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早衰了,不幸福的只會是你!”
這話說的不僅意味深長,而且還一語雙關。
因著那兩個字同音,所以就連親耳聽到他說話的葉夢白也不能確定他說的‘幸福’還是‘性福’。
當然,不管是哪個字,都和她無關好嗎?
她還年輕。
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肯定不會這么早掛在一棵樹上吊死的。
于是,葉夢白嗤笑了一聲。
“陸三少,自信有毒,自戀是病,你如果覺得日子過得太無聊,仁愛第三醫院歡迎你。”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陸崇襟的緊繃的面容還是忍不住抽動了幾下。
仁愛第三醫院!
神經療養院?
拐著彎說他神經病嗎?
呵~
抽動了幾下臉部肌肉后,陸崇襟輕輕地笑了起來。
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沒關系,他們來日方長。
如此一想,陸崇襟難得的沒有再用其他話來堵她。
而是選擇直接忽視掉她這句挑釁的話,語氣冷冷地開口說道:“下車。”
清冷而不帶感情的聲音在小小的車子里面回蕩,化作魔音像噩夢一般將葉夢白纏繞住。
下車?
聽到這話的葉夢白登時瞠目結舌起來。
他這是在下逐客令嗎?
她竟然被下逐客令了!
剛才明明是他把她抱上車的好吧!
怎么這會卻說得好像是她恬不知恥非要坐上他的車一般。
葉夢白這樣想著,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不服氣來。
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顧不上細白嫩肉的腳心踩到被陽光曝曬過后還略顯溫熱的瀝青路時所引發的刺痛感。
臉色平平地站好后,正要伸手打開后座的車門。
哪想到陸崇襟也不知道是那根筋又不對的,一踩油門。
白色的蘭博基尼便像箭一般從她的眼前飛速閃過。
那車速,快得讓她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混蛋!”
看著絕塵而去的白色車子,葉夢白咬牙切齒地罵了句。
這才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腳掌,盡量不讓它受到太大的摧殘。
好在前面不遠處就有一家鞋店。
葉夢白在那里買了雙鞋子穿上后,并沒有選擇去學校,而是打車來到雲水澤。
因著早上整理那些平時的生活用品都在陸崇襟的車子上,所以到了目的地以后,葉夢白又在離雲水澤不遠處的超市里重新買了一些生活必需品。
買東西的時候,想來喜歡天馬行空的葉夢白不由得又胡思亂想起來。
話說那家伙把她的東西載走該不會是準備以后好勾搭她吧!
若真是這樣,那他的算盤還真是打錯了。
她才不會為了那么一點東西就向惡勢力屈服呢!
買完東西后的葉夢白,這才提著袋子朝自己的那棟樓層走去。
腳步輕盈,帶笑的臉厐更是如沐春光。
心里也滿滿都是對未來的各種幻想和期待。
可惜帥不過三秒。
當葉夢白滿懷熱情地收拾房子的時候,卻聽到耳邊傳來鑰匙轉動的響聲。
心中一個咯噔。
難道是小偷?
不該啊!
小偷怎么可能這么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進來。
以前的房主?
也不應該啊!
這個鎖可是她昨天才換的。
除了她別人怎么可能還有鑰匙。
走錯樓層的?
可是如果是走錯樓層的,為什么鑰匙孔會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
這明顯就是還有人有她這間房子的鑰匙好嗎?
究竟是怎么回事。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聚。
想不明白的葉夢白只覺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想移動身子去拿手機,卻發現雙腿像被固定住一般,根本動彈不得。
沒辦法,她只能拄著拖把神情緊張的看著套間的門。
差點沒嚇得昏死過去。
但是想到電視劇里上演的超人來了、時間凝結等劇情。
葉夢白始終抱持著一絲希望,期待這一切只是她白日做夢臆想出來的,其實現實中什么事情也沒有。
可惜,上帝并沒有聽到她的禱告。
電視劇里面的超人、奧特曼、美國隊長也沒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
時間,亦沒有在緊要關頭凍結住。
在她的忐忑不安中,鎖終于還是被從外面打開,緊接著,房門被推開。
再來,一雙修長的腿出現在她的視線中,緊接著,是一張化成灰她都不會忘記的臉。
沒錯,那個人就是剛剛半路將她趕下車的陸崇襟。
“怎么是你!”看到他,葉夢白不由得驚叫出聲。
她可沒忘記剛才在他的車上,她是如何如何想著再不和她有關聯的。
為什么他這會卻出現在這里?
與她的驚訝不同的是,陸崇襟一臉平靜地回答她。
“不然你以為是誰?”
若仔細聽,會發現陸崇襟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中夾帶著幾分愉悅的笑意。
但是顯然此時正處于躁動狀態的葉夢白并沒有那個功夫例會他的情緒。
只是皺著眉頭問他。
“難道你不知道擅闖民宅是犯法的嗎?”
本以為聽到這話的他應該會產生幾分羞愧,然后識趣地離開,哪想到他竟然勾了勾唇角,表情像是聽到天大笑話一般地反問。
“擅闖民宅?如果進出自己的房子也是擅闖民宅的話,那估計就沒幾個是合法的了?!”
聽到這話,葉夢白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什么意思,這明明是我昨天買的房子,中介的工作人員還跟我說因為以前的房主著急要出國,所以……”
葉夢白還要說什么,哪想到還未出口便被打斷。
“這借口編的不賴。”
“你做了什么?”聽到這話的葉夢白不由得蹙起眉頭,她已經嗅到了陰謀的氣息。
“沒什么,我就是讓他們想個辦法,讓你住進來而已。”
陸崇襟語氣平平地開口,那語氣,就像在討論晚飯吃什么一樣。
“所以我住進這里是你搞的鬼?”
此時的她大概猜出發生了什么事情,但還是倔強地不愿相信。
“這是手段,不叫搞鬼。”
有差別嗎?
葉夢白無語地翻白眼。
突然眼前一亮,像是想到什么地對陸崇襟說道。
“反正你這個房主也只是過期的而已,這房子我買了就是我,現在,請你出去。”
想到昨天她簽的那份白紙黑字的合同,葉夢白不由得又硬氣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