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葉夢白不由得有些擔心,到時他不會要她負責吧!
這樣想著,葉夢白表情訕訕的指著桌上的餐點,底氣不足地開口:“我好餓,先吃飯吧!”
陸崇襟什么話也沒有說,幽幽的眼神盯著她,似乎要透過她的眼簾,看穿她的真心。
而她為了證明自己并沒有做賊心虛,只能靜靜的站在那里,由著他瞧。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一陣晚風借著落地窗吹來,帶來一絲冷意。
葉夢白只感覺身子一個激靈,禁不住抬起雙手環住胳膊。
見狀,陸崇襟才堪堪收回那道銳利的目光,但眼神依舊深邃,讓人猜不透他的真實想法。
隨之,大手脫下身上的外套,搭在她衣著單薄的肩上,讓她穿上,接著攏緊,扣子一粒一粒的扣上。
本該性感誘人的睡衣在套上他黑色的西裝外套后很快又恢復到平常模樣,甚至格調還有些登不上臺面。
感覺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有點冷的葉夢白這次并沒有拒絕,靜靜地站在那里任由他將她精心擺弄的造型毀的一塌糊涂。
睡裙陪西裝,看著這慘不忍睹的搭配,葉夢白真心有些不忍直視,難為他竟還能面不改色地面對她。
緊接著陸崇襟將她帶到餐桌前,這是剛才她特地讓管家找來的。
紳士的幫她拉好椅子,等她入座后又將白色的餐巾給她攤開放好。
做完這一切后他才走到她的對面拉開椅子做好。
兩人相視一笑,拿起刀叉開始吃起來。
整頓飯下來,兩人都沒有說一句話,陸崇襟是因為向來沉默慣了,不喜歡開口,而且此時的他一心只想著待會如何整治這個迷人的小妖精,根本無心嘮嗑。
至于葉夢白,那完全是由于做賊心虛,怕多說多錯容易暴露自己,最后索性什么都不說,靜靜地保持沉默。
心思各異的兩個人就這么各坐在餐桌的兩端想著自己的事情。
眼見著陸崇襟面前的一盤牛排已經吃掉了三分之一,思緒處于游離狀態的葉夢白這才回過神來,伸手拿過放置在一旁的朗姆酒,打開檀木塞,將兩個空的高腳杯倒滿,然后表情輕松隨意地將其中一杯推到他的面前,拿起一杯對著陸崇襟比了個先干為敬的動作,接著放在唇邊輕輕抿了一口。
等她面不改色地將手中的朗姆酒喝完,
陸崇襟才不緊不慢地拿起一旁的紅酒杯,動作優雅地喝起來。
這正是葉夢白所期待的,等他將一杯酒喝完,她又很自覺的拿起朗姆酒的酒瓶將他的杯子倒滿。
那容量,早就超過了平時倒酒的弧度。
陸崇襟的眸子閃了閃,聲音魅惑地開口:“是想用這瓶酒放倒我嗎?”
聽到這話,葉夢白的心咯噔了一下,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答不出話來。
腦海中一片空白,滿腦子里充斥著一個念頭:難道他都知道了?
就在葉夢白準備跟他攤牌的時候,只見陸崇襟拿過酒杯和她的杯子碰了一下,又說了一句:“要真那樣,那你的算盤就打錯了,我可是千杯不醉的。”
話說完,拿起酒杯又是一大口。
直到這時,葉夢白一直提著的心才算真的放下。
沒發現就好。
沒發現就好。
反復在心中說著這一句,葉夢白偷偷松了口氣的同時,又一次將陸崇襟的酒杯倒滿。
“你想多了,酒壯慫人膽,這酒是給我準備的!”說話的同時,拿起自己的杯子,對著他的杯子碰了一下,輕聲細語地說了句:“干杯!”
看著她微笑的面龐,陸崇襟的眼底閃過一絲迷離的神色。
這勾人的小妖精!
他真是越來越不想把她放開了。
握著酒杯的手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陸崇襟剛想自嘲酒不醉人人自醉,卻發現好像并不是這回事,一時間他的面色一凝,看著葉夢白的黑眸也瞬間冷下來:“你——”
話還沒說完便戛然而止,再沒有然后,因為他已經趴下了。
看著他在迷藥強烈的藥性下不支倒下,葉夢白朝著他黑色的頭顱露出一抹妖嬈的微笑,白凈的臉上絲毫沒有愧疚感:“陸三少,你也說了這是鴻門宴,是為了放倒你而準備的。我怎么忍心讓你失望呢?”
一邊說著的同時還伸出一只手拍拍他露在外頭的半邊臉頰,然后換上一副輕浮的面孔,像嫖客一樣對著他說:“乖乖的,我會對你好的!”
說完覺得好像味道不對,單手握拳放在嘴前輕咳了一聲,一本正經地宣告:“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被迷藥放倒的陸崇襟當然不會回答她。
而明知道這一點的葉夢白,卻仿佛不明所以,將聲音放低,學著他生氣時的樣子,表情惱怒:“怎么不說話!”
“你知道我是誰嗎?”這話說的就有些無賴了,但顯然她并不在意這點,一個人玩得很嗨。
兩個人相顧無言了一會,回答她的當然還是陸崇襟的后腦勺。
見他還是不搭理她,葉夢白學著他面無表情的樣子,自我圓場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知道,我是即將成為你主宰的女人就可以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趴在椅子上的陸崇襟,再聯想到幾天前他站在床邊對床上的她的霸道宣告。
剎那間,儼然有種風水輪流轉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
又接著自娛自樂地玩了一會,眼看著月亮從海平面爬到半空,葉夢白才停下。
拿過桌上放著的半杯酒,對著陸崇襟的胸前就是一潑。
不一會兒,他的身上便充斥著朗姆酒的味道。
緊接著,葉夢白喊來管家,跟管家說陸崇襟太高興一時間喝多了。
然后在管家的協助下將他移到大床上,解開衣服,脫下,再來是褲子。
雖然脫褲子的時候,葉夢白的臉上火辣辣的,但她咬咬牙還是忍了。
演戲演全套,怎么能毀在細枝末節上。
接著她從浴室用銀制的盆捧來一盆水,拿著毛巾給他擦洗身子,過程猶如對待自己心愛的東西一樣小心翼翼的,好像怕力道重了他會睡不安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