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理智提醒她現在是考試時間,上邊還有監考老師在那里虎視眈眈地看著,所以葉夢白并沒有笑的太放肆。
加上此時監考老師的注意力正被其他同學吸引住,所以并沒有發現她的小動作。
止住了抽動的嘴角,葉夢白這才提筆,不緊不慢地提筆寫道:“秘密。天機。不可泄露。不缺。不用。”
寫完后,葉夢白又反復看了幾遍,很為佩服自己的機智。
不過看到這張天書一般的單良同學可就不這樣認為了。
看著那幾個言簡意賅的回答,單良只覺得眼前一片發黑。
這還不如不回答呢!
小嫂子果然是跟著三哥太久,被他給帶壞了。
就會欺負他年紀小。
單良在心中嘀咕道。
顯然,說這話的時候,他并沒有意識到其實葉夢白和他的年紀一般大。
沒辦法,都是輩分惹的禍。
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單良果斷的不再給葉夢白傳小紙條。
而是獨自在草稿紙上涂涂畫畫,努力做一些無聊的事情打發時間。
等他給自己畫的劍圣配上一把德瑪西亞大刀的時候,考試剛好結束。
不過他并沒有著急交卷,反正交完卷子也還不能走,索性就坐在那里處理圖像邊邊角角的地方。
依照慣例,每次考試的結束監考老師都會讓坐在最后一排的同學幫忙收卷子。
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若是放在往常,這種事吃力不討好的活兒當然是男生來干。
不過此次可就不一樣了。
看著猶自坐在那里裝大爺的單良同學,葉夢白只好無奈地搖搖頭,認命的起身收卷子。
沒辦法,誰讓她昨天坑他坐了一上午的冷板凳。
現在又有地方要麻煩到他,自然他撒潑也是正常的現象。
而她又不想拿出陸崇襟這張擋箭牌,好用是好用,但畢竟難為情。
何況以她現在和陸崇襟那種剪不斷理還亂,曖昧不明的關系。
她真不知道該用什么身份來用他這張牌。
交完卷子后,因為是最后一科,考完就放假了,所以大家也就沒有多大的興致去討論題目。
各自收好東西就要離開。
柳如嬌當然也是這樣。
大概是等會還有約會,所以今天的她特意畫了個美美的妝。
不過再美也沒用,該算的賬一點也別想賴掉。
時刻用眼角注意著柳如嬌動作的葉夢白看到她要離開,櫻唇勾出一抹邪肆的笑容。
聲音盡量柔和,語氣盡量友好地開口說道:“如嬌同學,能不能借一步說話呢!”
聽到背后有人在叫自己的柳如嬌停住腳步,轉身,映入眼簾的恰是葉夢白那張討厭的臉龐。
猜到她要說的可能是涂膠水的事情,柳如嬌面色有些猶豫,在她想要拒絕的時候剛好看到兩邊跟著的甲乙丙丁,為了面子,不由得正了正聲音,開口說道:“不介意我拖家帶口吧!”
葉夢白沒有說話,微笑著側過身子,意思不言而喻。
看到我們要談事情,大多同學都不想湊熱鬧,收拾好東西便離開了。
至于那些愛湊熱鬧的同學,則是被膠水事件的幾個當事的男生清場請出去了。
等所有人都走后,場面一下子又是她們人多勢眾起來。
不過葉夢白并沒有說什么。
這種時候靠的不是人多,而是氣場。
看到不想干的人都走了,葉夢白也沒浪費時間,開口便直奔主題。
“想來你也知道我要和你談什么,我也懶得和你拐彎抹角地廢話,說說理由吧!”
聽到葉夢白問她理由,柳如嬌表情不屑地嗤笑了一聲:“理由!你不是知道嗎?何必多此一舉!”
說完這話,柳如嬌便揚了揚脖子將視線看向別處。
早就做好準備被嘲笑的葉夢白有些意外,因為鄙視她的既不是柳如嬌,也不是追隨她的甲乙丙丁。
而是她的同黨,單良同學。
接收到單良鄙視目光的葉夢白無趣地撇撇嘴。
她這是先禮后兵好吧!
大人大量,不和小屁孩一般見識。
努力說服自己不要和他計較,葉夢白接著開口:“看來我猜的沒錯,是因為蘇小柏吧!”
說完不等她回答,又繼續說道:“理智的女人對付男人,不理智的女人才對付女人。
我不知道你和我們家小柏是怎么回事,但我敢說你們之間肯定是你一廂情愿比較多。”
說這話的時候,葉夢白故意將我們家三個字咬的很重,既然她在身體上不讓她好過,那么她當然也不會放過在精神上折磨她的好機會。
可別說,這可比體罰有效的多。
看柳如嬌那張鐵青的臉就知道了。
而她之所以敢說的這么理直氣壯,不怕到時候弄巧成拙傷了蘇小柏心上人的幼小心靈。
倒不是因為她有多么自信,實在是如果蘇小柏真和柳如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聯系的話,怎么會不把他們是姐弟的關系告訴柳如嬌。
一看就是兩個人還沒熟到那個程度。
被葉夢白這么公然地在其他人面前挑破她和蘇小柏的關系。
柳如嬌覺得面子有些過不去,但還是強撐著不讓自己露出膽怯。
深吸了幾口氣后,自信地對著葉夢白挺了挺胸前傲人的上圍。
緊接著不怕死地吐出一句:“蘇哥哥才不會看上你呢!四季干癟的小豌豆。”
說著還用瞧不起的目光在她的胸前來回打量。
聽到這話的葉夢白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站在他身后的單良同學已經率先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緊接著又神補刀地補充了一句:“可別說,我看這話還真挺貼切的。”
這還不是最讓人氣結的,只見他說完又悄悄地在不顯眼的地方對柳如嬌樹了個大拇指。
可惜這一舉動還是沒有逃脫葉夢白的火眼金睛。
將這一幕收歸眼底的葉夢白內心很是無語。
這家伙!
真不知道該說他是單純還是單蠢!
怎么就敵我不分呢!
也不想想是誰讓他蹲馬步的。
額~
話說……
好像是她讓他蹲馬步的……
可是就算這樣,他也不該崇洋媚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