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本還沉迷于深吻中無法自拔的葉夢白,瞬間理智歸位。
同時,一肚子火氣忍不住地往上冒。
丫的面前這混蛋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暮色白頭讓她先走。
這不是在詛咒她比他早死嗎?
握草!
真沒想到他是這種人,前一秒鐘還在那里裝情圣,下一秒竟讓她去死。
實在是簡直了。
越想越覺得生氣的葉夢白并沒有當場發飆。
反而耐著性子,勾起櫻唇,揚起一抹絕美的笑容。
假裝不受影響地問了句。
“這是表白嗎?”
盡管已經盡量隱藏憤怒的情緒,但是葉夢白依然還是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
最好他別承認,否則……
相較于她的激動,陸崇襟就顯得正常許多。
“怎么,有問題?”
說完揚了揚英氣的劍眉,不明白為什么她的表情看起來會那么生氣。
眼見陸崇襟不僅沒有否認,反而還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葉夢白心中的憤怒一下子被推到了最高點。
纖細的背站得筆挺,緊接著怒笑出聲。
“那我還真是謝謝你了。”
雖然是笑著說出這句話,但是掐進皮肉的手指甲卻泄露了她內心的不愉快。
謝謝他?
謝謝他全家還差不多!
內心的憤怒飆到臨界值,葉夢白再忍不住地用力撐著陸崇襟堅挺的胸膛站起來。
頃刻間,所以的旖旎、曖昧和躁動都隨著這一動作煙消云散。
重新站起來的葉夢白臉色又恢復了閑人勿近的森冷。
甚至比剛才還冷漠。
此時的她也顧不得這樣的舉動會不會順了某些有心人的意。
充斥在腦海里的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離開這個有陸崇襟的鬼地方。
心里這么想的,葉夢白也是這么做的。
站好身子后,不等陸崇襟有所反應,她已經開始了下一個動作。
邁步離開。
毫無疑問的,走了兩步后,手腕再次被握住。
“鬧什么?”
“放手。”
葉夢白不帶感情地說道。
森冷的聲音使得周圍的空氣都跟著染上了薄冰。
不能怪她,任誰也不可能對一個讓自己去死的人和顏悅色的。
面對她突如其來的變臉,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陸崇襟眉頭一皺。
冷沉的俊臉染上了幾分耐心耗盡的不耐,一雙又黑又沉的眼睛緊盯著葉夢白。
“你又怎么了?”
顧及到這是在外面,陸崇襟刻意壓低了語氣,聲音聽起來有些生硬。
聽到這話,本來就滿不高興的葉夢白這下子就像炸毛的小貓一般。
瞪大了一雙銅鈴般大小的眸子回視了一眼身后握著她手腕的男人。
鬧?
誰和他鬧了。
若不是他無緣無故地咒她早死,她會反應這么大嗎?
這個該死的男人,遇到事情不反思自己也就算了,竟然還一個勁地將責任往她身上推,真、真真是氣死她了。
想到這里,裝了一肚子脾氣的葉夢白再忍不住地冷哼了一聲。
“不怎么,你說完了吧!”
本想出聲頂撞他的。
但是話到嘴邊之際,卻又改變了注意。
頂撞不過是多費唇舌而已,不巧的是,現在的她和他多說一個字都嫌浪費表情。
看著她陰陽怪氣的模樣,陸崇襟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面露不渝。
見他不說話,葉夢白既沒吵也沒鬧,表情漫不經心地說道。
“既然說完那我就走了,與其和你在這里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家復習來得實在。”
留下這句話后,堆積了一肚子氣的葉夢白邁著瀟灑的步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津軒閣。
被莫名其妙了一臉的陸崇襟,面容冷峻地坐在餐桌上,深邃的黑眸望著她離開的背影,表情晦暗莫測,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路奔出津軒閣的葉夢白并沒有立馬回雲水澤。
而是選擇叨擾溫如初。
馬上就要升學考了,以她對溫如初的理解,這會她肯定在家里復習。
接到陸崇襟電話的時候。
她正癱坐在溫如初的公主床上。
百無聊賴地捧著她的大白,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她的床墊。
“哎喲喂,我的大小姐,你這是干嘛呀!發生了什么事了?”
開門讓她進來,然后就獨自坐在書桌前做練習的溫如初,終于忍不住地出聲打斷她持續虐待大白的行為。
“試試你床的柔軟度。”
聽到溫如初的聲音,終于受到重視的葉夢白暫且停下手中的動作,仰起脖子,眨巴著一雙比兔子還無辜的眼眸,仿佛一名不知世事的孩童。
而她接下來出口的話,也的確證實了這個事實。
“你說大白打床,哪一個比較痛。”
“……”
回答她的是溫如初無言以對的沉默。
好半晌溫如初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清了清嗓子沒好氣地回答。
“它們再痛,也沒有我痛。”
這話總算稍稍轉移了葉夢白的注意力。
“你痛什么,大姨媽?”
剛說完,又立馬推翻,交叉盤坐在床上,來回搓揉著大白,一個勁地自說自話:“不應該呀!應該還有半個月才對!”
“我頭痛行了吧!”
這話可不是空穴來風,試想誰家里進來一個這么莫名其妙的女人。
二話不說就蹂躪起家里的毛絨玩具。
而且那力道,還完全就是將它當殺父仇人一般的殘害的力道。
任誰都會被折騰瘋的。
就在溫如初恍神的空檔,葉夢白已經不甘寂寞地繼續揉搓起大白。
扯得她的心里一陣抽痛,趕忙出手拯救無辜受虐的大白。
“哎喲喂,我的大小姐你行行好吧!我的大白要被你蹂壞了。”
哪知道,她的這個舉動再次引起了葉夢白的不滿。
停下搓揉動作的同時,看著溫如初委屈地控訴道。
“我重要還是大白重要,你竟然為了個大白,無視情緒不好的我。”
說道最后,情到深處,葉夢白的眼眶里甚至閃爍著幾朵晶瑩的淚花。
從來小打小鬧慣了的溫如初,幾時見過葉夢白這種脆弱的模樣。
霎時慌了手腳,神情焦慮地為自己辯解。
“我哪里漠視你了,我從剛才就問你你怎么了,是你一直不告訴我的呀!哎呀我的小祖宗,你可別真哭啊!有什么事就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