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逸,不,白代表,這不是白氏集團的信譽有問題,而是白氏集團的法人代表白凈芬有問題罷了。請你再考慮一下。”
“是啊,白代表,請你再考慮一下,不過是白凈芬一個人有問題罷了,我們也并未察覺到她竟貪污了這么多公款,必然會向她和王關宇追究法律責任賠償損失。”股東們為了得到合作機會紛紛落井下石,毫不留情的將白凈芬打入塵埃,完全忘了早晨他們是如何阿諛奉承的。
蘇董事是股東中最年老的董事,德高望重,他沉吟了片刻:“當年前任董事長去世,你因悲傷過度而猝死立馬就傳了出來。于是你母女二人的股份全部落到了白凈芬的手中,她掌攬了白家的大權。如今既然蕓逸回來了,當年的死亡不過是一個假消息,那么這股份自然應該還給你,而白凈芬和王關宇,他們一定要為當年的事情付出代價!”
“沒錯,蕓逸,我們現在就召開股東大會,投票裁決掉白凈芬的董事長之位。貪污至此,讓她們兩個把錢財全部吐出來還給公司,還要讓他們將牢底坐穿!”
本就大勢已去,這些人還這樣落井下石,白凈芬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而王關宇紅了眼,對著身邊夸夸其談的葉股東就是一拳。
“嗷”地一聲,體重不過才一百多斤的葉股東,被一拳打翻在地,痛苦的嗷嗷叫。
幾個與葉股東關系好的股東們面面相覷,直接將王關宇按在了地上,一頓拳打腳踢。
“不過是個三心二意的狗男人,有什么威風的!”
“靠女人吃飯的小白臉,居然還在這兒出手傷人!”
場面混亂起來,血腥暴力,保鏢將白蕓逸護在身后,白蕓逸看著這一幕不知是好笑還是好氣,讓助理報了警,自己在邊上的位置就坐,靜靜地看著眼前這戲劇的一幕。
挑著眉,聽著繼父怪異的哀嚎聲,心中說不清是痛快還是可悲。
曾幾何時,繼父的聲音伴隨著她童年全部的成長,父親早亡,母親忙于公事,繼父陪伴她從咿呀學語到大學報到,畢業典禮也是地上那個滿臉血痕,狼狽不堪的人以家長身份出席,但是這一切不過是金錢利誘下的偽裝。
為了錢,枉顧母親性命,為了錢,將她賣給薄家,為了錢,轉身做了她姨母的情人,一些都是為了錢……
豪門的角斗場,所有人都是利益為先,溫柔體貼,也不過是金銀驅使,沒有情感,一切都是虛假的面具,認真了,就先輸了。
白蕓逸心中酸楚,門口突然涌進來一大波警察,強行分開了會議室斗毆的人群。
白蕓逸收斂了其他情感,驕矜地踩著高跟鞋,走上前去指向王關宇,
“我報的警,他,尋釁滋事,第一個動手,其余人自衛。”
隨后又指向狼狽的白凈芬,“我以白氏唯一繼承人的身份,控告她侵吞她人財產,以及進行經濟詐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