢進去摸到了上面那顆敏感的小突起,輕輕一碰,夏知陽的喉嚨里便發出“嗯嗯嗚嗚”的聲音。
這一聲叫又軟又媚,把嚴?勾得欲罷不能,手摸索到前面正想解開夏知陽的拉鏈,這時酒窖的門突然被開了。
酒吧里輕緩的音樂聲和說話聲一下灌了進來,兩個人原地愣住了兩秒,立刻像彈簧似的迅速分開。
調酒小哥站在門口,目光呆滯:“老板,陸總來了正在外面找你,那……那啥,你們繼續,繼續。”說完立刻關上門,腳底抹油溜了。
熊熊燃燒的火焰瞬間被一潑冷水強行澆滅,夏知陽回過神低頭看了眼,對嚴?說:“趴下去了。”
嚴?也好不到哪里去,嘆了口氣無奈地幫夏知陽理了理揉皺的衣服:“算了,回家繼續。”
夏知陽苦著臉說:“三番兩次被人撞見,臉都丟沒了。”
“沒關系的,都是自己人。”
夏知陽聽不進去,從酒窖里出來一個人溜到了洗手間,躲起來緩緩。
嚴?板著臉走到吧臺前,沖調酒小哥招了招手,小哥拿著杯子的手一抖,差點把手里的雞尾酒給撒了。他把酒杯遞到客人手里,立馬屁顛屁顛跑了過來,壓低聲問:“老板,這么快就出來了?”
“……怎么說話呢。”嚴?清了清嗓子問他,“剛剛都看見了?”
小哥裝傻:“沒啊,什么都沒看見。”
嚴?說:“看見就看見吧,以后認得老板娘是誰就行了。”
小哥松了口氣,笑著說:“好嘞,祝老板新婚愉快,百年好合!”
嚴?問:“你說陸彥洲來了?他人呢?”
“在老位置呢,還帶來了幾個朋友。”
嚴?點點頭,把小哥放了回去,然后去洗手間把坐在馬桶上沉思的夏知陽拎了出來。
“帶你見幾個人。”嚴?說。
“什么人啊?”
“以前留學時候的朋友,今天跟陸彥洲一起過來了。”
夏知陽眼睛一下亮了,嚴?的那些朋友他以前只在電話里聽嚴?說過,今天有機會能見到真人夏知陽立馬把剛才的事情拋到了腦后,從隔間里跑了出來。
那幾個朋友正跟陸彥洲一起坐在卡座里,看見嚴?帶著夏知陽過來,一個個都站了起來圍觀。
“哇塞終于見到喜羊羊本尊了!”
“比我想象的還要嫩哈。”
夏知陽一臉懵,湊到嚴?耳朵邊問:“他們怎么都知道我?”
嚴?也湊到他耳朵邊:“因為當時我們隔著電話親親的時候他們就在我邊上。”
夏知陽:“……”
嚴?朋友們的名字夏知陽到現在還有點印象的,那時候嚴?天天跟他打好幾個小時的電話,幾乎把每個人的事跡都說過一遍,如今對上了他們的臉之后,聊起天來感覺就像認識了很久一樣。
一個朋友喝多了笑話嚴?:“難怪我回國之后每次喊你出來玩都喊不動,原來是有人了啊。”
嚴?笑笑說:“嗯,家里管得嚴。”
夏知陽心里美滋滋,接下來的一晚上興致特別高,陪著嚴?朋友們連喝了好幾杯紅酒。
回去的路上夏知陽仍是意猶未盡,對嚴?說:“下次我也要帶你見見我的朋友。”
“好啊。”嚴?說完頓了頓,“還有,我想挑個時間帶你去見見我爸。”
夏知陽一愣,呆呆地看向嚴?。
嚴?笑著說:“喜糖都自作主張發了,不見家長不是耍流氓嗎?”
夏知陽想了想:“好像是不太好。”
“嗯,而且我們大學里剛在一起的時候你就在考慮這些了,我那時候玩性大沒有想太多,都是你在費心思,這次既然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就早些跟家里攤牌,以后跟你好好過日子。”
夏知陽聽得心里一暖,問:“那你跟你爸提過我嗎?”
“提過啊。”
“什么時候?”
嚴?說:“高中里你每星期到我家來寫作業,他都知道。”
夏知陽樂了:“你連這都告訴他了呀?”
“對,我爸他記得你,聽說你可以帶著我一起學習,挺高興的。”
夏知陽一聽,頓時回想起了高中里唯一一次因為打架事件見到嚴?爸爸的場景,不自覺笑出了聲。
“那我也帶你去見見我爸好了。”夏知陽說。
嚴?突然沉默了幾秒,過了會兒小心翼翼地跟夏知陽確認:“你爸不在公安局了是吧?”
夏知陽說:“嗯,他現在在負責退休干部,每天陪他們喝茶打牌什么的,脾氣比以前好了不少,你可以放心。”
嚴?偷偷松了口氣。
回到家后嚴?馬上跟他爸通了個電話,說周末會去鄉下看他。
夏知陽趁他打電話的功夫,趕緊跑去浴室洗了個澡,他把里里外外都沖了一遍,因為等會兒他們要進行一番運動,得洗得特別干凈才行。
出來的時候嚴?的電話還沒有打完,夏知陽穿著睡衣蹲在他旁邊等,嚴?看著覺得好笑,跟他爸沒說幾句就把電話掛了。
夏知陽催促他說:“你快去洗。”
嚴?邊脫邊問:“要進來跟我再洗一次嗎?”
夏知陽搖頭,上次在度假區一起洗澡的畫面他到現在仍記憶猶新,那樣的操作對于他們兩個新手來說難度太大,不是特別穩當,他寧愿在床上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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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的時間兩人換著花樣來了好幾次,夏知陽這回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不知道是自己被開發成熟了,還是嚴?通過刻苦鉆研終于改良了技術。
但不管怎么說,總之體驗非常不錯。
運動過后夏知陽很快就睡著了,這天夜里他做了一個夢,夢里他們又回到了高二的那次運動會,嚴?在跑一千米,而他守在終點線上等著。
嚴?跑到終點后,氣還沒喘勻,就拉著夏知陽往操場外邊走。兩人找了一個沒有人的教室,嚴?把小個子的夏知陽往講臺上一抱,壓著他跟他接吻。
吻接到一半外面突然闖進來一個不認識的同學,同學大叫一聲,把教導主任喊了過來,夏知陽嚇出一身冷汗,醒了。
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夏知陽躺在床上恢復了一**體的知覺,突然間意識到自己的手里竟然抓著某個熟悉溫暖的東西。
夏知陽忍不住握在手里捏了捏,結果就把人給弄醒了。
嚴?閉著眼抓開夏知陽的手,說:“你自己也有,摸你自己的。”
夏知陽不放:“我的沒你的大,摸起來手感不好。”
嚴?一聽登時清醒,睜開眼翻身又要往夏知陽身上壓,問:“那要不要再試試有多大?”
夏知陽慫了,往邊上爬開了點,慌忙說:“不用不用,我今天可不能遲到,省里要來檢查文明城市的。”
嚴?沒有辦法,只好起床去洗手間自己解決。
夏知陽舒舒服服賴了一會兒床,出門前看了眼時間又要來不及,嚴?便開車直接把夏知陽送到了執勤的地點。
夏知陽匆匆忙忙解開安全帶下了車,沿著人行道往前跑,跑出去一百多米突然想起自己的紅袖章還在車里忘了拿,連忙掏出手機想打電話讓嚴?回來,然而一回頭,發現嚴?的車竟還停在原地。
夏知陽回到車邊問:“你怎么還沒走呀?”
嚴?笑著從車里走出來,把紅袖章遞給夏知陽。
夏知陽定定地站在那兒看著嚴?,忽然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四月的微風輕柔,吹起額角的碎發,他站在教室外的走廊里對他說:
“同學,你把東西落在我座位上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