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看著三張鈔票,看起來何寧戚還真是大方,她把錢收了起來,其中一張給了吧臺,“這是客人給的酒水錢,我們是賺了,不過才一瓶酒。”
“你的小費(fèi)要拿好了。”李景純抬眼看了她一眼,這個客人的錢還真是好賺。
“算了吧!景純你是在嫉妒我的小費(fèi)給的多吧。只是碰見了大方的客人,臨時有事又走了,反正現(xiàn)在客人還不多,待會下班我請你吃宵夜怎么樣?”何言甩了甩手里的兩張票子,手臂架在李景純的肩膀上。
“話是你說的,到時候我把你吃窮了,你可不要怨我。”
“隨便你吃,反正只有這些錢,我們都是窮人,吃點(diǎn)好吃的,喝點(diǎn)好喝的,已經(jīng)算是一種幸福了……”
李景純不知道何言的感慨是從何而來的,自從在酒吧里遇到她以后,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從里到外散發(fā)出來的感覺跟以前不同,以前是太過于正經(jīng)了,現(xiàn)在卻是很隨意,好像放棄了什么東西,表現(xiàn)出一種無所謂的樣子來。
何寧戚暗中查到自己在酒吧落腳了,還以為他已經(jīng)放棄了很多事情,沒想到只是霧里看花而已,還是一樣的野心,還是不肯放過李景純,他大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忙的焦頭爛額了,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大哥是什么想法。說的好一點(diǎn)他是大哥,我是他的妹妹,但是呢,我們不是一個媽生的,就算是一個父親,終究不是一家人的事情,面和心不合的住在豪華的別墅,還不如住在酒吧提供的宿舍呢,可惜她現(xiàn)在才意識到自由的重要性。
“你別拉我行不行啊?我自己會走!”真是受不了孫饒晨了,不就是來酒吧喝酒嗎,有什么大不了的嗎,真是的。
“我不是怕你被人擠出去了嗎。藍(lán)焰的生意很好,過了九點(diǎn)就沒有位置了,還好現(xiàn)在才八點(diǎn)多,我們總算趕得及了……”
“孫饒晨,你是來看美女的吧,這么猴急!”
“落黎,你說什么呢,我來過藍(lán)焰,今天不是帶你來的嗎?”
莫落黎和孫饒晨走了進(jìn)去,才發(fā)現(xiàn)里面的人還真多,到處都是年輕的男男女女的,音樂的聲音簡直是震耳欲聾的,我們只能貼著墻壁走了,人實(shí)在太多。
李景純的眼神突然定住了,那個人看起來很眼熟了,前面還有個男人,莫落黎什么時候也來酒吧了,她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打工的。難道她背著我又去見大哥了,要不然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藍(lán)焰酒吧里。
“景純,你怎么來?是不是太悶了,你的臉色不太好。”
“何言,我沒事。不是讓你去送酒嗎,你還不快去。”李景純的視線一直盯著莫落黎,還有她身邊那個陌生的男人,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
孫饒晨看著酒水單上的價(jià)錢,不禁感慨,“等我有錢了,也開一家這樣的酒吧,肯定生意好到暴,只要地段好,肯定能掙大錢!”
“孫饒晨,不是說來喝酒的嗎,你的廢話怎么這么多。我想問問,你現(xiàn)在有多少錢啊,就嚷嚷著掙大錢了,我對你真是無奈……”
“落黎,等我存到一百萬肯定會對你說的。你等著吧!”
“一百萬?看來你還怪上進(jìn)的嗎?我以為你沒幾個錢呢。”莫落黎大概是低估了孫饒晨的能力了吧,還以為他是月月光的人,沒想到也能攢到一分部的小錢,還真的沒看出來。
何言端著盤子走到了孫饒晨的面前,落黎是背對著她坐著的,玩著手機(jī)是沒有看見她。
“先生,這是你要的一打啤酒,請慢用。”
“謝謝,這是啤酒錢……”孫饒晨說著把啤酒遞給了身邊玩手機(jī)的的人,“落黎,啤酒好了,不要總是玩手機(jī)了好不好。”
何言轉(zhuǎn)身的身子楞了一下,他是在叫落黎嗎?難道是莫落黎?
“知道了,不就是喝酒嗎。來就來,我們不醉不歸!”莫落黎的話剛說完,就覺得一個眼神沖著我看過來,抬頭居然看見一身酒吧服務(wù)生的衣服的何言出現(xiàn)在我面前,突然開不了口了,怎么她會在藍(lán)焰酒吧工作的。而且還這么巧合,居然送酒的人就是她本人。
“何言?”
“莫落黎?沒想到會在藍(lán)焰遇到你,還真是巧。”
何言的語氣依舊是酸酸的,估計(jì)還是為了李景純跟他分手的事情吃醋放不下吧。要不是自己先去勾引李景純的,何言也不會被我抓住了把柄,離他而去了。
孫饒晨驚訝地看著送酒的小妹,“原來你們認(rèn)識啊?”
“是啊,她是一個朋友,何言,這是我朋友,今天我們是來喝酒的。沒想到你會在藍(lán)焰上班上班。”
何言看了莫落黎一眼,撇了一眼孫饒晨,就離開了。
“落黎,她是不是不太喜歡你啊,怎么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孫饒晨,我們喝酒吧,這些廢話還是別說的,無聊!”要是莫落黎是何言,態(tài)度估計(jì)也差不多,除非是沒有投入感情的女人,都是為了李景純,她的反應(yīng)也很正常。
何言心想著,千萬不能讓李景純看見莫落黎了,要不然不知道又會生出多少事來。他肯定不知道莫落黎是要報(bào)復(fù)他們李家的人,不管他們有沒有在一起,但是現(xiàn)在的落黎看起來應(yīng)該是沒有跟景純在一起。一開始見到景純的時候,就覺得他無精打采的樣子,像是實(shí)力魂一樣,難道是因?yàn)闆]有跟她在一起的緣故嗎。
“怎么了,送個酒發(fā)什么呆啊?”李景純拍了何言的肩膀。
“我沒事啊……我能有什么事……”何言慌慌張張地回答,卻不知道她說話簡直就是驢頭不對馬嘴。
“何言,你是怎么了?我沒有問你什么事情啊。”
“是嗎?我以為你要說什么事情呢,對不起啊,我腦子有點(diǎn)亂。”
李景純奇怪地看著她,何言是怎么了,剛才還好好的呢,現(xiàn)在怎么變得了一個人。眼睛不自覺地看著遠(yuǎn)處的落黎,她還是悠閑地喝酒,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被偷窺了。
“孫饒晨,我要去一下洗手間,等我回來,我們慢慢喝。”莫落黎站起來看著四周黑壓壓的人群,還真是人多,說不定大部分的年輕人跑來藍(lán)焰酒吧了,怪不得孫饒晨想開一家呢,到時候自己還可以入股呢。
“莫落黎!你是落黎吧?”
莫落黎的腳突然不能動彈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沒錯,是李景純。奇怪了,今天怎么總是碰見認(rèn)識的人啊,而且還是以前很熟悉的人,現(xiàn)在是陌生人的李景純。
本來想進(jìn)洗手間的,也被他擋住了去路,“李景純,怎么是你?”
“不是我,還會是別人嗎?難道你以為是大哥嗎,莫落黎,沒想到居然會在酒吧看見你,我們還真是有緣分!”
李景純的嘴巴在動,他說話的聲音都是再正常不過了,在自己聽來卻是諷刺意味大大多于偶然相遇說的話,不計(jì)較,他心里不平衡,說不定到現(xiàn)在還在恨著呢,何必都自己找不痛快呢。
“我喝了不少的啤酒,先去方便一下,行不行?”
李景純訝異地看著她,沒好氣的說:“你去就是了,我又不會攔著你。”
“好吧,那你在這里等著好了,我去方便了……”
李景行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現(xiàn)在是晚上十點(diǎn)鐘,這個點(diǎn)還不是睡覺的時間點(diǎn),不由得胸口悶悶的,想要打開窗戶透透氣。想想現(xiàn)在都睡下了吧,他想開車出去走走。
上官靜美坐在客廳里,睡不著,還是睡不著,就到處轉(zhuǎn)轉(zhuǎn),在客廳的桌子上有幾本雜志,打算看完了再回去睡覺。最近太忙了,但是睡眠質(zhì)量確是一直在下降,第二天盯著黑眼圈去上班,一整天都在打哈欠,也沒意思。
“誰在哪里?”李景行本來是不想驚動任何人的,可是客廳里居然有人坐著看雜志,不想也知道會是誰了,景純還沒有下班,不是上官靜美,還是誰啊。
“景行!你怎么還沒有睡覺?我是睡不著,所以出來看看……你也是嗎?”上官靜美說著站起身來,李景行穿戴整齊,不知道他要去去哪。
“你看雜志好了,我睡不著,想出去走走。”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啊,我換個衣服就行。”
李景行上下打量著上官靜美,“好吧,但是我是要開車出去,一會就回來了。”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會驚動爸媽的。”上官靜美沖著李景行點(diǎn)點(diǎn)頭。
李景純靠在墻壁上等待著莫落黎從洗手間出來,來來去去的幾個女人看著他在女洗手間門口徘徊都覺得奇怪。
“讓你久等了,我肚子疼,可能是剛才喝啤酒喝多了……”莫落黎摸摸自己的肚子,總算好多了,要不然真不知道要怎么辦了,很久沒有來酒吧了,連酒量都下降了不少。
“我又沒有催你,走吧,我們談?wù)劇!?
“李景純……”莫落黎停下腳步盯著他,“我們還有什么需要談的嗎?”
“難道我有問題,不能問你媽?你覺得這里是說話的地方嗎?”李景純一說話,脾氣就上來了,看來他的壞脾氣還是跟以前一樣。
莫落黎擺擺手,“隨便你!我朋友在那邊,你有話就趕快問,我的時間很寶貴的。”
李景純看著莫落黎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也心煩意亂了,強(qiáng)拉著她的手臂就沖出了酒吧。
“喂!你干嘛走這么快啊!李景純。”真是個魯莽的人,莫落黎覺得李景純現(xiàn)在變得跟以前相差太多了,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可惜了……”我不禁喃喃自語。
“你什么意思?說誰可惜了?”李景純甩開莫落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