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葉夢白還意猶未盡地補充了句。
“放心,錢我也不是白拿的,到時候我會將金額如數(shù)地報給你三哥!”
瞧她那君子坦蕩蕩的表情,著實讓人無法聯(lián)想到她現(xiàn)在正化身為賣切糕的在宰客。
再看單良小鮮肉,只見他那一張強過打了玻尿酸的俊臉上,早就皺成了老頭子一般。
稍不注意就會夾死幾只蒼蠅。
在他看來,葉夢白這根本不是不會白拿,這明顯就是她赤裸裸的威脅。
威脅他別把錢給少了,否則到時候還指不定她怎么在三哥面前誹謗他。
何況若是給少了,讓他三哥誤以為他的貴子在他看來不值錢,那還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想到那個場景,單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哭喪著臉央求道。
“小嫂子,我錯了,你就饒了我吧!”
這還差不多!
眼見他妥協(xié),葉夢白冷著臉的表情這才稍作緩和。
繼而將掌中的盒子往他身上扔去,然后很是大人有大量地沖著他說道。
“行了,把你的貴子拿回去,這東西我還不需要,你留著自己用吧!”
單良眼疾手快地接過她扔過來的小盒子。
同時不忘狗腿。
“小嫂子果然人美心善。”
不想馬屁一下子拍到了馬蹄子上。
“還有……”
聽到這話,本來已經(jīng)轉(zhuǎn)身要走了的葉夢白再次緩下腳步,一個冷眸掃向他。
“你再這么喊我,小心我拿針把你的嘴巴縫起來。”
被她的冷眼一瞪,單良立馬學(xué)乖,沖著她做了個封鎖的動作,然后便識相地選擇默不作聲。
見狀,葉夢白這才滿意地轉(zhuǎn)身離開。
再次回到人群中的葉夢白,很快便看到了姍姍來遲的溫如初,心里閃過幾分歡喜,繼而快步迎了上去。
“從蘇家來的?我的禮物呢!”
說話的同時,葉夢白不忘將手?jǐn)傞_伸到她的面前。
“喏!”
見慣不怪了她的直接,溫如初倒也爽快,直接從隨身的手提包里將禮物拿出來給她。
瞧那禮物的大小,應(yīng)該是張碟片。
手拿禮物的葉夢白也沒有矯情,直接當(dāng)著她的面將盒子打開。
果不其然是張唱片。
只是……
“江奕丞?”
看著靜靜躺在碟盒里的唱片,葉夢白意味深長地念出了上面的文字。
繼而對著溫如初揚了揚手中的片子。
“我說溫大小姐,這個江奕丞你是不是送錯人了……”
葉夢白之所以會這么問,并非是不給溫如初面子,故意找茬。
而是她敢保證,這生日禮物肯定是被溫如初送錯了。
要知道,江奕丞可是蘇小柏很喜歡的一個歌手。
既然溫如初送了江奕丞的唱片給蘇小柏,想來給她的禮物估計就是夏恩溪的影碟無疑了。
“啊……”
直到此時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將生日禮物拿混了的溫如初,忍不住雙手捂臉地尖叫出聲。
她可真是的,竟然在這么重要的場合拿錯禮物,這下可怎么辦才好!
過了好一會兒,溫如初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
理了理衣襟,繼而若無其事地強作鎮(zhèn)定。
“剛才太匆忙拿錯了,我現(xiàn)在過去換回來。”
話說完,抽回她手中讓她心生窘迫的碟片便作勢要往回走。
卻被葉夢白出聲阻止。
“不用了啦!晚上等小柏過來我再給他就可以了!”
“這怎么行!”
溫如初皺著眉頭回了句。
盡管這是個最省時省力的辦法,但她還是覺得哪兒有些不妥。
卻愣是沒能想明白一二。
所以雖然她的心里有些猶豫,但是最后還是在葉夢白的堅持下,沒再多跑一趟。
雖說過生日的人是葉夢白,
但是等宴會開始,除了葉星然致辭時葉夢白被cue過一次以外,接下來的宴會上,幾乎成了葉以凝和她的表妹的主場。
本該屬于葉夢白的舞臺,卻被葉以凝和嚴(yán)似水兩人搶盡了風(fēng)頭。
只見她們像是恨不得將所以的財富都裝飾在身上一般,從頭到腳無一不是金光閃閃的,咋一看還以為是平安夜里的圣誕樹呢!
唯一不同的是,圣誕樹不會動,而她們會。
加之身上的艷麗服飾,兩人就像是會舞動的花蝴蝶一般,穿梭于來客之間,極盡所能地展現(xiàn)自身的魅力。
一時間,除了幾個葉夢白認(rèn)識的人是真心來給她慶生的以外,其他的社會名流都對葉以凝和她的表妹印象深刻。
以至于都忽略了今天是來參加葉夢白生日宴的。
好在葉夢白并不在意這些細節(jié),既然不用她去招呼,她也樂得只招呼自己認(rèn)識的人。
在宴會廳不起眼的角落里,表情一臉陰沉的滕柏寒端著一杯酒站在那里,眼神不帶感情的看著場上的事物。
猶如一只伺機而動的狼,無時無刻都在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沒多久,低調(diào)的當(dāng)自己不存在的夏堅緩緩的挪到他的身邊,端起桌上的酒杯,表情陰霾沉重。
“這個莊亦揚不簡單!”
握著酒杯的滕柏寒表情未變,視線依舊注視著前方,似乎沒聽到他說的話,但是夏堅卻能聽到他傳來的一聲淡淡的語氣詞。
“嗯!”
不過瞧他那一副明顯有滿腹經(jīng)綸想說的模樣,顯然他并不滿意此刻滕柏寒的反應(yīng)。
“你難道不擔(dān)心,如果那女人找到了更硬的后臺,我們的計劃……”
越說到最后,夏堅的表情愈發(fā)的激動起來。
甚至都忘了這個場合并不適合談事兒。
直到滕柏寒一個冷眸掃過來,他才霍的回過神來,趕忙噤聲。
“這事我自由定論,她再怎么心思縝密也不過是個女人,蹦噠不到哪去!”
滕柏寒的語氣中掩飾不了性別的歧視,顯然,他并不覺得葉夢白一個女人,能對他玩出什么厲害的花招來。
而他不知道的事,他最大的失敗點,就在于他的驕傲自負(fù)。
直到有一天,葉夢白憑借著實力告訴他女人也可以撐起一邊天,他才知道以前都是他小瞧她了。
“算了,你看著辦吧!”
見他一臉自負(fù)的表情,索性夏堅也就不和他廢話那么多,拍了拍他的肩膀語帶無奈的妥協(x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