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一塊巨大的遮羞布一樣將原本映照著幾抹晚霞的天空遮住了。
在萬家燈火中,坐在客廳沙發上和陸崇襟斗法的葉夢白終于忍不住打起盹來。
在再一次從瞌睡中被磕醒的葉夢白憶起明天周一學校還要上課,原本想和他硬拼到底的她不由得有幾分不確定。
他是當老板的人,一天兩天不上班錦城國際也不至于倒閉。
而她和他可不一樣,如果今晚熬夜了明天起不來上課遲到了被老師記一筆不說,還有可能課上打盹被老師叫起來在眾人矚目中罰站。
對她這種臉皮薄的人來說,可真是不得了的事。
想到這里的葉夢白本想直接忽視陸崇襟的存在,徑直起身回房間睡覺。
但看著陸崇襟像一尊大神一般地坐在那里,實在讓人想無視他都難。
還有就算她現在忽視掉他直接進房間睡覺去了,半夜他再用備用鑰匙開門爬上她的床,對她上下其手也是有可能的。
到時她可真像那案板上的魚,只能任憑他處置了。
這樣想著,原本已經要起身進臥室的葉夢白不由得又改變注意。
算了,還是先把房間分配問題解決了再說吧!
于是,葉夢白試探性地開口問道:“那個……陸先生。”
葉夢白故意稱呼他為陸先生,錯誤的以為這種具有疏離感的叫法應該會讓陸崇襟不那么禽獸。
卻不知道他的禽獸本質是不會因她對他的稱呼而改變的。
“嗯?”
背靠著沙發隨意坐在那里的陸崇襟慵懶地應了一聲,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讓葉夢白忍不住又是一顫。
這家伙,真是無時無刻不對人放電。
但又有什么辦法呢!
誰讓他確實有那個施放自身魅力的資本。
總不能讓她拿著刀挨著她的脖子告訴他收斂些吧!
撇撇嘴,葉夢白盡量在心中說服自己忽視掉他無時無刻不在勾人的氣場。
換了個姿勢雙腳交叉坐好后。
開口直奔主題。
“很晚了,我明天還有早課要上,就不招待你了。”
這話說得其實有些無恥,因為葉夢白完全是以一個房主的身份對陸崇襟說的。
但要真究根結底地說起來,其實她也沒錯,畢竟她也是交付了房款的,要不是陸崇襟讓人在其中使了手段,她又怎么會處于這種尷尬的境地。
坐在沙發上的陸崇襟在聽了葉夢白先入為主的口吻后,既不客氣也不惱怒,只是拍了拍衣服上根本沒有的灰塵站起身對她說道。
“那我們去睡覺吧!”
聽到這話的葉夢白很是驚喜,以為陸崇襟終于良心發現準備放她一馬。
也跟著很欣喜地站起身,徑直朝著離她最近的臥室走去。
本以為她這舉動已經很明顯了,無疑就是告訴陸崇襟她睡臥室他客房哪間都隨意。
哪知道她還是低估了他厚臉皮的程度,
像陸崇襟這種不要臉列表人物當中的戰斗機,怎么可能會因為她的疏離她的先入為主而放棄和她住同一間房的機會。
這不,就在她要關上臥室的門時,竟然發現不知幾時走到她背后的陸崇襟伸出一只手抵住了臥室的房門。
見狀,葉夢白心中一惱,也忘了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手段,竟是直接將膝蓋抵上房門就要用蠻力把門關上。
當然,她肯定是沒有成功的。
在她和陸崇襟力量懸殊的對比下,她華麗麗地戰敗了。
直至她將膝蓋頂得生疼,也不見臥室的房門有一絲一毫的滑動。
動手動腳不行,沒辦法葉夢白只好換種方案,動口:“陸先生,我要睡覺了,今晚你若是不走就自己去睡客房。”
葉夢白故意加重了客房幾個大字,但是陸崇襟對這兩個字卻是眉頭都不皺一下。
反而戲謔地勾了勾唇角,語氣帶笑地說:“合同上白紙黑字寫著這是我的房子,為什么我要去睡客房。葉大小姐,你這房客當得很不稱職呢!”
交了錢買了房子卻只能當房客的葉夢白心里一陣氣結,但是誰讓她糊涂又粗心大意的隨便把合同簽了呢!
沒辦法的她只好憋屈地讓步:“那我去睡客房。”
說話的同時,葉夢白也不再扒著門不放,直接放開,然后就要側身從陸崇襟的身邊走過去。
哪知道才剛走了兩步就被他鋼筋一樣牢靠的手臂圈在了懷里。
“合同上還用白紙黑字寫著乙方要聽從甲方的一切安排,你覺得你除了乖乖任我擺布,還能逃到哪里去。”
陸崇襟一邊說著,一邊低下頭將頭抵在她的肩上,沖著她的脖頸處若有似無地呼著熱氣。
惹得葉夢白的身子一陣戰栗的同時他又接著開口:“這個房子既然是我的,當然所有的備份鑰匙我都有,難道你真以為你去客房睡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嗎?”
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睛的葉夢白有些精疲力竭地問道:“你想怎么樣?”
此時的她是真的后悔了,沒事出來找什么房子。
找房子就找房子,為什么要瞞著所有人,自己像頭牛一樣的橫沖直撞,現在好了,被騙了錢不說,還簽下了那份明顯就是仗勢欺人的不平等條約。
而現在,肯定是更加不能讓蘇小白和溫如初他們兩個知道這事了。
不然到時候她被罵了個狗血噴頭不說,還不知道他們一沖動會做出什么事情。
這還不是最讓人擔心的,怕就怕到時候他們找上陸崇襟和他理論的時候,他一個不高興兩個不小心,直接心直口快地將她有意隱瞞的那些事情說出來。
那她這段時間所經歷的苦難和委屈可就白受了。
見她的態度和緩了幾分,陸崇襟也沒有太為難她,直接將他的目的說出口:“軟香溫玉在懷的機會,誰會舍得白白錯過?”
話音未落,葉夢白只覺得脖頸處一陣濕潤,是陸崇襟舔的。
濕熱的觸感順著陸崇襟的舌頭透過脖頸處的肌膚傳到葉夢白的體內,不僅沒有讓她感到歡愉,反而讓她的神經更加緊繃了。
如果這會她答應了他,那豈不是羊入狼窩,白白送上門任他為所欲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