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身上下來的葉夢白,緊接著飛速地向前跑了幾步,很自覺地和他拉開距離。
同時嘴里不住地念叨著。
“有監(jiān)控……怎么辦……怎么辦……”
將她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的陸崇襟,緩緩地抬起頭,嫣紅的薄唇勾起一絲妖魅的邪笑。
邁開兩條大長腿,大步來到她的身邊。
大掌扣著她的肩膀?qū)⑺龜埖綉牙铩?
被攬進懷里的葉夢白原本柔軟的小身板霍的僵直,直覺便想要掙開。
“放開我!”
可惜陸崇襟并不肯讓她如愿,低聲警告道。
“別動!”
但是一心掛念著角落攝像監(jiān)控的葉夢白并不理會他的警告。
“你不是說有監(jiān)控嗎?”
“我是老板,誰敢亂看!
盡管他這么說,但是葉夢白還是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肩膀,想要將搭在肩上的那只大掌抖落下來。
可惜并沒有什么卵用,反而扣著她肩膀的大掌還霍的收緊。
不著痕跡地將她緊緊固定在身側(cè)。
雲(yún)水澤
窗外,夜色如墨,縷縷清風(fēng)撥弄著烏云,月亮從云層里探出腦袋,借著挽起的窗簾在房間里灑落下一室的清輝。
剛沖過澡的陸崇襟從衛(wèi)浴室出來,墨色的頭發(fā)濕漉漉的,上身裸露,腰部圍著一條白色的浴巾,晶瑩的水珠順著他肚臍上方六塊漂亮緊實的腹肌,緩緩沒入了讓無數(shù)男人歆羨的人魚線里……
只可惜,這么誘人的一幕,竟是無人欣賞。
當從衛(wèi)浴室出來的陸崇襟沒有在臥室看到葉夢白時,表情禁不住一愣。
深邃如夜空般的目光投向墻上的電子時鐘,看到上面的時間時,一雙好看的劍眉微蹙,似是有些不悅。
轉(zhuǎn)而從沙發(fā)上拿起浴袍套在身上,頭發(fā)都顧不得擦,徑直打開臥室的門走出去。
當陸崇襟找到葉夢白的時候。
她正坐在書房他平時經(jīng)常坐的那把椅子上。
面前的書桌上擺放著她的筆記本電腦。
淡粉色的,猶自保留著些許少女獨有的情懷。
只見她正神情肅然地對著電腦屏幕,雙手不時地在鍵盤上輸入內(nèi)容。
好看的秀眉皺緊,表情嚴肅而認真。
都說認真的女人最美麗,不得不說,這樣的葉夢白比平日里多了幾分不一樣的味道。
就連淡定如陸崇襟,看到她的這一面,也忍不住有些晃神。
好在他的定力到底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很快便從晃神的失態(tài)中回過神來。
幾個大步走過去,聲音分不清喜怒地吐出一句。
“等著我再關(guān)一次電腦嗎?”
低啞如大提琴般的嗓音,在偌大而寂靜的書房中,顯得格外的清晰惑人。
就連正在認真寫策劃的葉夢白也忍不住在他的聲音中停下了動作。
當然,停下了動作并不表示她放棄抵抗。
“趁著思路清晰,我想把這個寫完了再睡覺……”
不知怎么的,當目光迎視他那雙仿佛要吞盡世間萬物的瞳仁時,葉夢白總會忍不住的覺得沒底氣。
哪想她的底氣不足看在陸崇襟眼里卻成了心虛。
以為她是不想面對他的索求才會如此逃避。
當即陸崇襟的眸光一凜,語氣有些冷冽地吐出一句。
“今天我不會碰你,現(xiàn)在和我回房睡覺!
說這話的時候,陸崇襟雖然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
但是放在身側(cè)微微收緊的拳頭,還是暴露了他內(nèi)心的不平靜。
這該死的女人,為了躲他,竟然大半夜都在這里趕工作,連覺都不睡。
想想他就覺得來氣。
“可是……”
不知道陸崇襟心里所想的葉夢白猶然想要說點什么來說服他。
奈何他根本不想聽她冠冕堂皇的解釋。
“二選一,自己走還是我抱你過去!
說來陸崇襟說這種話的時候,一般只有兩種情況。
第一種就是遇到了引起他興趣的獵物,用逗弄獵物的方式來滿足他獵奇的心里。
第二種就是他內(nèi)心極致憤怒,又強制壓抑著不表現(xiàn)出來所說的話,相當于是拋出一個可以將功補過的機會。
顯然,此時的陸崇襟位居第二種。
若是葉夢白不順他的意,怕是待會他要做出什么讓人抵擋不住的事情來也未可知。
熟知他性子的葉夢白自是清楚這一點,無奈之下只得眼巴巴地保存文件,關(guān)掉電腦,小媳婦一般地離開書房回到臥室。
見狀,陸崇襟本來陰沉下來的臉色這才緩和了幾許。
似是有意不給她壓力,陸崇襟并沒有緊隨著葉夢白的步伐回臥室。
而是又在書房呆了一會,直到頭發(fā)成半干狀態(tài)的時候才離開。。
等他回到臥室的時候,發(fā)現(xiàn)時間已是半夜的葉夢白,早已經(jīng)洗漱完畢乖乖上床睡覺了。
大概是因為太累,今天的葉夢白一沾枕頭便睡著了。
站在大床邊的陸崇襟,看著床上女子恬靜的睡顏,目光變得溫柔,緊接著修長白皙的長指撫上她粉黛未施的小臉,帶著薄繭的指腹順著她的眉心,劃過鼻翼,最后落到她殷紅的唇瓣上。
良久,他才緩緩的收回手,繼而在她那綿長的呼吸中,脫下了套在身上的浴袍,光裸著身子拉開薄被躺進被窩。
將旁邊睡顏恬靜的女人攬進懷里,緩緩翕上了雙眼。
……
晨曦的第一縷微光從窗外灑進來,將原本昏暗的臥室照亮。
“嗯……”
睡了一夜的葉夢白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伸手摸了一把身邊的位置。
當微涼的溫度從手心傳來時,葉夢白原本昏昏沉沉有些混沌的腦子霍的轉(zhuǎn)為清醒,同時驚得從床上坐了起來。
“啊啊啊……遲到了,遲到了……”
葉夢白一邊慌亂的滾下床,一邊手忙腳亂地找衣服往身上套。
同時嘴上也不閑著。
“該死的混蛋,出門也不叫我一聲!”
就在她不住地口頭念叨某個背信棄義,沒有舍友情床伴愛的男人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道沙啞帶笑的聲音。
“混蛋是指我嗎?”
聽到這道聲音,葉夢白身子霍的如被點穴了一般僵硬住,本還在手忙腳亂往身上套衣服的東西也跟著停下了。
好半晌才硬著頭皮轉(zhuǎn)過身,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那個……你不是去公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