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得不驚嘆于他的神通廣大。
誠然,這種驚嘆并不能支撐著她答應下來。
故此,葉夢白有些慌忙拒絕道。
“不、不用了,我坐出租車就可以了。”
說來葉夢白真的以為她已經將意思表達得很清楚了,奈何吳靖柏就像是患了選擇性失明的疾病一般,愣是對她毫不掩飾的拒絕視而不見,語氣略感遺憾地說道。
“我以為昨天以后,我們應該已經算是朋友了。”
這話說得晦暗莫測,就算是葉夢白,也沒能真真切切地弄明白他指的是昨天中午坐在一張桌子上一塊吃飯事,還是說昨晚送她回家的小插曲。
更讓她無可奈何的是,不論他指的是哪一件,都讓她沒有理由拒絕。
眼看著推脫不得,無奈之下,葉夢白只得答應。
兩人先去看望了一番胖妞,確定她沒啥大礙,明天就可以正常上班,這才就近找了家餐廳吃飯。
巧的是,吳靖柏提議的地方正是上次陸崇襟帶她來的那家米其林三星餐廳。
半個月內和兩個不同的男人到同一家餐廳吃飯,可別說,那還真是大寫的尷尬。
到底是不熟悉的人,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心虛在作祟的緣故,直至落座時,葉夢白的舉止還是有些拘束。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原因是,眼前的吳靖柏還總是給人一種神秘內斂的感覺,似一只蟄伏的野獸,危險而莫測。
故此,葉夢白才總是覺得放不開,連坐姿都有些僵硬。
對此,坐在她對面的吳靖柏也不知道是真的沒看見,還是假的沒看見。
竟然什么話也沒說,點菜的時候,還很體貼地詢問葉夢白的意見。
出于禮貌,盡管內心有些抗拒和他同桌吃飯,但是既然已經來了,她也不好落他的面子。
于是便隨口點了幾樣她上次吃過的,覺得還不錯的菜。
不想卻再次引來吳靖柏的側目。
想來大概是奇怪她竟然對這里的招牌菜那么熟悉。
面對他探尋的目光,葉夢白憨笑帶過。
本以為這次只是兩人普通的吃一頓飯也就完事了。
不想最后還是吃出問題來了。
就在他們吃飯的時候,湊巧今天中午也來這兒用餐的厲蒼爵,一不小心掃到了葉夢白的身影。
起初覺得有些熟悉,定眼一看才發現真的是葉夢白。
說來厲蒼爵本來就不待見葉夢白,只不過是因為礙于陸崇襟的面子。
所以強忍著沒挑破罷了。
這會又讓他看到葉夢白如此明目張膽地給陸崇襟戴綠帽子,自然不會放過這種給她穿小鞋的機會。
當即一個電話給陸崇襟打過去,同時附贈了一張葉夢白和陌生男人一塊用餐的照片。
并且他拍的那張照片,正是葉夢白唇角沾了醬汁,吳靖柏伸手幫她拭去的場景。
盡管最后葉夢白避開了吳靖柏伸過來的手,自個兒用手背擦掉了。
但是一心覺得葉夢白配不上陸崇襟,只會給陸崇襟拉后腿的厲蒼爵,自是不會告訴陸崇襟后續發展。
看到照片的時候陸崇襟尤為惱怒。
差點沒忍住將辦公室給砸了。
那個該死的女人,和她說要去探望同事不讓他跟也就算了,還說趕不回來陪他吃飯。
現在竟然和個野男人做在一起,舉止曖昧不說,還吃的有說有笑的,這是當他死了不成?
越想越氣的陸崇襟握了握拳頭又忍了一陣子。
終于沒忍住內心的怒火按下熱線。
尋了個借口讓葉夢白上二十二樓找他。
與此同時,不知哪個好事者竟然將葉夢白和吳靖柏兩人一塊吃飯的場景拍成照片,發到了部門的群里邊。
當即引來了大伙各種畫面旖旎的猜測。
看完后無一不是找各種話題調侃他們。
不管他們怎么解釋都沒有用。
更嚴重的是。
一向脾氣很好的李媛珮竟然當眾冷哼了一聲就跑出去了。
后來才知道,原來她是生氣吳靖柏和葉夢白走得近。
說來或許這就是女人的劣根性。
雖然她是立志要成為錦城國際總裁夫人的人,根本看不上吳靖柏這號人物。
但是這并不表示她能容忍吳靖柏的目光不是放在她身上,而是放在一個處處不如她的女人身上。
因著陸崇襟召喚葉夢白時走的是正規路線,故此她到底是沒有乘坐寬敞明亮的總裁專屬電梯,而是搭乘了人潮較為擁擠的普通電梯。
好不容易從電梯那個狹小的空間活著出來,進到二十二樓的葉夢白,一邊感慨著空氣的珍貴,一邊跟秘書說明來意。
等到廣播宣傳各種名單的時候,突然覺得天黑下來的葉夢白沒想一映入眼簾的便是陸崇襟那張比誰都黑的俊臉。
愣是葉夢白自覺問心無愧,在他那張黑云壓城城欲摧的給臉下,也不免有些底氣不足。
轉念一想又覺得她又沒做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情,有啥好心虛的。
故此葉夢白這才壓抑下內心的不安,強作鎮定的走到茶幾前的皮質沙發上坐下。
正要開口打破沉寂,陸崇襟已經率先冷著聲音開口質問她。
“這是怎么回事?”
陸崇襟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張打印好的照片扔到她面前的茶幾上。
那冷沉的語氣,就仿佛他看到了什么不干凈的現場一般。
“我說沒什么事你信嗎?”
在看到照片上面的畫面時,葉夢白便猜到了個大概。
眉眼微斂,沉著聲音對著陸崇襟反問道。
說來葉夢白能問出這一句已經很不錯了。
本來今早就因為在辦公室聽到那些謠言,猜測出陸崇襟昨晚的飯局有可能指的是和李媛珮一塊吃飯,而心情不好。
這會又看到他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質問,當即還真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連帶著說話也有些沒好氣。
對于她的問題,陸崇襟不僅沒有正面回答,反而還面帶嘲諷地回了句。
“你覺得我該信?”
“愛信不信!”
被他那已經認定了某種事實的態度氣的氣不打一處來,葉夢白索性不再哄他。
小臉一沉,傲嬌地將臉一撇,蹬著腳下的鞋子離開了陸崇襟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