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到了賀青浣處,賀老太爺對賀青浣一陣夸獎,然后問道,“阿浣,你想要什么東西,跟爺爺說。”
賀青浣道,“別的不要,只想問問爺爺,能不能給我點人手,我要去斷屏山上挖銀礦。”
根據(jù)系統(tǒng)地圖的顯示,那銀礦還屬于大型銀礦呢,可是挖礦沒人手絕對不行。
賀老太爺一愣,大手一揮,“這有什么,我給你撥五百個人,只是你一個女孩兒家,在外奔波,怕是不妥,我叫兩個管家?guī)麄內(nèi)ネ诰秃昧恕!?
賀家在東海是土霸王,良田萬頃,奴仆萬千,五百個人對賀家來說就是小意思。
第二天,便被他送到賀青浣手里。看著這些奴仆們的厚厚一盒子身契,賀青浣很滿足。
忽然,她心中一動,打開了自己的成就系統(tǒng),不由得露出個高興的笑容,因為多了五百個身強體壯的下人,她一口氣完成了三個成就,呢。
成就點,是能換取特殊天賦的。
她現(xiàn)在有七十二個成就點,等攢夠一千個成就點,就可以將一項沒有天賦的普通技能,升級為有天賦狀態(tài)。
這樣,這項技能的最高級就可以開放為十級,而不是八級就到頂了,同時,點技能也會容易很多。
賀青浣這頭人手才齊,她居然又觸發(fā)了一項支線任務——那就是做出最原始的黑火藥炸藥包。
拍了拍腦袋,賀青浣覺得自己真是糊涂了,竟然忘了這個,挖礦沒有火藥怎么成。這個時代,連鐵器都不是特別多,仗著那五百多人用特別原始的工具去干活,又能挖到多少礦啊。
做黑火藥簡單,且有系統(tǒng)給配方,賀青浣只做了三天就有成品了。
這些黑火藥的安全性相對比較有保障,但賀青浣還是有些怕怕的,千滴叮嚀萬囑咐交接的兩位管家,告訴他們這一小桶一小桶的東西有多可怕,再詳細說了用法,叫他們?nèi)f萬小心在意。
就在五百下人和管家們要出發(fā)的前夜,賀青浣的屋里來了個人,卻是盧琳。
盧琳跟著賀青沛一起來的。賀青沛還是一臉嫌棄的樣子,對盧琳說道,“喏,我已經(jīng)帶你來了,有話快說吧。”
盧琳對賀青浣行了個禮。
他出發(fā)前,母親已經(jīng)告訴過他,為什么會把他送走了。他很明白自己的身份,他應該以后就是賀青浣的童養(yǎng)夫了。
賀家女每一個都嫁的很好,可謂是一家有女百家求,而他,又有什么能配得上賀青浣呢?所以,一聽說賀青浣讓人去山上挖礦,他就有了想法。
“阿浣姐姐,我想跟著出去挖礦,可以么?”盧琳問道。
賀青浣很奇怪,挖礦有什么好玩的,盧琳干嘛要跟去啊。
“阿浣姐姐,因為您要挖的是銀礦,財帛動人心,難免那些仆人會生出貪婪之意,所以,我去負責看著他們,萬一他們有什么輕舉妄動的,我會第一時間解決,免得出什么大亂子。”盧琳說道。
他這話說的倒是挺有道理,而且,賀青浣推測,那銀礦除了有大量的礦石外,大概也會有裸銀,被這些下人偷藏是肯定的,可是怕就怕他們偷藏后連人帶銀子一起逃跑。
金銀鐵礦,都是歸官府的,她這屬于私自開采,東海山高皇帝遠,斷屏山更是除了野人外,人跡罕至,沒人管。可要是此地有大型優(yōu)質(zhì)銀礦的消息傳出去,就不會是沒人管了。
下頭,盧琳又有條有理的說了好幾條自己必須去的理由,賀青浣竟然被他說得心動了。
只是,他到底還是個孩子。這么小的年紀,去當監(jiān)工,真的合適么?
“姐姐,我也去。”賀青沛忽然高高興興的說道。他心里非常清楚,賀青浣開發(fā)那銀礦,應該是為了還那個霸仙的錢。
回家路上,賀青浣最后幾日捉肘見襟的緊迫樣子,他猶歷歷在目,姐姐如此,就是因為當初要給他換命,他怎么能當不知道?
“你們兩個誰也不去。”賀青浣沉吟一下,做出決斷。
盧琳推測的那幾種情況,如果真的要發(fā)生,誰也阻攔不了,不是去一個十歲左右的小主人盯著就可以震懾全場的,哪怕是賀老太爺去,也沒有用。
再則,她也不用進一步加工提煉,就把礦石收進系統(tǒng)就好,折成銀子,哪怕開采過程中出現(xiàn)了質(zhì)量非常好的純銀,印象也不會太大。
賀青沛頓時垂頭喪腦的,賀青浣摸摸他腦袋,說道,“以后姐姐還有的是能用上你的地方。”
而盧琳卻是微微的咬住嘴角,他的危機感比賀青沛大得多,他一定要做個在賀青浣跟前有用的人。不然,他就枉費京中母親的一片苦心了。
京城,深宮中,馬嬤嬤——現(xiàn)在的櫻美人,正在自己住著的小小宮室里,快手化了個淡雅又充滿韻味的妝容,她的發(fā)型看似是有些簡單,其實卻梳的極為精心,身上看似樸素,沒帶什么花哨的釵環(huán),但其實頭上的水晶釵,耳朵上的水晶長耳環(huán),還有手上的琥珀手釧,都是極為難得昂貴的首飾。
她本來容貌就極好,這樣的打扮,讓她自身的優(yōu)點更加突出了。
“走吧。”她對伺候自己的兩個宮人淡淡說道,帶頭出門。
路上,正走著,跟著櫻美人的一名宮女忽然提醒道,“美人,前面是蘭妃娘娘來了。”
櫻美人有點路癡,宮里的路,要么很復雜,要么就長的差不多,天知道她想要去御花園,記路就記得多辛苦,一路行來,全在回憶自己是否走錯了,竟然沒注意到蘭妃的到來。
不過,這也證明了,她沒走錯,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那就是截住皇上。
在這深宮中,她唯一能依靠的,就是皇帝,如果不爭寵,根本活不下去。
遠遠的,陳虞蘭也看見了櫻美人,面色大變。
自從櫻美人跟著皇帝回宮后,立刻成了他的心頭寶。櫻美人也的確有這個資格,她的美,是和穆貴妃截然不同的美,論其姿色的水平,其一身美人氣韻,甚至猶在穆貴妃之上。
本來皇帝這幾年就變了口味的,而且,穆貴妃要不是忽然傳出有孕,現(xiàn)在還不知下場如何,而今只躲在自己宮里一味保胎,櫻美人自然顯出來了,說是寵冠六宮,也不為過。
但她分明不是當年那個穆貴妃可以比的,因為她哪怕這么得寵,還是很低調(diào),甚至連封號都沒有,大家只叫她櫻美人。而且,皇帝也樂在其中的樣子,好似和櫻美人有什么默契一般,看得人牙根癢癢的。
她總覺得櫻美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兒見過的樣子,可是,又回憶不起來了。
終于,兩人越來越近,走的方向也相似。
陳虞蘭露出笑容,道,“原來是櫻美人,你要去哪里?”
“回娘娘的話,我要御花園看看花兒,春日間櫻花開得好,陛下叫我多去看幾日。”
看著今天精心妝扮過,美的好像在發(fā)光一樣的櫻美人,陳虞蘭恨得牙根癢癢的,櫻美人不但有她做夢都夢不到的完美容顏,氣質(zhì)也這么好,而且,人還雞賊,竟是叫人半點挑不出錯。
她說道,“原來我們竟是同行。櫻花燦爛,可惜開不了幾日,就香消玉殞,叫人感慨。是不是啊?櫻美人!”
而今,她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櫻美人身上的寵愛,像櫻花一樣來得快也去得快。
櫻美人明知道她在暗諷自己,抿唇道,“娘娘說的極是,不過我有些愚見,櫻花落了,還有櫻桃果,櫻桃沒了,還能觀賞櫻樹郁郁蔥蔥之美。再不喜歡,櫻樹的枝枝干干,還可以入藥。櫻樹天生地養(yǎng),本不是故作妖嬈,能在春日里美的博君一嘆,不過是偶然,它自個兒卻是沒有那些自憐自艾的。有用,就好,再美不過一時。”
明明陳虞蘭是為了諷刺櫻美人,結果櫻美人說的話,讓她胸口發(fā)悶發(fā)堵。
櫻美人這是什么意思,她封號蘭貴人,蘭花,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被擺在家里觀賞了。這么說,還不如櫻花呢,櫻美人還真是會連消帶打。
于是,她面色微沉,懶得再搭理櫻美人,一會兒見到了皇帝,她可不會留情的。
櫻美人跟在蘭妃身后,緩緩而行。她認得出蘭妃,蘭妃是小姐年幼時候結交到底朋友,但也只見了兩三面,便再沒來往了。可是,蘭妃卻不認識自己樂了。她記憶里的蘭妃,雖然是個寄人籬下的小姑娘,可是身上恬淡的氣質(zhì),以及胸中博學,自家小姐每每感慨的,沒想到進了宮以后,也被打磨成一個尖酸的俗物了。
幸好,她不是那樣年輕的女孩子了,她一定會守住本心,永遠做她自己。
遠遠的,御花園在望,燦爛的櫻樹,盛開著一層一層絢爛的花朵。櫻美人的背挺起來。
像她自己所說,她的美只是天給的,只是偶然,她自己是沒有那些自憐自艾的。她要做的,是一個有用的人,在宮里,雖然不如宮外逍遙,可是也有宮外沒有的好處,她要在這里,給小姐和賀家爭取到更多的便利。
她寧拼了這一身,也不要小姐再被皇家耍弄,被皇權隨意傷害!哪怕一世都是櫻沒人又如何,她只要能牢牢抓住皇帝,她就是這皇宮里的無冕之王,大周的無封之后!