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找不出理由辯解的葉夢白只好吶吶地開口。
不過說出來的話卻沒什么說服力。
好在陸崇襟并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繼續和她糾纏不清。
見她認錯態度良好,也便不再為難她。
其實剛才,乍一看沒明白,回頭一串聯,也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只不過是想讓她自己承認而已。
“這次先放過你,下次若是再犯……”
“沒有下次了。”
不等他說完,葉夢白便搶話道,表情乖巧得跟什么一樣。
陸崇襟如玉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光線在他鬼斧神工般的側臉發出光輝,耀眼十足。
他捧著水杯的手停頓在嘴邊。
“如此的話,最好不過。”
說著,這才俯首喝了一口杯中的溫水。
“涼了。”
聽了他的話,坐在一旁的葉夢白剛忙從沙發上站起來,接過他手中的水杯,重新倒了一杯給他。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陸崇襟貌似并不準備喝。
挑了挑眉,示意她將水杯放到茶幾桌上。
見狀,葉夢白不由得心生一口悶氣。
話說她是不是有點殷勤過頭了。
明明他都沒開口讓她倒水,她便像個丫鬟似的做好了一切。
真是太沒志氣了。
還有陸崇襟也真是的,耍什么大牌,既然不喝,難道就不能早點說嗎?
當然,雖然她的心中是這么想的,但是到底還是沒但和陸崇襟在口頭上較勁。
沒辦法只能咬碎了銀牙混著血水往肚子里吞。
至于一旁將她的所有反應盡收眼底的陸崇襟,此時的他正斜臥在沙發上,眸中含笑,那種邪肆風流盡顯。
看著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葉夢白隱藏在心中的忿忿不平更熱烈了。
“怎么?讓你倒杯水而已,不服氣?”
“沒有沒有,怎么會呢!你想太多了。”
心思被戳破的葉夢白臉色一囧,趕忙矢口否認。
“是沒有,還是不敢承認。”
“真的沒有,這么熟了,我怎么會和你計較這些呢!”
說這話的時候,葉夢白差點沒把舌頭咬斷了,熟個毛線,鬼才要和他熟呢!
顯然陸崇襟對她的這個回答很是滿意,薄涼的唇瓣微揚,整張臉偷著邪肆十足。
“是很熟。”
一句話,差點沒把面前那個臉皮很薄的女人給噎死。
貌似重點不在這里吧!
為什么他關注的重點總是和別人不一樣。
沒辦法,說不過陸崇襟的葉夢白只好訕笑以對。
哪知道陸崇襟像是逗弄她上癮了似的,不等她說話,又繼續開口倜儻。
“不過我記得,在俱樂部的時候,你好像一副想要和我劃清關系的態度。若是在你眼里我們真的很熟,又該怎么解釋你那會的反應。”
此時的葉夢白,忍不住在心中暗罵面前的男人腹黑。
感情剛才說了這么多的話,算了那么多的賬,都只是開胃小菜,真正的大魚大肉還在這里等著她。
若真是這樣,那她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嘛!
這家伙明顯就是挖好了坑等她跳,她也真是的,明明知道這廝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無害。
卻還是傻傻地放下了戒心。
這下子好了吧!
被賣了還在這里幫人家數錢。
眼看著葉夢白緊張到摳衣角,陸崇襟倒是一點也看不出肚子疼的樣子。
反而好整以暇地注視著她。
耐性極好地在那里等著她的回答。
“怎么?不回答?還是不想回答?”
感受著那道像是帶了火焰的目光,葉夢白只覺得自己被燒的體無完膚一般。
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沒有一處是覺得自在的。
如坐針氈的她此時真想直接奪門而出,有時候,必要的逃避也好過直面挑戰時的淋漓。
然而,雖然她由心逃跑。
奈何雙腿卻像是被釘了釘子一般,動也動不了。
最后,走不開的她只好有些尷尬地訕笑道:“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是嗎?”對于她敷衍的辯解,陸崇襟挑了挑眉,淡淡地吐出一句:“我有那么見不得人嗎?”
可別說,長得俊美的人在這個看臉的世界還是很吃香的。
當這句話從陸崇襟口中說出的那一刻,葉夢白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有那么一時間,被勾了心魂,竟然覺得他那樣子有些楚楚可憐。
甚至都忍不住出聲解釋:“不、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么樣?”
清脆、悅耳的聲音像是鋼琴樂章一般,流入陸崇襟的耳內。
她焦急解釋的神情,在這一刻,就像是靈丹妙藥一般,神奇地舒緩了他的胃痛。
“我、我……那個……”
本來就只是一時沖動之下的否認,這會面對陸崇襟那雙略帶期待的眸光。
懊惱自己太作死的同時,葉夢白一時之間不由得也想不出什么合理的理由來讓這件事變得圓滿。
好在陸崇襟也沒有在這件事上和她糾纏太久。
挑了挑眉,語氣含笑地說道:“看來我還要努力正名才行。”
被這話一堵,葉夢白不由得又是一囧。
紅暈一下子染紅了整個脖子根。
好一會兒,她才想過來,貌似他們偏題了。
剛才兩個人談論的是啥來著,怎么這會都談到正名的事情來了。
天吶!
再討論下去,不得說生男生女,是生足球隊,還是排球隊的事了。
額~
這是貌似還有點早。
八字還沒一撇呢!
怎么看起來她比陸崇襟還急的樣子。
不行不行。
她肯定是被他刺激到了。
才會如此沒臉沒皮地想這些事情。
于是,為了去污的葉夢白,甩開腦海中所有少兒不宜的畫面后。
清咳了幾聲,這才端坐著對陸崇襟說道。
“那個~陸崇襟,這事我沒錯算你對,接下來,咱能不能換點話題。”
這小野貓是在和他玩文字游戲嗎?
什么叫我沒錯算你對?
本來慵懶地斜臥在沙發上的陸崇襟,聽了這話后一下子來了精神,挑了挑眉看著一本正經坐在沙發上的女子。
只見她雖然表面盡力保持著平靜,但是放在膝蓋上不住握緊的手卻還是泄露了她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