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早上醒來時的尷尬場面,葉夢白霍的收斂起臉上未散去的笑容,很快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眼神不冷不熱的掃了陸崇襟一眼后又很快移開,仿佛他們只是陌生人而已。
看她這個態度,正專注于另一件大事的陸崇襟也不介意,只是緩步走到她的身邊,然后用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問她:“你喜歡什么樣的婚禮?”
“啊!你吃錯藥了?”畫風轉變的太快,情節連接不上的葉夢白抬起頭驚訝地看著他,腦袋瓜子一時沒反應過來。
“沒有,我很清醒。”深譚一樣的黑眸凝視著她,仿佛為了跟她證明他不是在開玩笑。
“要是清醒你怎么會說這種胡話。”撇撇嘴,葉夢白明顯不把他的戲言當一回事,誰知道他是不是頭腦秀逗了。
“我是很認真的在和你說。”陸崇襟的眉頭不由自主的又皺起來,這該死的女人,簡直就是他的克星。
“好吧!我拒絕!”葉夢白也不和他廢話,干脆果斷的拒絕。
“寵物是沒有權利拒絕的。”見她不配合,陸崇襟的拉下臉來,表情有些深沉,說的話也漸漸流露出不容拒絕的口吻。
“那你的意思是,你想娶寵物為妻嗎?嘖嘖,您老這性取向還真是別致。”瞪大眼睛迎接他的注視,嘴上則毫不客氣的嘲笑他。
“什么意思?”陸崇襟的臉色愈發深沉,不僅是因為葉夢白嘲笑她,還因為為了結婚這件小事他竟然和她磨蹭了這么長時間。
他的世界觀里,結婚就是一句話的事,怎么到了她這里這么麻煩。
“結為夫妻的兩個人最重要的是平等、是尊重懂不懂!”葉夢白苦口婆心的教導,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我娶你,你嫁給我!”陸崇襟實在不能理解她的腦回路是怎么長的,眉頭緊鎖,語氣已經有些不耐:“你還想要什么?”
陸崇襟想不通,外面有多少擠破了腦袋都想嫁給他,怎么這個女的一副被強迫的樣子,嫁給他有那么難以接受嗎?
“至少要談戀愛、約會啊!交往一段時間后再確定兩個人適不適合在一起,不適合就分手,適合就搭伙過日子!”面對著眼前的感情白癡,葉夢白很有耐心的循循善誘,雖然她家里是有個又帥又多金的未婚夫沒錯,但她就是一點也不喜歡他。
既然這樣,倒不如自己在外發展。
畢竟只是娃娃親,又還沒結婚,加上她長得平凡,爹不疼,后媽不愛的,滕柏寒明顯也是不喜歡她,到時候解除婚姻應該不難。
“談戀愛?”那么長的一句話,陸崇襟只抓住了這么幾個字。
“對啊!”說完,葉夢白一臉理所當然的看著他。
“我們先結婚,然后再談戀愛!”想了想,陸崇襟提出一個簡單粗暴的解決方案。
“談完戀愛還要求婚。”見他還不開竅,葉夢白再次拋出一個難題給他。
“求婚?”聽到這個詞,陸崇襟挑了挑眉。
“嗯。”注意到他挑眉動作的葉夢白以為他開竅了打退堂鼓,哪想到他接下來的舉動差點把她嚇得下巴都掉了。
“這樣嗎?”陸崇襟說著從西裝內襯拿出一個紅色的小方盒子打開。
盒子里,一枚戒指靜靜地躺在黑色絲:絨上。
戒指的樣式很好看,藍色的純鉆石鑲嵌在白金戒指上,看起來簡單大方,卻又不失典雅高貴。
在葉夢白看著戒指失神的空檔,陸崇襟已經將戒指推到她的面前:“只要我們結婚,我保證這輩子只會有你一個女人,我們的孩子會接受最好的教育成長,將來也會繼承我的所有財富。”
察覺到火候不夠,陸崇襟又補了一句:“只要你和我結婚,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應你!”
此時此刻,被昨天喬斷那出刺激到的陸崇襟,只想趕緊把這女的變為他的所有
這或許是最好的求婚誓約了,估計沒有幾個女人會不心動,葉夢白也不例外,只不過對她來說還有比這個更重要的。
伸出環著膝蓋的右手,用指尖輕輕地戳戳盒子里的鉆石戒指,葉夢白慢條斯理地說:“包括放我走嗎?”
“除了這個!”陸崇襟薄唇輕抿,眼中有冷意蔓延,顯然沒想到她會如此難打動。
“那我想我們并沒有什么好說的。”聽到結了婚就沒自由,葉夢白立馬收回了手,眼神淡淡的,似乎剛才從沒聽過那些扣人心弦的消息一般。
陸崇襟的瞳孔微微一縮,映照在深邃眼眸里的那些晶亮神色都開始變得暗淡。
薄唇緊抿,那眼神銳利的讓人害怕。
這么多年來,什么時候不是別人對他低聲下氣俯首稱臣,他還是第一次如此放低姿態地對待一個人,但換來的是什么,是她面帶不屑的拒絕。
想到這里,陸崇襟深邃的黑眸愈發深邃,想要看穿她內心般地盯著葉夢白的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輕啟薄唇:“寵物就是寵物,有了新的金主人選,就準備甩掉我這個過時的主人了是嗎?”
看著他連續幾次在同一個問題上無理取鬧,葉夢白犟脾氣一上來索性連解釋都懶了:“你執意要誤會,我也沒話說。”
話一說完她立馬就后悔了,真是該死的,早前還勸自己要放軟態度麻痹他,不要和他硬碰硬的。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兩人又好死不死地杠上了。
后天就要開學了,失蹤七天溫如初雖然會幫她隱瞞父母,但她肯定要著急死。
如果再不抓緊時間找機會逃出去,等過了假期發現她沒去上課,老師找家長的話,那時候事情就大條了。
而且和陸崇襟這段不知道緣起何處的孽緣,再這么勾勾纏下去,最終真不知道這事情該怎么收場好。
“是沒話說,還是不想說!”此時的陸崇襟顯然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冰冷的眼神直溜溜地看著她。
該死的!
這個女人,為什么這么不知好歹!
如果可以,此時此刻的陸崇襟簡直想拿刀子在她身上鑿出一個洞來,然后將她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什么顏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