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鋒洋將他們帶到樓上的貴賓廳。
這一層跟樓下賭場相比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不像樓下那樣嘈雜喧鬧,機器的排列耶不像樓下那樣每走幾步就能遇到。大概是為了照顧某些有身份的大主顧,這一層分門別類打造成一個又一個的大包廂,每一個包廂承載的人數(shù)不多,相對的,在這里玩的籌碼也會增家十倍以上。
趙鋒洋將兌好的籌碼拿給莫褚尋過目,清一色的藍籌,是賭場數(shù)額較大的籌碼了,除此之外紅籌和數(shù)額最低的白籌病不多,純粹是用來給小費的樣子。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小箱子,裝著滿滿一箱子金色籌碼。
那是給VIP賭客的籌碼,隨便一個小金籌就是幾十萬起步。
莫褚尋只掃了一眼,略略點頭,并沒有去接。
打開了其中一扇精雕細琢著華美圖案的大門,熱火朝天的氣氛就從里面?zhèn)髁顺鰜。奢華的裝潢,讓人頭暈?zāi)垦5牡靥夯y,熱鬧的音樂聲,吧臺酒瓶碰撞聲,還有賭客們圍在賭桌前失控的呼和聲……
原本還以為這里面會安靜一些,沒想到賭場無論是大堂還是包廂,都擺脫不了那種紙醉金迷的氣息。尤其在這樣逼仄的環(huán)境,讓人跟容易就迷失在這個小世界里忘記時間,沒日沒夜的玩下去。
饒是羅葉這種從來不碰賭博,耶對賭博沒興趣的人,都感到一陣頭暈?zāi)垦,?nèi)心深處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蠢蠢欲動,讓她一瞬間失去了理智,不由自主想要加入那種忘我的瘋狂中。
莫褚尋一直關(guān)注她的反應(yīng),見她眼中微露迷茫,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下,羅葉很快就回神了,她的心性自然不可能會被這點外在環(huán)境就影響到了,但剛才那一剎那的恍惚,還是讓她懊惱不已。
莫褚尋只是對她笑了笑,滿眼都是寵溺,“要不要去試試?”
“我就算了,倒是你,看起來很有信心?”羅葉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對賭場的一切規(guī)則和環(huán)境并不陌生的樣子,似乎深諳此道。但以她對莫褚尋多年的了解,他似乎并不熱衷賭博,甚至不曾接觸過……
不過,很快她就自嘲的笑了。
她對他的了解又有多少呢?
他們之間有多少年沒見過面,又有多少時間是她不曾參與的。所以,他就算技術(shù)很好,她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莫褚尋不知為何在她臉上看出了想法,眼神微微一黯,抬手輕刮了下她的鼻尖,舉重若輕道:“以前應(yīng)酬時偶然去過幾次,你要是想學(xué)我可以教你!
“我對學(xué)這個沒什么興趣!倍家呀(jīng)過去了那么多年,她倒不是真的在意那些有的沒的。
環(huán)顧現(xiàn)場一圈,她指著占據(jù)一個角落的賭桌,眼前一亮,指著道:“要不試試骰子?”她記得以前看過的電視或者電影里,就有一些天才老千,可以通過聽聲辨別骰子的點數(shù),簡直神奇極了。
莫褚尋抽出根香煙夾在手上,沒有點開,聞言,笑容慢慢擴散,看著她笑個不停。
羅葉莫名其妙,摸了下臉:“我有那么好笑?臉上沾臟東西了?”
他搖搖頭,笑道:“這可不是你以前看過的古裝電視劇或者港臺的賭神電影!彼钢墙锹浞旁谫桌一側(cè)的電子屏幕,因為剛才那邊擠滿了人,擋住了屏幕,所以羅葉剛才也就疏忽了。
“那種手搖骰子早幾十年不用了,現(xiàn)在也就偶爾能從影視劇看到。如今的賭場,不說拉斯維加斯這邊的,就是全球各國的賭場,不論大小,已經(jīng)全部都用上了這種電子屏幕器,直接在上面打出三個點就行,想在這種情況下出千的可能性為零!
羅葉聽完他的解釋,老臉一紅。
她對賭博不感興趣,倒沒有想過,原來她印象中的賭骰子,原來都已經(jīng)落伍了……
“那你要比什么?”她有些不服氣,這家伙明明早就看出了她的想法,居然還要她說出來,分明是存心看她的笑話。
莫褚尋注意到她的小情緒,勾了勾唇,左手攬上她的纖腰,另一只手從一旁經(jīng)過的服務(wù)生端著的托盤上放下一枚紅籌,然后端了杯香檳過來,遞到她唇邊。
羅葉淺淺地抿了一口,在杯沿留下了一個淡淡的粉色唇印。
莫褚尋眸色加深,喂她喝了一口后,就將酒杯拿過來,仰頭喝了一口。羅葉想要阻止他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偏偏他喝酒的位置,就在她那個粉色的唇印上……相當(dāng)于兩人間接接吻了。
手肘撞了他一下。
“好甜!”他抿了抿唇,露出陶醉的神情,又沿著那道快看不到的唇印喝了幾口,直到酒杯見底。
羅葉氣得幾乎不知道要怎么說他。
“也不嫌臟……”翻個白眼,不理他。
莫褚尋垂眸看她:“我不覺得臟,只覺得甜,甜到了心里去……”
……不要臉!
把她撩撥得又羞又氣后,莫褚尋及時剎住。話題一轉(zhuǎn):“我看到杜家那個熊孩子了,走,我們過去。”
羅葉皺眉仔細梭巡了一圈后,果然很快就在一張多人梭哈臺上發(fā)現(xiàn)了杜子涵的身影,他的身邊還有一個陌生面孔,正勾著杜子涵的脖子,似乎在跟他說什么有趣的事。而在杜子涵的另一邊,卻是一個老熟人。
正是這次跟隨他們團隊一起到美國出差的技術(shù)部高管程勵。
而那個和杜子涵勾肩搭背的年輕男人,應(yīng)該就是名冠集團的那位太子爺盛景了。
圍著梭哈臺參與的一共有四個人,四人面前的籌碼各有高低,盛景的最少,杜子涵居中,還有一個棕發(fā)碧眼中年男子,和一個白發(fā)蒼蒼,拄著龍頭拐杖的老頭子。
莫褚尋和羅葉過去時,正好聽到盛景和杜子涵用中文交流,兩人之間的談話毫不避諱。
“子涵,你今天的手氣這么好,不晚把大的可惜了。要我說,幾十萬的籌碼玩著玩著也沒什么勁了,不如玩把大的,反正你家又不缺錢,一把幾百萬對你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杜子涵還沒什么反應(yīng),聽到這話的羅葉,差點大步流星沖過去,把那個誘導(dǎo)自家熊孩子墮入地獄的盛景教訓(xùn)一頓。
這小赤佬,誰給他的勇氣說出“幾百萬一把根本不是問題”這種大言不慚的話來?
是世界通貨膨脹了還是這小子飄了?
如果她記得沒錯,這個叫盛景的男人,表面上說得好聽是名冠集團的太子爺,但明眼人誰不知道名冠集團是他姐姐盛妍在當(dāng)家,壓根就沒這小子什么份。
而且,為了防止熊弟弟敗家,姐姐盛妍還和父親商量了,每年除了給他一點點公司的粉紅,頂多就是幾百萬,除此之外一分錢也不會給他。
就這富二代一年勉強才能賺到幾百萬人民幣,居然好意思獅子大開口,說什么一把幾百萬不是問題,他是當(dāng)這些金色籌碼是巧克力金幣嗎?
特么還是幾百萬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